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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一家三代亲

在“唐宋八大家”中,苏洵和苏轼、苏辙父子就占了三大家。苏家之所以能获如此高的荣誉,跟有良好的家教和融洽的家庭关系是分不开的。苏家三代都很亲热,这必然对其家庭成员的成长起了良好的影响。

苏洵年龄很大才决定志求学,因妻子程氏贤淑,为其操持家计,他无后顾之忧,所以能专心致志游学四方,因而文才大进,终于有成。作为父母,苏洵和程氏对苏轼、苏辙兄弟教育有方,尤其重视道德教育。父母的仁慈思想对其兄弟也有影响,苏家有五亩园林,苏洵夫妇爱护鸟雀,不许童仆伤害,故百鸟前来筑巢林上。父母对儿子教育的重视和对鸟雀的仁爱,对苏轼、苏辙兄弟的忠诚仁厚性格的形成是很有关系的。

苏洵博学善文,融百家之说自成—家,他是蜀学派的创建者,苏轼兄弟为文学其父,是蜀学的中坚。

苏轼为文有其特色,正如他所说:“作文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止于所不可不止。”苏辙幼时也受教于兄苏轼,因苏轼学先成,苏询命辙向兄学习。父子之间、兄弟之间的关系也是师徒关系,故彼此感情甚深。后来父子三人—举成名,都是父教子,兄教弟的结果。宋仁宗嘉鄚元年(公元1056年)三月,苏洵率领苏轼、苏辙兄弟赴京秋试,苏轼、苏辙兄弟同时中进士。当时北宋文章宗师欧阳修见苏辙文,不胜佩服地称赞说:“吾当避此人出一头地。”宋仁宗初读轼、辙制策,也高兴地说:“朕今日为子孙得两宰相矣。”神宗为太子时特别喜欢读苏轼文章,有一次在宫中,读文章都忘记了吃饭,称天下奇才。苏洵虽不中,但文名在京大扬,欧阳修得读其所著书二十二篇,大为赞赏,公卿大夫因之争相传阅,一时学者竞效其为文。

苏轼、苏辙兄弟既有相同的政治理想和生活志趣,又有相同的仕途遭遇,因而在得意时互相勉励,失意时彼此关怀和劝慰。又因志趣相同、情深似海,当两人入仕后各自东西,常为离别而悲感交集。他俩阔别七年后,在徐州始再会,宿于逍遥堂,所以苏辙写的《水调歌头》说:“离别一何久,七度过中秋。”可是,在徐州相会四个月左右,又要离别,苏辙感到无限悲愁:“今夜清樽对客,明夜孤帆水驿,依旧照离愁。”辙为不能实现与兄阜退相聚之约而无限悲伤。苏轼也是“恨此生,长向离别中,凋华发。”,在几十年的宦海浮沉中,他经常是“忆弟泪如云不散,望乡心与雁南飞。”为解离别愁,兄弟俩只能以互相唱和为慰藉。苏轼曾对弟苏辙说:“吾从天下士,莫如与子欢,”可见兄弟手足情之深。

苏轼对妻子也同样情深。他的家庭生活,几经周折,几度悲哀。十九岁娶王弗为妻,王弗二十七岁在京师病逝。十年后他写的《江城子》一词仍深切怀念他这“敏而静”的贤内助: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他在梦中见她:“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后他娶王弗堂妹王闰之为妻,她也是一位贤淑的女性,追随苏轼宦海浮沉,四处奔波,历尽苦难,二人相爱相伴二十五年后,闰之年于四十六岁时也病逝于京师,这对于苏轼又是一次莫大的打击。苏轼在其《祭亡妻同安郡君文》中,表示对她无限爱情的悲伤说:“巳矣奈何,泪尽目干。”后他纳一妾朝云,在他写有关朝云的诗词中,反映他对她无限热爱,而她随他贬惠州时也死了,苏轼悲痛不已,这时他已是六十岁的老人了。

苏轼有三子,即苏迈、苏迨、苏过,在苏轼教诲下,都善为文。苏轼下半生都处于贬谪之中,其幼子苏过始终追随,尤其在最后一次被贬时,妻子也已经去世,幸有苏过随侍,苏轼才不至于孤独。当他这个谪官被召回时,途经常州病逝,苏过葬父于汝州郏城小峨眉山后,便安家于颍昌。苏过因随侍父亲,得到经常教诲,故道德文章大进。他著有《斜川集》二十卷,其《思子台赋》、《飓风赋》早行于世。时称苏轼为“大坡”’;故称苏过为“小坡;其叔苏辙常赞苏过孝顺,以训宗族,说;“吾兄远居海上,惟成就此儿能文也”。

修身点拨

俗话说得好“家和万事兴”,家庭既是社会的构成单位,也是我们每一个人生活于世所不可或缺的。家庭问题、家庭关系处理的好坏,直接关系到了个人的工作、学习和生活,等等。

“父慈子孝”,是几千年来中国传统道德所大力提倡的,也是中国人所极力恪守的训德,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今天,现实生活中我们更是应该继承我们中华民族的这一优良传统,并将之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