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炎,我最疼爱的二师弟,快些把冥火剑交出来!本座念在你我同门之情,可以给你个痛快!”一个把身体包裹在黑色披风中,相貌看上去20多岁的青年男子,用不符合自己外貌的苍老声音轻蔑地说道。
“休想!莫云天,你这个老魔头,亏你也曾是个修道之人,如今竟为了争这宝贝,修炼如此邪术,弄得自己不人不鬼,你对得起师傅吗?”皇甫炎靠在一棵树上,他面色苍白,左臂无力的下垂着,腹部被冰锥刺透,伤口已然被冻得流不出血了,右手背在身后比划着什么。
此刻莫云天听到他的话突然暴躁起来,大声地说道:“师傅?你还敢跟我提师傅?明明我是大师兄,从小跟他修行云游,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可他这个老不休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了你和老三!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得到!我不甘心!我变成今天这个模样,还不是因为你们?当初……”
莫云天说到这突然冷笑了一声,“呵呵,不必挣扎了,没用的,在我这冰魄七杀大阵中,你那三味真火是伤不到我的。”
这时皇甫炎的右手已然畜力完成,发出耀眼的光芒,他猛地向自己胸口抓去,同时喊道:“去找一个有缘人吧!帮我完成我未了的心愿!”
只看到一颗血红的心脏从皇甫炎胸腔掏出后被他自己捏碎,不带半点犹豫,一柄巴掌大小的红剑出现,而心脏的血液瞬间被这柄剑吸收,长剑骤然变大变成正常大小,围着皇甫炎转起来,好像舍不得这个自己多年的朋友。
而皇甫炎狰狞的面容慢慢失去了生机,神魂包裹着毕生修为化为一缕青烟钻进了剑中。莫云天瞪大了双眼,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当他颤抖着伸出布满黑色纹理的双手试图去抓住这件不世之宝时,冥火剑仿佛带着愤怒的情绪刺穿了他的手掌,直冲云霄,被冥火剑刺穿的手掌冒起了青烟。莫云天愤怒的骂道:“你宁可神魂俱灭,也不肯把它给我!好你个皇甫炎,等我练成神功,一定让你这些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这个时候刘昊睁开了眼睛,刚才的感觉仿佛没有出现过,只有烧焦的衣服证明了这并不是梦。
此刻,某山洞里,阴暗的山洞里堆满森森的白骨,唯一的亮光竟然是那葬礼上才会用的白蜡,一个把自己裹在黑色斗篷里的男子,此刻正用他那布满黑色纹理的手抓着一个刚满月的婴儿。
婴儿哭的厉害,小手小脚不断的扑腾着,只见那男子用自己长长的指甲划破了婴儿脖子上的血管,鲜血流了出来,他用一只手抓住了婴儿两只小脚,将婴儿头朝下倒了过来。
婴儿哭的更厉害了,男子用嘴贴上了婴儿脖子上的伤口,小口小口的吸吮着,优雅的像个绅士,那个婴儿扑腾的速度越来越慢,哭声也慢慢减弱,稚嫩的嗓子里发出无力的抽动声。
几秒钟后,婴儿失去了所有生机,两只小手僵硬的向前申着,仿佛渴望得到妈妈的怀抱。婴儿已经死了,可是男子并没有满足,他用力一拧就把婴儿脑袋拧了下来,丢到了骨头堆里。
又重新提起婴儿的双脚,像喝完酸奶还要舔一下盖子一样,控着婴儿身体里所剩不多的血液,角落里婴儿的头立着,两只眼睛一直瞪着男子。
一旁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身黑色紧身衣,大大的眼睛目视前方看不到一丝一毫情感,仿佛雕塑一般站在那里,对眼前的血腥场面熟视无睹。
男子终于喝干了婴儿的最后一滴血,意犹未尽的咂咂嘴,突然眼皮一跳,他连忙拿出了罗盘,看到罗盘他沉默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往事,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开始算了起来。
算了好一会儿,他嘴角上扬着,冷笑着自言自语:“终于肯出现了吗?十六年了,你终于沉不住气了吧!哈哈!”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然后对少女命令道:“小蕊,我感应到冥火剑的波动了,去北方查一下冥火剑宿住的下落!”
“是!主人。”少女黑子回答道,就在这个时候本来死透了的婴儿竟然爬了起来,脑袋也回到了脖子上,只是没接好,脸是朝后面的,婴儿慢慢的向男子爬去。
男子微微一笑,说道:“这么小就变成了僵尸,挺厉害啊!”说完,男子虚空画符,一下就把婴儿的魂魄重新打出体外,婴儿的魂魄顺势飞出了山洞,不知去向。
男子伸手抓来婴儿的尸体,用一根黑色丝带绑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说道:“跑吧,我让你跑,我让你永远只能做鬼!”男子这么做,是让婴儿永世不得超生!
刘昊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幕让他着实吃了一惊。只见兄弟们都焦急地看着他,没臊正红着眼睛举起了他那熊掌般的巨手,向他拍来,刘昊躲闪不急,被没臊拍了一个跟头。令人更惊讶的是,哥几个都兴奋地大叫:“行了!行了!给恶鬼打跑了!昊哥回来了!”
刘昊生气地站起来,怒骂道:“什么恶鬼!我什么时候成恶鬼了?你们几个狗曰的是不是诚心整我啊!”没臊紧接着一脸委屈的解释道:“昊哥,你真的鬼上身了,你眼睛流出血之后,我们就很着急,我想拉你去医院来着,谁知到刚一碰到你,就被烫了一手泡!不信你看!”
说着,没臊伸出了手,向刘昊展示,接着说道:“都说恶鬼怕凶人,哥几个一致认定我最凶,于是我就义不容辞的接受了把鬼从你身体里赶走的重任!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把它吓跑了!”刘昊听得哭笑不得,无奈地看着自己这几个天真的小伙伴,心中无数***奔腾而过,人家也是好心,自己总不能跟人家急吧?
时间也不早了,哥几个也都三一路,两个一道回家了,就剩下刘昊自己一个人走,因为他家住的近,穿过几个个胡同就到他家小区了。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平常这个时间应该一个人都没有的小胡同里,今天时不时就可以碰见一个,奇怪的是这些人都低着头赶路,走路时都没有声音,刘昊疑惑地嘀咕着:“今天这胡同真邪门,真是见鬼了。”说完,他被自己的话就吓到了,打了一个冷战,刚才说的的话仿佛复读机似的在心中一遍遍的重复着,怎么也不能抹去。
刘昊加快了步伐,双腿腿颤抖的厉害,心想自己家就在前面,很快就到了。可是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几分钟就可以走出去的胡同,十几分钟过去了,刘昊腿肚子都发软了,还是没有走出去。
此刻他内心早已经不淡定了,但还是佯装勇敢的唱起了歌,本应嘹亮的歌声,此刻却变得异常凄凉,嘶哑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来自地狱。
这一下子刘昊心里更毛了,小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他急忙闭上了嘴不再唱歌,可是歌声并没有因为他不唱而停止,依然一遍又一遍的唱着,一遍比一遍凄惨,一遍比一遍尖锐,一遍比一遍节奏快,后来竟然像尖叫一样!
刘昊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他多想自己是在在做梦,哪怕把自己掐醒了面对自己的是语文老师也好啊,此刻他感觉上课真幸福啊!可是大腿传来的尖锐疼痛让他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刘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撒腿就跑,边跑边喊:“我再也不逃学了!啊!啊!啊!”当他再一次跑累了停下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阴风袭来,一双冰凉的手像鱿鱼的触角般抓住了他的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