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玉在思索着他走过的路时候,总是觉得人很怪,自己最近的感觉,这怪事怎么都得让他得体验一下,一年前的丑八怪,在呈祥村街道上走路碰上熟人,先叫他一声丑八怪,然后才能说别的。
时隔不久,他又让冯小刚电影《天下无贼》乡亲们的观后感,没听说对影片情节有什么评论,可是却莫名其妙的把他变成了傻根儿,一年多以后的今天,成为姑娘的争相抢手货,他的人格在一年多前的那一个不寻常的夜晚,从人生最低谷一下子抬升到普通人的颠峰,从那时起,时时在提醒自己,让自己的一生,只有大起,可千万别出现大落……
忽然思绪又飘落在刚刚被提升的那段日子里,大堂经理黎依晨暗送过秋波,明写纸条,补习管理课的一百八十个夜晚,后一百多节课里,他记不清她用带有特殊香味的手帕,轻轻地擦着他额头的汗。
有时在他写心得笔记时,她还自言自语:‘真是条男子汉,多难的题到你这都没难题!’经常偷偷欣赏他这张丑脸!
有时用她那温柔的美丽纤秀的手臂,放在他头上自己对自己,眼睛看着远方自语:‘体温应该不高,脸咋这么红!’那时的他,不敢去想人世间男欢女爱的人生高层乐趣,还没有在自卑的阴影中走出来。
在初到滿州里阶段中,人生的奢华思路不敢形成。亊后想起黎依晨出嫁前握着他的手,含泪说的一句离别言‘我们只能等来世!’时时震颤心房……
今天一天又和一位异国姑娘有过亲吻,虽然只亲她的脸,但那种美妙瞬间,深深地浸入骨髓,永远都挥之不去。象一滴蜜汁,点在心灵深处。
人生好事都发生在这一天一夜,主动权在握的丁家玉,还不敢明确答复,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般慬慎。也许经常提醒自己的人,欲望不可得寸进尺。丁家玉呀丁家玉,你真沒想到的是2007年,“丑人值钱!”
盛夏的乌兰乌德市夜很短,一夜里室內有很强的可见光,当你把卧室灯关掉不遮窗帘时,尽管是午夜,室內物体轮廓都清晰可见,和丁家玉老家平江相比较,在他的印象中该算作一道漂亮的景观,据说有很多时在晴空万里的夜晚,还可以欣赏到美妙的北极光,还有仲夏季节明亮的夜,整夜都是傍晚和晨曦……
这一夜由于过度兴奋,纯睡眠时间不足两个小时,一年来的酒店管理辛酸劳碌,而养成坏习惯,无法克制的失眠,每夜有三四个小时的睡眠已经很滿足,加之做农民留下的痕迹,黎明既起的习惯,无论夜里到什么时候就寑,天亮早早醒来,乌兰乌德市的盛夏,要比中国平江市夜短半小时多……
黎眀时分,丁家玉打开笔记本电脑,记录下昨日的一切。
但是,晚会舞场的一切他思量再三,还是把她深深地埋藏在记忆里,没有输入笔记本WPS一页中……
这一切在不经意地做着时,出乎意料的接到表嫂电话,一般没有大亊表嫂从来不起早给他来电话,今天又有什么变化吗?在他没拿起手机前,他的心又出现过一震!这种感觉在一年中由重变轻,是惧、是怕两者的交融。这种感觉是妈妈和妹妹留给他的无形枷锁,现在还沒有根本消退,
“喂!是家玉吧?你是在火车上还是在旅行社?我觉得你无论在哪都会是醒着吧?”
“啊是我,嫂子,我昨下午临时决定,住在斯达娃家,没有往前走,我想既然路过乌兰乌德斯达娃家门口,哪有不进去坐坐的道理,所以临时改变前行计划,有什么变化吗?表嫂,我已经起床半小时了,有亊您请吩咐。”
“家玉的临时决定太好了,和你仲林哥商量一夜,咱的劳务输出先不往大西北走,到乌兰乌德为止,之后返回到赤塔,先就这两个大城市的周边进行探索,也不要贪大求全,第一步咱先站住脚,之后的事,在工作中再求新路。”
“嫂子,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请您告诉家玉,我们在俄时间能有变化吗?”
“家玉,你们在乌兰乌德可以逗留三天,到贝加尔湖观赏一天那里的自然景观,看看迁徙那里的候鸟,到那不去贝加尔湖也是遗憾。要给你说的就是时间,有个重要决策,等待你回来咱再商量,也不算急。
你们在俄工作时间不能超过两周,提前可以,滞后不行。”
“嫂子,能透露一点消息吗?不便说就算了,其实我也不是急着想知道。”
“家玉,也没啥大事,嫂子不想让你去伊万诺娅家,就这么简单的事,还要复杂地去办,好了家玉,往下别问了,回来就都知道一切了吗?”
“表嫂挂断电话丁家玉进入深思,是公司出事了?还是仲林哥出事了?劳务市场不会出问题吧?到底哪道关口又出现障碍……”
在普柯希大婶家的一夜,是丁家玉一生难忘的一夜,普柯希大婶慈祥的面孔,伴随在记忆中妈妈的位置,也许是上天可怜给他错配一张丑脸的补偿,他从普柯希严肃带笑这副面孔得到额外的母爱。他对母爱从这一刻有了新的认知。
時间大约是北京时间六点左右,普柯希大婶敲开丁家玉卧室的门,她会说简单的汉语单词,但听起来生硬可笑:“孩子,早上好?吃……”
“普柯希大婶早上好,丁家玉马上去,普柯希大婶您辛苦了?”
丁家玉放下手里笔记本电脑,收拾好床铺,随普柯希大婶来到餐厅,沃卡斯基大叔已经在长条餐桌一端就位,气色不错,丁家玉做个问安的手势,沃卡斯基大叔笑着也做个让坐的手势。
丁家玉和沃卡斯基大叔只能干坐着,丁家玉一句不懂地方俄语,从伊万诺娅那补习班学的单词,也沒在大庭广众中运用过,怕出笑话。所以在长辈面前不敢开口说话,那种谨言慎语的拘束,对丁家山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伊万诺娅和斯达娃从二楼下来一边说着带嘟噜的语言,一边叽叽哇哇的笑着,此刻的丁家玉有一种落入外星际的感觉,暗下决心,用两个月时间,拿下用俄语对话和认识俄文简单文章,消除語言障碍给自己带来的诸多不便。
“我尊敬的总经理阁下,早上好?”
伊万诺娅用一种说笑方式问丁总好,丁家玉从中理会到她的顽皮用意,可能两位俄罗斯姑娘达成了某种默契!或者是在情感领域有一方做出了让步。
此刻,丁家玉才仔细打量斯达娃,脸色羞嗒嗒的发红,略带一点羞怯,一看就知道她在想着女孩子的大事。丁家玉估计这二位昨夜背后一定说了他和斯达娃的事,否则斯达娃应该主动搭话,因为她是主人……
“二位女士早上好,夜里睡的好吗?对不起,丁家玉的早起毛病没打扰二位姑娘早晨梦吧?”丁家玉校正一下心态,选择最简単笼统的问候。
斯达娃沒有入坐,她走去厨房,帮普柯希大婶做早餐。伊万诺娅想要跟着,斯达娃用手指指丁家玉,伊万诺娅马上理会到,转身坐在丁家玉对面。
用那种含蓄的目光看着丁家玉说:“我该祝贺我们俄罗斯,又拐来一个优秀的中国青年小伙子,同时也祝福你们!”
丁家玉被伊万诺娅的诚实所感动,但又一深思,还是婉转地说:“我们都是好朋友,中国人也为有你们俄罗斯的优秀姑娘而祝贺。”
“丁家玉,别转弯抹角了,大家心里都有数。斯达娃可都说的很清楚了的,好朋友之间不要留下回旋太多,懂吗?丁家玉。”
“伊万诺娅,咱能不能不提个人私事,有多少个人的事,都需要回酒店再说,刚才董事长来电话,我有很多猜测是不妙,伊万诺娅你明白吗?
我们的行动有变化,时间也缩短为两周,地点减成乌兰乌德和赤塔两市及周边,新西伯利亚的行动被撤消,不知道公司有啥新决策,董事长说:‘时间可以提前,不可滞后。’我真没有多少闲情怡志去想个人的事。董事长的电话给我的心灵蒙上一层阴云。伊万诺娅,希望你能理解丁家玉现在的情绪。”
“对不起总经理,我不知道公司发生了什么大事,真不知道董事长给你打来电话,更不知道行动有变和你有了麻烦,请原谅伊万诺亚的不知情中说出的笑话,伊万诺娅收回刚才的言论。”
“没关係的伊万诺娅,你不要自责。不知者无过,这句中国人都常用的俗语,我想聪明的伊万诺娅,早就知道他的內函了吧?”
普柯希大婶和斯达娃用两个托盘端来早餐,她们的饮食以面食为主,特制的面包是昨天沃卡斯基大叔从配货站取来的,普柯希大婶,特别做了两个中餐的炒葱头加牛肉丝,还一个猪肉炒芸豆,俄式小菜是咸的甜的两种。
每人一杯牛奶,是她们一家人每餐必保的。普柯希大婶笑着看着丁家玉用俄语说:“尊贵的中国客人丁家玉先生,我实在拿不出最好的食品招待中国客人,这是从大女儿那里学做的中国菜,希望你喜欢。”斯达娃给做翻译
“谢谢普柯希大婶的款待,我们的友谊长存,您不必客气。以后请您到我们大北方酒店做客。”
“孩子们都不用客气,用完早餐坐我的车出去,滿足你们的愿望,一看你会知道,这里资源的丰富,待我们共同去开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