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人。你这样子,可就过分了啊。”
吴涛明显一愣,眨了眨眼睛之后,说道:“我这可是小本生意,本就不怎么贵。若是客人就连这个都不想给,那可就不行了。”
“怎么啦?”
那女子却是睁大双眼,瞪着吴涛说道:“我还没计较你昨夜扰我睡梦的事情呢。你就想着要我给钱?别忘了,你就连基本的安静都做不到,还有资格要钱?你这样子,还开什么旅馆啊?依我看,你这旅馆还不如倒闭算了,免得继续开下去,浪费精力。”
明明是一个明媚少女,但她此刻这尖牙利嘴的样子,着实倒人胃口。
她身后那男子也是微微皱眉,劝道:“想容啊。你还是别闹了,莫要丢人现眼。”
“小开。你还好意思说?明明是你约我出来的,反而让我付钱,这算啥道理?”那想容却是反口一骂,似是对眼前男子倍感愤怒。
小开一脸为难的回道:“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我也不知道,我那公司怎么会突然破产了!这导致我名下资全被冻结了,要不然哪里会就连这几十块钱都没有?唉,你还是快些付钱,这样我也好回去解决公司事情啊。”
这男子不说话倒也罢了,一开口之后,当即惹火了那女子,对着男子便是一顿拳脚,外加痛斥。
此刻两人争吵的样子,哪里还有昨夜时候,他们缠绵时候的那柔情蜜意的样子?
不过在他们争吵之中,吴涛、余闲倒是知晓了两人姓名,男的叫金小开,女的叫花想容,至于为何会从情侣发展到这般模样,那就是一段相当长的故事了。
瞧见两人模样,余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合着原来是想不付钱啊。真不知晓,你们两个究竟是演戏上头了,还是弄假成真了。”
或许别人并不清楚,但对他来说,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是一览无余,毫无秘密可言。
“你闭嘴。”那花想容许是被戳中心事,张口骂道:“若非你这婴儿,如何会弄的我睡不着觉?”
明明最大的噪音源就在门外,但她却指摘余闲,显然是欺软怕硬。
一个年轻男子外加一个婴儿,和十几个彪形大汉对比起来,那个更容易欺负,貌似很容易确定下来。
“这位朋友。”
金小开也是心中一愣,走了上来致歉道:“出门是客,若是我女朋友有什么地方得罪你的,还请别放在心上,毕竟她也是气坏了,不是吗?若是你日后有什么麻烦,不如到这里地方找我,到时候我定然鼎力相助。”说话间,便递了一张名片给余闲。
余闲眉梢微挑,抬头瞧了一下金小开,然后道:“还是不了吧。毕竟我的麻烦,你根本就解决不了。”随后将那名片塞了回去。
金小开明显愣住,心中有些害怕,斟酌着余闲口中所说。
“莫不是此人已经看穿了我的身份?”
吴涛虽是惊讶两人关系,但还是张口说道:“不管怎样,你们总得付钱,不是吗?”
被这一说,两人也是愣住了,欠债还钱乃是真理,他们现在曾经在这里住宿过,不管如何都要付钱,若是就这么错过,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就是几十块钱吗,我出了!”
正当金小开、花想容两人踌躇时候,那章程丰走了上来,对着吴涛说道。
吴涛眉梢微挑,暗道一声果然如此:“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真的打算帮他们付钱?要是被你那姘头知道了,就不怕闹翻了?”先前时候,这章程丰便觊觎这花想容的姿色,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也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吗?”
那花想容柳眉蹙紧,瞧着章程丰那并不能说得上多好看的相貌,便露出几分厌弃来。
没办法,章程丰毕竟业已三十来岁,而且在年轻的时候,更因为打架斗殴留下了不少疤痕,相较于金小开这种英俊青年,自然是相当丑陋。
章程丰眼见美女回应,心中乐开了花:“那是自然。只是区区几十块钱而已,算得了什么?而且别看某些人长得不错,只怕肚中全都是草包。就连几十块钱都付不起,还算啥公司总裁?”
那金小开站在旁边,自是感到尴尬无比,只好任由对方搭讪自己的女友了。
毕竟,他们的房钱还需要这位来付呢。
代替两人付了房费,章程丰对着吴涛嘲笑道:“我说你啊,也真的是死脑筋了。不过就是几十块钱而已,用得着斤斤计较吗?关键是能不能交到朋友!”手臂顺势搂住那花想容,然后就朝着门外走去。
至于那金小开?
自然只能站在原地,眼见着两人远离,而自己无能为力,然后落寞离开此地。
“唉!”
看着三人表现,吴涛长叹一声:“人啊,还是别好高骛远啊。要不然,很容易摔死的。”
余闲对这些破事也没兴致,怀中的小家伙还在嚎啕呢,他可无法容忍自己的女儿继续这样下去,至少先得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小家伙安静下来。
正打算离开此地,寻一个安静的地方,却见那晁夫人走了过来。
也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相较于昨天的模样,今天的晁夫人双眼通红,似乎先前痛哭了一番。
她注意到余闲脸上愠怒,又听见外面震耳欲聋的声音,当即致歉:“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没事!”
余闲淡漠一语。
若非这晁夫人气质不错,更是对他有些帮助,仅仅是先前那些人的挑衅,就足以惹动他的怒气。
低下头来,余闲看着怀中的小家伙。
相较于一开始的模样,此刻余凌鸢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但还在小声哭泣,也因为哭泣的原因,让小家伙双眼通红,小脸蛋也是红彤彤的,好似被开水烫过了一样。
婴儿就是这样,一旦是哭起来的话,就没个停歇,更不可能和大人一样,能够很好的控制。
看着余凌鸢这般模样,余闲便感到心中分外疼痛,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只要让小家伙停止哭泣,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晁夫人无奈道:“唉。也是他们粗心大意,要不然如何会让她变成这样子?我还是下去说一下他们吧。”
她也曾身为母亲,自然知晓婴儿的敏感,对余闲自然要体谅许多。
“乌行!”
走了上来,晁夫人对着乌行等人说道:“你们莫要在这里胡闹了,还是换一个地方吧。别忘了这位女儿,可是被吓得不轻啊。”
“可是副团长,莫要忘了这些车子都抛锚了。若要转移的话,只怕还得付不少的钱啊。”乌行辩解道。
那装甲车太过沉重,非是大型吊车难以吊动。
而大型吊车出一趟车可不便宜,至少也是三百打底,即使他们挣的钱也不少,也不可能禁得起这般花销。
要知道为了维修这辆装甲车,已经花费了他们数千块钱。
“这样可以了吗?”晁夫人将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取下来,递给了乌行。
“好吧。”
乌行见晁夫人如此坚持,只好接受了下来。
那章程丰乐见其成,当即打了电话,叫了几辆拖车,将这装甲车还有越野车吊走,然后运到汽车修理厂之中。
在哪里,这些车子会得到很好的修理。
眼见此地重新恢复安宁,余闲微微点头,对着晁夫人敬道:“多谢。”
“也是他们鲁莽,未曾注意到你的感受。若说抱歉的话,还应该是我来说。”晁夫人回道。
只是她虽是极力隐瞒,但眼底之下的那一抹泪痕,却暴露了她的心思。
余闲心有所思,当即问道:“你们,莫不是遇到了一些事情?”
他可没有忘记,先前时候巨石佣兵团曾经打算进入葬剑海,虽是不知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根据吴涛所说的,那葬剑海诡谲莫测,很容易就发生意外来。
而且那晁冲也没有跟着她,这让人很怀疑那晁冲是否出现什么事情了。
晁夫人身子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回道:“不瞒先生所言,我们在葬剑海之中的确是遇到了一些事情,不过这些都已经解决,无需先生担心。”
“真的吗?”
余闲仔细凝视着眼前女子,话音之中透着审视。
被这语气一逼,晁夫人顿露哀意,回道:“实不相瞒,就因为这个任务,导致我家夫君他身负重伤,就连是否能够醒转过来,都成问题。”
“果然如此。”
余闲长叹一声。
雇佣兵过的本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随时随地都会面临各种的危险,稍微一不注意,便有可能埋尸荒野,这一点并不稀奇。
以前余闲也不是没有遭遇到类似的事情,所以才能一语道出对方的遭遇。
“只是那任务究竟是什么,为何要你们付出这般代价?”
听到这里,吴涛也是有些好奇,询问了起来。
不过余闲和吴涛也并非那追根究底之人,眼见对方存心隐瞒,自然也没有继续追问。
晁夫人脸色一愣,随后摇了摇头,只是始终面带苦涩。
很显然,对于那任务,她也并不想多说什么。
“夫人!”
见到晁夫人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门外一位年轻女子对着她说道:“莫要忘了团长此刻还在仁和医院之中呢。”
晁夫人脸色一暗,露出一些酸楚来。
“夫君尚在医院内,需要我去照料,这厢告退了。”
她对着两人躬身一拜之后,当即和着那年轻女子,一起乘着汽车离开这里,前往仁和医院。
至于那乌行,根本未曾理会他们,早就跟着那章程丰一起离开这里,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花天酒地去了,根本就没有在意过他们团长的遭遇。
吴涛轻轻摇头:“唉。这一次,他们可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资金短缺、团长也是生死不明,这一次只怕要撑不过去了。”之后更是嘀咕了一句:“就这样子,还不知晓那房费还能不能结清呢。”
修理整个车队,还有治疗晁冲的伤势,每一项都花销不低,只怕会将巨石佣兵团的资金全都消耗一空。
仅凭那么一个弱女子,若要撑下去的话,是很困难的。
更何况那乌行看起来也不什么善茬,若是从中作梗,那可就糟糕了。
“看这样子,这旅馆也是无法久留。看样子,得换个地方了。”
余闲则是面带愁容,短短数日便发生这么多事情。
他倒是无所谓,但小家伙还小,可不能留在这里,要不然睡觉都不安分,还如何长大?
但若要换个地方的话要钱,这就让余闲难办了!
“只是那钱,究竟还咋办?”
更别说先前陈警官所说的身份证,也是一件难事。
一想到这些,余闲便感到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