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出蔓越莓点心请她。
她捻起一块,小口小口地咬,圆起嘴唇,让果酱在舌尖慢慢融化。
“美味甚似家中玫瑰馅饼。”她唇上不沾一粒浮屑,从从容容取纸巾擦手。
又见她脚上穿对浅蓝棉袜,头发结成两条齐整的辫子,脖子手腕干净雪白,一无旁饰。我心略安。
报纸上尽是骇人事例:来人只看一眼房屋照片,便爽快掏钱租下,才过十几天,房东却遭警局通传,疑他窝藏****客。再去看那间租屋,好似被敌机轰炸过,能打破的东西都尽情打破,大幅镜子碎了半壁,一地星光斑驳。
我的招租启事发布在城市网站:“限正常单身女性一名。健康,年轻,安静。无不良嗜好,无复杂社会关系。”
黑体二倍粗:“以上条件,缺一不可。”
想想又加上一句:“彩虹旗帜,妖冶男人,Party女王,摇滚青年……请移步。”
连廖晓慧都说我:“莫非那人为住你的房子,要变成一张白纸?”
“意思只在非诚勿扰。”
“挑租客就像挑爱人,这般下去,两样都遥遥无期。”
“哈哈,愿者上钩。”我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