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1873年,一代科幻宗师凡尔纳就出版了他的不朽名作《环游地球80天》。“地球村”、“全球化”的概念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在一部文学作品里。小说中,与别人打了赌的冒险家福克从西往东到达了香港。作者写到,香港的市容似乎是“英国肯特郡或萨里郡的某个商业城市,从地球的那一面钻过来,再出现在这一块中国的土地”。作者还写到,当时,中国大陆出口的货物大部分要经过香港走向世界。
到了1892年,凡尔纳在科幻长篇《克洛迪斯·邦巴纳克》中虚构了一条宏伟的欧亚大铁路。这条铁路从塔什干铺向中国的和田,然后再经芜恙、茫涯、新州、兰州、金州、西安、河南、鲁南、太原、天津,最后到达北京。作者笔下的中国并非当时闭关锁国的真实中国,而是一个融入开放世界的中国。
和凡尔纳同时代,另一位法国作家阿尔贝·罗比达在科幻小说《20世纪之战》中竟然写道:1945年,中国远征军打到了法国的科西嘉岛!作者能这样预想当时积弱的“睡狮”,肯定是受了中法之战的影响。作者是在“镇南关大捷”第二年写的这篇小说。
1973年,小松左京出版了惊世之作《日本沉没》。其中有这么一段情节:日本首相来到澳大利亚,恳求地广人稀的澳国接受日本难民,而澳国政要则只准备接收日本科技人才入境。倒是中国不顾自己人口众多,无条件地派出东海舰队去接难民。
当然,也有一些作家对中国有不恰当的想象,1986年,英国科幻作家伊恩·沃森创作了《大西洋游泳赛》,写世界各国派出运动员,进行横渡大西洋的超长距离游泳赛。代表中国的是个叫戚兵波的游泳健将。由于没有坚持到终点便上了岸,戚非常自责。遇到记者采访时,戚兵波一张嘴便是毛主席语录。在作者创作这篇小说的时候,中国已经没有这样可爱的活宝了。由于资料有误,作者用戚兵波的口称毛泽东畅游过黄河。
还有些想象出自“中国威胁论”的潜移默化。在著名科幻惊险电影《007》的第一集中,邦德的对手就是一个叫“傅满洲”的华人,他躲在海岛上制造核武器。
但是,更多的科幻作家对中国在全球化进程中的重要地位持积极看法。1992年,俄亥俄州的女作家润·弗·麦秀创作了《张钟山》,它向西方读者展示了一个由“共产党中国”领导的22世纪的地球。这部小说一反西方过去对东方文化的恐怖描写,给人以异常轻松舒缓之感。“虽然作品中提到了在22世纪还有‘左’的错误,但麦秀的中国人在西方科幻小说中第一次不那么令世人畏惧得难以接受了。”科幻作家吴岩说。
戴维·温格洛夫的科幻系列《中国》则堪称鸿篇巨制。他的小说以“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于今……”开场,也写未来世界由中国人管理。温格洛夫的小说已写到了3到4个续集,每一集都有400到600页的篇幅。“看看封面上那颇具现代化风格的满清帝王的王座上雕龙画凤的立体电视机,也真让人产生出许多慨叹。”吴岩说。
已故著名行星天文学家卡尔·萨根教授在他唯一的科幻小说《接触》中,重点刻画了一个中国学者在中国文化中的奋斗历程。而英国科幻大师亚瑟·克拉克的《2001年:太空奥德赛》系列在20年里发生了根本改变:中国从被暗示成国际太空计划的破坏者变成了一个善良、友好,在技术上取得惊人成就的“温和”之国。
本·波瓦的长篇小说《火星》,描写人类第一次登陆火星,华人在整个过程中扮演了关键而伟大的角色。多国联合火星登陆队的队长,是一位50岁的华人李成都。他出生在新加坡的商人家庭,在上海和日内瓦接受高等教育,是一位大气物理学家和诺贝尔奖提名者。
而日本科幻作家田中芳树在他在巨著《银河英雄传说》中,给书中两大主人公之一起了一个中国名字──杨威利,这是一位给整个银河系带来变革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