我胡乱吃了顿午饭,在校园里毫无心绪地转了圈后,散步到了图书馆。天色很暗,印象里图书馆因为层层叠叠的书显得更加昏黄,好像开再多的灯也照不亮。那时薛雪坐在边角,穿着洁白的吊带衫。
我不忍心看她失望的神情,略低着头告诉了她下午的劳而无获。她没有注意到我拙劣的撒谎技巧,还说我辛苦了。
一阵沉默后。她先开口。
“你是不是常常喝醉?喝醉后容易胡乱说话。”我担心的问题终于来了。
“没有,我不会喝酒。”我正视着她的眼睛,急忙辩解。这时脑筋一动,问道:“要不要我们去问问老师?”
“又不是失踪几天了。以现在的情况就算去问了,得到的回答无非是‘也许出去玩了’之类的话。”
“我们班主任确实恐怕连陈占喜是谁都未必清楚。”
“本来就是没用的,你为什么在说4和8的时候,中间顿了一顿,是分开说的吗?”她还是想从我身上找到突破口啊。
“对啊,我倒没注意,但是马雨他们就是这样的节奏跟我说的。要不等我回去再问问他们?”
“也许4和8你是连着说的,是四十八,你说会吗?”
我开始觉得难以回答,如果在这上面太较真,那么很容易让我陷进陈占喜失踪的事件中去;可林子栋和马雨两个又信誓旦旦地说8号凌晨听到了我的梦话。万一他真的失踪了,我又有麻烦缠身的烦恼。我看了看薛雪,只能下定决心说:“很可能,我会想办法去求证的。”
“怎么求证?”
“问我舍友,肯定有办法的。”
“他们的回忆也未必正确,更何况是半夜,其实办法很简单,你已经连续好多天说这样的梦话了,我看,为什么不买个录音机,把自己的梦话录下来呢?”
“好办法!”我由衷地佩服她的想法,这是证明我清白的好机会,让我相信我的梦话关系着陈占喜的失踪,这实在有些滑稽,“小卖部就有的卖,马上走过去也不远,花不了几分钟。”
我立刻就想起身,薛雪指了指我的手表,问:“几点了?我该去上课了。”
“三点十一分。”我看了眼右手的电子手表。
对话记得这么清楚,可能是因为她问我的吧。
我们之间没有暧昧关系,请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