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文新瞬间幻化成一团火焰,向着井上贝日的一个分身撞了过去,只见被栾文新撞到的那个分身瞬间燃起了烈火,在地上打开了滚,但是无论怎么打滚却一点用都没有。
此刻,井上贝日已经对中原的阴阳师充满了畏惧,再也不想做纠缠了,他带着满腔的自信来到这片土地上,却越打越揪心,完全和自己不是一个级别的小阴阳师竟然可以损伤自己大半的实力。
井上贝日想到这里,选择放弃了那个被烧的分身,直接把剩下的三个分身重新结合到了一起,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药丸大小的东西。
此刻那个被烧得分身只剩下了一地的白灰,栾文新再次幻化为人形,红着一双眼睛,眉心出现了一团火的图案,他狠狠地瞪着井上贝日,,似乎在准备着下一次进攻。
井上贝日此刻心里已经彻底毛了,恐怕自己得罪的不是一个普通的阴阳师,自己眼前这个人明显不是一个阴阳师,倒像是......倒像是个神!
那种火根本不是凡间之火,哪怕是三味真火那种神火,似乎和眼前这个年轻人化为的火焰相比也显得不值一提!
井上贝日突然想起了刚才穿透刘昊胸口时的那一声凤鸣,想到这,他的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难道、难道自己招惹了那个东方神秘的神族——远古凤凰族?
他再也不敢犹豫了,直接抛出了手中药丸似的东西,药丸撞在了地上,“嘭”的一声炸裂开来,一股浓浓的白烟瞬间从药丸中冒出。
栾文新一皱眉头,直接冲过了白烟,可是却没有找到井上贝日,如果他此刻拥有和刘昊一样的冥洞,他就会发现其实井上贝日只是运用了隐身术,躲在了墙根。
其实井上贝日并非打不过栾文新,只是他不敢再在这里停留了,他不知道远古凤凰族的衰落,在他的眼里,自己如果在这里再停留一会儿,恐怕就要被那个神族杀到片甲不留了。
栾文新狠狠地挥舞了一下拳头,没有再去追,因为自己的兄弟还在这里躺着,他害怕刘昊自己躺在这里会觉得冷。
栾文新慢慢地转过了身子,他多么希望转过身以后可以看到刘昊站起来,坏笑着告诉自己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他不是最爱和自己开玩笑了吗?
可是当栾文新转过头之后,刘昊还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睁着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刘昊想必是看到自己来了,怕自己有危险吧,想到这里,栾文新泪水再一次涌了出来。
栾文新一步一步地向刘昊走了过去,他走的异常缓慢,每一个脚步都那么沉重,泪水不停地向外面涌出来,滴落到地上,如果他自己看一下地上的眼泪,他会发现眼泪已经变成了红色。
栾文新终于走到了刘昊的身旁,他没有去动刘昊,而是缓缓地躺在了刘昊身旁,仿佛怕自己的动静会打扰了刘昊的安睡一般,刘昊就在栾文新躺在自己旁边的时候,悄然闭上了眼睛。
栾文新抬头望着一颗星星都没有的天空,轻轻地对刘昊说着:“昊哥,我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你,因为我的年龄比你大,这么叫上去会有些别扭。
可是你却比我懂得多,在这个纷乱的世界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你教我的。我从小和大长老生活在一起,几乎与这个花花世界都脱轨了,后来长老告诉我时机成熟了,就带着我来找你了。
和你在一起生活的这几个月里,可能是我长这么大最快乐的几个月了,我多想和你就这么愉快地一同生活下去。
你说过,等咱们的使命完成了,你就帮我讨一个老婆。咱们住对门儿,一三五来你家喝,二四六来我家喝,周末我们出去喝。
你不知道,可能你只是开玩笑的那么一句话,在我的世界里,那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可是现在使命还没有完成,你怎么能就这么把我抛下了?
你怎么能够言而无信呢?你还没有帮我讨到老婆了!以后我该找谁喝酒?”说到这里,栾文新再也止不住了,放声大哭了起来。
阴沉了一晚上的天空终于下起了瓢泼大雨,仿佛老天都被这段兄弟情所感动了,栾文新哭的稀里哗啦的,就这么躺在刘昊的身旁,任凭雨水怎么浇,他就这么陪着刘昊一起。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栾文新的眼泪已经流干了,黎明之前雨停了,太阳依旧同往常一样升起,一场大雨之后,天空异常的晴朗、湛蓝,一点云彩都没有。
栾文新还躺在刘昊的旁边,他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又开始陪刘昊聊天,此刻他的声音已经变得特别沙哑了,可是他没有让喉咙休息。
路过的行人都会把两人当作流浪汉,毕竟此刻刘昊身上的衣服早已经因为打斗破破烂烂的,栾文新也因为觉醒,烧的衣服支离破碎了,两人都是一身的泥泞。
栾文新此刻没有发现的是,当阳光洒在刘昊身上的时候,刘昊身上的符文突然浮了出来,围着刘昊修复了起来,刘昊身上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愈合。
栾文新就这么陪着刘昊,不吃不喝,一直躺到了快到中午的时候,耳薄衣终于赶到了,耳薄衣也是蓬头垢面,一身的泥泞,想必这一宿他也没有停下脚步。
当他看到刘昊的时候,突然眉头一皱,对栾文新大喝道:“新娃,你闪开。”
栾文新一抬头看到了耳薄衣,连忙站起了身来,可是刚站起来,又摔在了地上,这一宿泡在冷水里的他,骨头都快散了。
耳薄衣此刻没有时间去扶起栾文新,只见耳薄衣双手一合,吟唱起了一阵咒语,吟唱完毕之后,双手一指刘昊,刘昊直接立了起来。
耳薄衣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沓子符咒,迅速全都贴在了刘昊的身上,完成这些之后,耳薄衣又咬开了自己的手指,在贴满刘昊全身的符咒上迅速比划了起来。
不一会儿,刘昊被耳薄衣所画的血咒包围了起来,耳薄衣大吼一声,右手一挥,刘昊身上的符咒迅速地燃烧了起来,待符咒燃烧完毕,刘昊突然就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耳薄衣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惊喜地说道:“刘昊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