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奈朵的出力下扑灭了残余火势,科尔温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你是沿着主干道走吧,那看到一只胡说树的时候下一个路口转弯,你应该再一直走就能看到了。”
终端里,小夜子为科尔温指路着。
“路边树林这么多,把胡说树当成标志,你还真是高看我了。”科尔温无奈。
“那是基斯大叔的胡说树,是最能相信的标志了,毕竟之前乱了点。”
“大叔来了啊。”科尔温恍然。
“是啊。”话语间,可以察觉到小夜子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虽然我只看到了他的胡说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嗯。”
走在土黄土黄的土路上,科尔温不禁意间瞄到了一个残留的树桩,树桩很大,横切面光滑一片,上面还有溢出的树汁,现在已经有些凝固了。
“沙奈朵,附近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走在旁边的沙奈朵摇了摇头。
另一边,艾米丽坐在大狼犬背上,让大狼犬背着她走。
现在大狼犬只有一个想法:真是恶魔一样的女人,比我还重居然要我驮着她。
大狼犬虽然很累,但还没到力竭的时候,它抬头看了看科尔温,科尔温从之前开始,就一直很沉闷,根本就没有理它。
在他旁边还有一只它看都不敢看的小精灵,到现在它都不知道“沙奈朵”是一种长的什么样的小精灵,可它知道以着自己的立场看一眼应该没关系的,可是它内心深处在害怕着,极力避免着会顶撞到沙奈朵的可能。
而且,在未来,训练家会有一个小宝宝?
大狼犬一路都在沉思,它现在长的样子,会不会长的太凶了,会不会因此被小宝宝讨厌。
“你终于是来了啊。”
墙角,小夜子左手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站在背光的地方,看着科尔温一行人。
“果然是没处理好吗?”
一进门,科尔温就看到了木屋里缭绕的烟气,和一股浓重的烟味。
“两个抽烟的女人,看来应该不是你们了。”
艾米丽挥了挥手,木屋的所有窗户“啪”的一声被打开了。
看着被抽走的所有的烟气,科尔温走到茶几旁的秋旁,二话不说地把她嘴里叼着的烟给抽走了。
“你干什么?”秋语气不好地盯着他。
“你说干什么?”
科尔温不可置否地将烟头在茶几上捻了捻,然后拿起茶几上的口罩带在了脸上。
“那是我用过的。”秋不爽地说道。
“那你从我脸上把它摘下来啊。”
科尔温站直身体,走进了应该是卧室的房间里。
“嘁。”
秋没有说什么,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此时已经染满了鲜血,鲜血已经干涸了一大半,但还是有着一股血腥味。
“他的人还真敢冲啊,两把自瞄加特林,一眨眼就上去了。”
小夜子无语地说道。
“大概每次都是这样。”
艾米丽对大狼犬招呼了一下手势,大狼犬马上就跑了过来,没想到,它一过来,艾米丽就坐在了它身上。
大狼犬就想问:我,大狼犬,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坐骑了?
“沙奈朵,先把这些细小伤口里面的石粒取出来……帮我在这里开一刀……帮我把这里的血堵住……我需要把这区域的血管接起来几根……”
客厅里,十分的安静,可以清晰地听见科尔温的话语。
静静地听着,秋难受地在沙发上蜷缩成了一团。
“线不够了,艾米丽,进来,把你的手帕给我,不要把大狼犬带进来。”
“好。”
“小夜子,这里热水用完了,我要40度左右的蒸馏水。”
“没问题。”
“小夜子,帮我把这个碎片抠出来,念力被抵消的太严重了。”
“看起来像外骨骼,直接烧掉会怎样?”
“你先烧,我看看……就烧完吧。”
“艾米丽,把头发剪1/3,我要进行大量的缝合,小夜子,我要你发长1/6两份。”
过了许久。
“沙奈朵,开刀,我手划哪里你就割哪里。”
“这些地方不是没受伤吗?”艾米丽疑问道。
“我说,班基拉斯不是失血过多吗?”看到艾米丽开口,小夜子终于是不耐烦地说道。
“是失血过多的休克。”
房间里,浑身是血的科尔温略微笑了笑。
在地铺上,是一只壮实的班基拉斯,不过早已昏迷不醒,身上有数个被子弹等破开的疮口,流出来的血已经流满了一地。
“我要把像腿部这种不重要地方的血先输送到大脑这种极度缺血的地方,不然你以为我一直接血管干什么?”
“氧气怎么办?”
“电解啊!”
客厅沙发上,秋慢慢地舒展开来身子,很快就睡了过去。
夜幕星河之下,科尔温满眼通红地将一根钢针插入了班基拉斯的大脑。
“其实救活几率很小吧。”
秋走进卧室,看着黄色的台灯灯光下,正在细细捻转与提插着钢针的科尔温。
房间里,就只有着他一个人,跪坐在地上,聚精会神地操作着钢针。
班基拉斯就算仍然昏迷不醒着,但身体强大的自愈能力正在不断地运作着,绝大部分的疮口都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
然而身体是身体,大脑是大脑,班基拉斯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脑缺血,没有新血液就没有新氧气,大脑罢工过一段时间,是很容易照成脑死亡的。
所以现在,班基拉斯的鼻孔里插着两道管子,从一个手工的机器装置上,不断的将新的氧气灌入班基拉斯的体内。
“我想要你的奖励。”科尔温轻声说道。
“什么奖励,我可没说要给你奖励。”秋有点错愕。
“如果接下来三分钟内班基拉斯醒了怎么办?我可是什么方法都用上了。”科尔温无奈道。
“你不知道这对于我而言就是趁机敲诈吗?”
“对于我来说,我只要你的一个东西。”
“不想把我敲诈的什么都不剩吗?”
“你觉得我想不想敲诈得把你据为己有呢?”
“醒不醒关我什么事?你女人就在外面,你吗的有病吧。”
“残秋的本性暴露了,呵呵呵。”
科尔温说完,轻柔如水地抽出了手里的钢针,扭身看向了一脸纳闷的秋。
“我跪了太久了,站不起来了。”
“那你就跪着吧。”
“班基拉斯其实眼睛睁开过一次,然后想暴动,被我弄昏迷了。”
“……!!!”
看到她惊呆在了那里,科尔温伸出了一只手,无奈道:“快抱我起来,真的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