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纨绔王爷遇女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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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三吻定情

皇宫内看守冰库的内侍看见来的是段明风和他的侍卫,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打开了冰库的大门。

段明风却不进门,只是望了望吴渔,看看她究竟有什么主意。

吴渔正欲性急地进门,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向那两名内侍,“最近有没有息玉宫的人来过?”

那两名内侍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但是看见连段明风都默不作声,于是其中一个回答:“有来过。说起来,其实还真有点奇怪……”

他身边的内侍轻轻碰了他一下,令得他住口不说下去。段明风的眉尖轻轻一动,而吴渔早就已经问出口来:“有什么奇怪?”

看见他们四人的目光都炯炯地盯在自己两人的身上,那两名内侍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先前开口的那名内侍道:“上次息玉宫来人取冰的时候,连淑妃娘娘也亲自来了,说是有点好奇,想要看看冰库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

秦悦和谷居幽互相望了一眼,事情果然是有点奇怪。而段明风心中忽然一动,刹那间已经隐约触摸到了这次事件的真相,但是他仍然沉默不语,只是忍不住看了吴渔一眼。

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可以这么快就想到这个案子的关键所在?

吴渔再问:“她进去了?”

那内侍道:“是。”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段明风忽然开口。

那内侍有些惶恐地道:“就是……就是今天的上午。”

淑妃死前曾经来过这里?段明风心中已经对一切了然于胸,于是微微点了点头,而吴渔已经性急地冲进了冰库中去。

证据,证据一定还隐藏在这冰库中的某一个地方,离案发到现在才过去半天,应该还没有其他宫里的人来这里,所以在这冰库之中,应该还留有这个案件的关键性证据才对。只要找到那个,一切就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吴渔急切地在一块块巨大的冰层中间寻找着,随后进来的段明风看见她那种认真的表情,不禁微微一愣,先默默欣赏了片刻,这才也开始寻找起来。

秦悦和谷居幽看着他们两人的这种奇怪行径,不由再次互望了一眼。秦悦终于低声开口:“你知道王爷他们在找什么?”

谷居幽默默地望着吴渔那在冰层间若隐若现的身影,唇角慢慢现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那第二件奇怪消失了的凶器吧?”

秦悦呆了一呆,有些震惊地开口:“如果是这样,那淑妃之死岂不就是……”

“一切还言之尚早,先找到证据再说。”谷居幽缓缓道,也向内走去。秦悦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重又恢复成那种冷静的神色,于是也走了进去。

“找到啦找到啦!在这里!”忽然间吴渔大叫起来,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段明风暗暗地摇了摇头,却又感到有些好笑。这个女子,竟然好像把破案当成了一件趣事似的,只管自己乐在其中,丝毫也不会感到害怕。可是,这也正是她的独特之处吧?和他竟然有那么几分相像,令得他对她越来越感到好奇。

看着从四面聚拢过来的段明风、秦悦和谷居幽,吴渔就像是在给她的部属们讲解案情时那样挺起了胸膛,指着身边一块冰块上的一处不起眼的痕迹,自信地宣布:“淑妃是自杀的,这就是证据。”

段明风看着那一处痕迹,是匕首留下的印记,并不像宫中人平时取冰时总是凿下一大块,那个痕迹看起来细细长长的,倒像是被凿出了一柄匕首的形状。

所有的线索到这里终于都合在了一起,他看看秦悦和谷居幽,那两个人似乎也已经明白了个中的道理,不过,转眼看见吴渔脸上那种极欲一展手脚的表情,他倒不忍就这么扫了她的兴,于是假作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吴渔简直有点感激他这么捧场,得意地开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息玉宫中,发现置淑妃于死地的是另外一件凶器,因为那件凶器不见了,所以我们才会怀疑这件案子是他杀。但是,如果那件凶器根本不是被人带走,而是自然消失的,那么,淑妃就有可能是自杀。”

“不错。”段明风微笑着道,她那得意洋洋的样子真是可爱,脸上因为得意和兴奋而飞起了两片红霞,让他回想起在息玉宫中、在自己的卧房中,当他吻上她的唇的时候,她的双颊也是同样的酡红美丽。

为了掩饰自己的走神,他紧接着再问:“可是凶器又如何能自然消失呢?”

秦悦和谷居幽面面相觑,王爷是在浪费时间,他明明早就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现在却问出这种一个更比一个笨的问题,让他们实在感到有些奇怪。可是他们又不好打断他,只好继续沉默地听着吴渔发表见解。

吴渔也感觉出了些不对劲,依次看看他们三个人的表情,老大不高兴起来,“你们早就知道,我不说了。”

气人!还没有过一过破案的瘾,忽然发现原来这三个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像自己想象得那么笨,竟然也已经看破了其中的玄机,这让她感到没趣起来。

段明风急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向外走去,微笑着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下去。”

吴渔甩开他的手,“少装模作样!你们三个明明都已经知道了,淑妃就是用削尖了的冰刀刺入了自己的心脏自杀的,冰融化后水渗入地上的血迹中,当然就不会被人发现。她事先弄晕了到访的静妃,然后刺伤了自己的手臂,把带血的匕首放进静妃的手中,想要嫁祸给静妃。这么简单的案子,你们怎么会不知道?”

看着她那么又气又急地直嚷,段明风简直又想把她给拥在自己的怀中,用自己的吻封住她的唇。可是他还是及时克制住了自己的绮思,竟然用出乎自己意料的温柔声音开口:“即使我们已经知道,最先找到这个案子关键的人还是你,听你再说一遍案情,也并不算过分。”

吴渔看着他,他的表情很认真,他真是这么想的吗?想不到这个出生于皇室的王爷,竟然还有这么体贴的时候,让她的心竟然轻轻地动了一动。唉,如果他不是个古人,而和自己生活在同一个时代,那该有多好?

她的心中有了些异样的感觉,转过头去不看他,声音却低了下去:“现在案子已经破了,你还不去见皇帝?”

“在想什么?”在皇宫花园的一处无人的角落里,段明风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凝视着吴渔。

听说是王府的一名侍卫找到了破案的关键,静妃竟然召见了吴渔当面致谢。而和静妃一席长谈之后,离开娴丽宫的吴渔就是一脸惆怅的神色,叫他忍不住心生怜惜。

吴渔的心头,却还萦绕着刚才与静妃的对话——

一照面,静妃就已经看出她是女子乔装,所以就有了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

“你有没有想过,淑妃为什么要嫁祸于我?”

“那,自然是因为嫉妒娘娘可以得到皇上的宠爱。”

“那也许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或许,她也必须要为自己的死找到一个凶手,而不能让人知道她是自杀。”

“……为什么?”

“淑妃在宫中,曾经深受圣宠,可是现在一旦宠爱稍减,她就自杀,会不会被人解释为对皇上心存怨尤,是大不敬的行为?如果皇上追究,也许连家人都难保全性命。所以她虽然想死,却不能是自杀。”

“……”这竟然也是淑妃精心布局陷害静妃的原因之一?吴渔真的无法理解。

“这就是深宫中的苦楚。外人眼中的富丽堂皇,不过是年年岁岁的寂寞孤独。你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夫君,即使已经感到了无生趣,却还要苟活下去,连死也要先找好一个借口……我很明白淑妃的心情,虽然她设下这样的计策,我却从来没有怪过她。”

“……娘娘,您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

“是羡慕吧?反而羡慕你可以像男人一样潇洒,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像我们,没得选择。”

……

这就是女人在这个时代的悲惨命运吗?即使贵为皇妃也还是生不如死,那么自己又怎么可能在这里好好地活下去?

吴渔第一次强烈地想回到自己的时代,继续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雷厉风行、潇洒不羁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如果留在这里的话,自己以后的命运,会不会也像这些深宫中的女人那样悲惨?大概没有几个这时代的男人,肯给自己所需要的完全平等和自由吧?

所以听了段明风的问话,她一反常态地没有做声,而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一刻她脸上那种惆怅的神色那么明显,让段明风看了竟然有种心疼的感觉,情不自禁地走上两步,轻轻揽住了她的纤腰,便把她拥在自己的怀中。

为什么呢?自己竟然想要用一生的时间来呵护这个女子,甚至不想管她究竟是谁,或来自何方。

吴渔猛地从自己的心事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他紧紧地拥在怀中。

她看着他,无可否认,在她已经度过的二十余年的生命中,只有面前的这个男人才让她有了刹那心动的感觉,可是她随即又想到,他同样也是个皇族的成员,如果自己真的就这样放纵自己的感情深陷进去,会不会也变成和淑妃或静妃同样的命运?

不要,她可受不了自己的丈夫除了自己之外,还有数不清的姬妾,所以,她也就绝不可以把自己的感情交托给他。

很坚决地推开了他,吴渔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可是段明风却立即又更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带着强迫地令得她转过身,他的眼睛凝伫在她的脸上。

这一瞬段明风有些冲动,想要把自己在见到她之前,几乎每夜都会做到的那个关于她的梦说给她听,可是他随即又想到,她会相信吗?连自己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曾经做过那样的梦,她又怎么会相信?她会以为自己有些疯狂了吧?

她究竟是来自何方,难道真是来自他的梦境?如果是的话,那么他就连这个梦也一起留下。

段明风凝视着她,终于缓缓地开口:“告诉我,你究竟来自何方?”

吴渔的心头震了一震,抬头凝望着他。

她可以把自己的真正来历告诉他吗?他有没有可能相信?可是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他只不过是个愚昧无知的古人,不会也像那些村民那样,以为自己是什么妖孽吧?

想起来她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面前的这男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救下了自己,说不定自己已经被砍了头吧?

如果自己在这里死去,有没有可能会回到自己的时代?但更大的可能是真的会死吧?所以不到必要的时刻,她可不想冒这样的危险。

“我现在不能说。”她别过头去,奇怪的是,她并没有随便编一个什么理由来骗他,是因为他在她的心中已经占据了奇怪的位置吗,让她不想去欺骗他?“但是,我很想回到我来的那个地方去。”她又轻轻地加了一句。

段明风的心中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无意识地放松了她的手臂。

她想要回去?她想要离开他吗?在他已经感到为她而心动的时候,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地想着要离开?

他看出她眼眸中的一丝坚决神色,那一瞬间有些惆怅起来,不再说任何话,他转身默默地继续向前走去。

如果注定以后还是要分离,为什么又要叫他遇上她呢?从幼年时开始的那许多个有关她的奇怪梦境重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如果他们真是有缘的话,也许,她最终还是会选择留下的吧?

只有这样想着,才让段明风沉重的心情,稍微好过了一点。

日子又开始平静起来,可是吴渔却发现自己越来越多地想念着那个懒散的王子。她不是早就已经决定收敛自己的感情吗?那就唯有避开他。

但是她却又想起,自己至少应该去找他们把手枪要回来。老是放在这些古人的手中,哪一天走火打死一个,搞不好还要自己偿命,还是放在自己手上保险。

不过,想起要见到那个脸上总是有一丝淡漠而又神秘的微笑的男子,还真让她有几分胆怯,她总会被他那深邃的眸子给迷住,不能自拔。

深思熟虑之下,她决定还是要去找他,这一次她很是谨慎小心地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门内传出他有几分疲倦的声音。

吴渔随手一推,房门应手而开,于是看见段明风就坐在桌前,。

接着,她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宝贝手枪,竟然已经被五马分尸地摊在了桌上。

不会吧?她的眼睛一下子直了,这是他做的吗?那么连她也忍不住要佩服他了,竟然能够无师自通,把一柄手枪的每一个部件都完整无缺地拆了下来,快要赶上专家的水平了。

她一个箭步冲到桌前,熟练地抓起桌上的那一堆零件,三下五除二地又把它们重新组装了起来,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不错,他竟然没有对手枪造成任何损害,自己的宝贝目前还安然无恙。

这次轮到段明风用吃惊的表情瞅着她。

他,这个被人称为当今世上最精通机关制造的人,也是用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终于捉摸出了这东西的内部构造,并把它给拆卸了下来。可是她呢?用了不过一眨眼的工夫,竟然又已经把它变回了原状?

他感到对她越来越琢磨不透,但也只有在心中叹息了一声,放弃追问的念头。

吴渔数了数桌上的子弹,不由叹了口气,三发,这就是自己目前手上所能拥有的全部武器数了。

本来有五发,被那些村民弄得走火失去了一发,接着又在面前这家伙的身上浪费了一发。这三发子弹能让自己做些什么呀?看来如果回不去了,就算想在这古代混下去,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没有手枪,自己还不像个婴儿似的无力,像段明风、秦悦、谷居幽这几个人,轻轻松松就能把自己给抓在手中,让自己连挣扎的余地也没有。

前途堪忧,前途堪忧啊!她正愁眉苦脸地想着自己黯淡无光的前景,忽然听见段明风的声音淡淡地传来:“你不用唉声叹气,看看这个。”

吴渔向他望过去,于是看见他眸中闪烁着一丝好笑的神气,正凝视着自己,手上拿了一个黑黝黝的小圆筒,也不知是什么玩意。

“那是什么?”吴渔不大明白。

“跟我来。”他站起身来,走出门去,吴渔摸不着头脑地跟在他的身后,却见他在门前站住,向花园中打量了片刻,于是将手中那圆筒对准了一株枝叶繁茂的大树,只听一声轻响,忽然之间,已经有数片树叶从枝上轻轻飘落。

这是怎么回事?吴渔抢上几步,从地上捡起那些落叶,仔细看时,上面都有一些细细的小孔,接着她又在附近找到了几根细针,于是不解地望向他。

“不是有人袭击过你吗?”段明风慢条斯理地开口,“我这两天拆开了你用的暗器,知道它是借助机簧的巨大力量,才能在一瞬间用极快的速度发出内装的弹丸。不过那种弹丸,我看这里暂时没有人有办法做出来,所以就打造了这个东西,准备给你防身。”

给她的?他这几天闭门不出,就是在琢磨这个?吴渔从他手中接过那个小圆筒,心中忽然有一丝感动。

“虽然没有你的暗器威力强大,可是一次却能发出十枝以上的细针,也不需要特意瞄准。”段明风轻轻地说着,同时指给她看那可以发射出细针的机簧。

“为什么要给我?不怕我用它来杀你吗?”吴渔带着点挑衅地扬起眉毛,问。

段明风笑笑,有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红唇,如果她是来杀他的,那一日当他猝不及防地被她压在身下,她早就已经结果了他的性命,又如何还会任他那么狂热地吻下去?

现在他的心中,已经不再害怕她来到自己身边是别有居心,可是,他却很害怕她有一天会离开。

吴渔看着他的表情,忽然猜到了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不由得微红了脸。可是,见鬼!看到他那个有些慵懒、有些不羁的笑容,这一刻她竟然想主动地吻上他的面颊和他的唇。怎么能呢?为什么会毫无理由地喜欢上他?若仅只因为他的英俊,为什么自己却对外貌不在他之下的秦悦和谷居幽毫无感觉?

“别走。”她正在为自己的心事感到奇怪,忽然听到他短促而又急切的声音。

她抬头望向他,他的眸中闪烁着几分让她感到危险的神色,如地下即将喷涌而出的熔浆,却被掩藏于静静的冰山之下。

“留下来,别再想着离开,好吗?”

她仔细地看着他,他这算是什么呢?求她留下来吗?却又没有说明原因。

她究竟要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他的身边?他究竟想怎样地安置自己?还是,就如静妃所说的那样,他毕竟是皇家的人,现在只不过是想让自己成为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那是她绝对不可能接受的安排,所以她淡淡地开口:“你甚至不知道我究竟是谁,来自何方。”

“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你能留下,也不管你究竟来自何方。”段明风立即开口。

如果遇见她是上天的安排,那么他又何必再压抑自己心中的深深情感?他忽然动了要娶她的念头,如果自己真的想留住她,也许,非得让她变成自己的人不可了。

若让人知道,一向唯美恐被女人束缚住自由的段王爷,现在竟然会因为害怕一个女人会离开,而决定用婚姻这条绳索来绑住她的心,恐怕会嘲笑他的软弱吧?

可是他已经不在乎了,就是那么的想要探究所有有关她的事情,就是很想能真正地拥有她。

看见吴渔倔强的唇角有些犹疑地微微一扬,他赶在她说出拒绝的话之前伸出手,便紧紧地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拉近自己,令她紧贴自己。

他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的双眼,声音不容置疑:“说你会留下来,说你不会离开。”

吴渔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已经暗道要糟,急忙想要闪开时却已来不及,终于还是给他抓个正着,更在他的半强迫下仰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那目光中似有魔力,让她无处可逃,无可遁形,似乎心中所压抑着的对于他的情感也全部都在这样的目光凝视下展露无疑,即使还有些微的抵抗,那也不过是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说出他所命令她说的那两句话。

于是他就吻了下来,与前两次的感觉都有所不同。第一次在息玉宫中,于他,那是从未有过的无法控制自己感情的时候,心中既喜且怕;而她,则是完全的不知所措,甚至有吃了亏的挫败感。第二次在他的卧房,她就那么的扑过来,把他压在了身下,于他,那是一时的情不自禁,也是对她投怀送抱的小小回赠;而对她来说,是一次香艳的意外。

唯有这一次,他和她似乎都已经预见到,而且都在隐隐地忐忑和期待着,于是该发生的,终于在这一刻发生。

他全身心地投入于这一刻中去,享受着与她那缠绵炽热的吻。而她,在不能抗拒地接受了他的吻以后,大脑在那瞬间短路,于是,她竟然开始忘情地回吻他。

良久,他才轻轻地离开她的唇,可是他的手却仍然紧紧地揽住了她的腰。

而她呼吸仍然有些紊乱地低喘着,低下头去回避他炽热的目光。太羞人了!她竟然会回吻他?!明明就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只是他一厢情愿地索吻,这样一来,岂不变成了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情?这样纠缠下去,该如何了结啊?

他凝视着她,忽然开口:“你喜欢我?”

感觉是骗不了人的,他以前一直不敢确定的事情,就在刚才那一刻忽然有了清晰的答案。她原来也喜欢上了自己,所以她才会不敢看自己,总是逃避自己的目光。

她惊慌地抬起头,想要反驳,可是又心虚地闭上了嘴。他又不是傻瓜,凭自己刚才那么热烈地响应他的吻,他当然可以知道自己心中对他的真实想法。

可是……即使再喜欢,他们毕竟仍然是生存时代相隔了一千多年的两个人,这样有可能会有好的结局和幸福吗?她深表怀疑,所以在目光中不禁流露出来。

看着她眸中怀疑的神色,他重重地又重复了一次:“你喜欢我。”

她竟然敢表示怀疑?!好,那么就再给她一次机会确认。何况,他也还没有尝够那甜美的滋味,贪婪地想要得到更多。

来不及思考,她的唇已经被他再次侵袭,于是她的思想也被他完全地占据。

“说,说你喜欢我,说你会留下来,说你不会离开我。”他含糊地开口。

她已经无力再抗拒,于是只能轻声地跟在他后面重复:“我……我喜欢你,我……”

忽然在某个很近的地方响起了一声轻轻的咳嗽声,这才让处于神魂颠倒状态中的两个人及时收回了魂魄。

段明风放开了手,而吴渔红着脸抑制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两个人都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尴尬地站在回廊拐角处,正故意望着其他地方的人是谷居幽,看来他是准备到段明风的卧房去,结果却一拐过回廊就看见了他们。

也不知他已经来了有多久,吴渔在心中暗暗揣测,不知怎的,对他无意中打断了自己和段明风热吻的事情竟然还颇有不满。

谷居幽因有要事,匆匆前来寻找段明风,不料却先看见了两人拥吻在一起,本想等两人分开再装作没看见地上前来,可谁知这两个人,竟然好像不需要呼吸了似的难舍难分。他足足等了有好一会,见两人还没有分开的意思,这才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打断他们的缠绵。

段明风看了他一眼,若不是有要紧的事情,相信自己的这个得力部下也不会这么扫自己的兴,所以他并没有说些什么,只问道:“何事?”

“王爷,户部库房中的万两黄金,昨夜失窃。皇上下旨,请王爷全权负责,撤查此事,并追回失金。”

万两黄金?吴渔瞪大了眼睛,她长这么大,还没有看过这么多的金子呢,不用问,这才是一个让她全身热血沸腾的大案。而且,古代又没有那么多高科技的手段,那才算是真正的斗智斗勇吧?她连忙目光炯炯地望定了段明风。

段明风看见她那个样子先是在心中微笑了一下。真不知道在她的心目中,是不是永远都是案件排第一,一听到又有大案发生,立即就双眼亮晶晶的,而且还直向自己望过来,很明显地是要求自己带她一起去开眼界。

但随即,他的心头却又沉重起来。户部的库房一向守备森严,两名主事各执一柄钥匙,除非两人都到,才能打开库房的大门。而且运黄金出库房,来来回回需要不少时间。是什么人,这么有本事,竟然能从库房中盗走万两黄金,而且还没有被人发现?!

“通知秦悦,半个时辰后,我们出发去户部库房,你们先准备一下。”段明风沉默了片刻,先下达了这样的命令。无论如何,还是应该先去现场看看再说。

发现身边吴渔望向自己的目光更加急切起来,他忍住笑,向着她又加了一句:“你也快点回去准备,过了时候,可没有人等你。”

“是是是,我知道了。”吴渔兴奋地跳起来,就要冲回自己的房间去。可是段明风随即又喊住了她,她奇怪地回过头来,却见他把自己丢在桌上的手枪轻轻抛了过来。

“这个也还给你。”

她接枪在手,只剩下了三发子弹,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用它吧?她又想起段明风给自己打造的那个圆筒,于是对他投过感激的一瞥。至少自己暂时也算有武器防身了,虽然没有手枪威力强大,不过这可是在古代,自己也不可能奢求那么多。

这样想着,她向自己的房间飞奔而去。她身后的段明风和谷居幽都目送着她的背影,不过两个人的目光中,却有着不尽相同的含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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