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萧林并不能带慕风风去高级场所消费,也许两人只能在路边摊、小馆子里消磨时间,但是却让杨沫觉得很真实。
现在,再看着慕风风的空间,杨沫有着一种心酸的感觉。
慕风风原本像是在哭的样子,听到杨沫走进房间的声音,忙擦干着眼泪,只是那双眼睛,依然红彤彤得要命。
杨沫从周晓彦这里无功而返,这会儿瞧着好友的模样,想说点什么,可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倒是慕风风苦笑了一下道,“不不用担心我了,顾兵不过是想上我而已,大不了就当是被狗咬了好了,这年头又不是古代,这种事情,想开就没什么的。”
如果真的能这么想开的话,那就不会哭得这么厉害了。“这件事儿呢,你不打算对萧林说了?”杨沫问道。
“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我已经打算和萧林分手了。”慕风风道,随即又定定地看着杨沫,用着很认真的口吻道,“沫沫,你要真把我当好朋友的话,这事儿就别和萧林说。”
杨沫知道好友的顾虑,这种事情,真告诉了萧林,萧林也没办法解决,只会不断地活在悔恨中。可是如果不说的话,那么萧林却是会被一直蒙在鼓里,“那你又打算用什么理由,和萧林分手呢?”
慕风风和萧林的感情很深,这是杨沫一入学的时候,就知道的。还记得第一天到寝室的时候,萧林正帮着慕风风提着大袋小袋的行李,又一脸腼腆地忙上忙下,一会儿帮忙铺床,一会儿帮忙叠好被子,还主动打扫起了寝室的卫生,活像个24孝保姆,看得杨沫觉得很欢乐。
这样的萧林,又怎么会轻易的和慕风风分手呢。
慕风风倒是给出了很直接的回答,“要理由还不简单么,顾兵是四星的学生,就说我是攀上了顾兵看不上他了呗。”
杨沫心酸,心疼地冲着慕风风道,“你怎么把自个儿整得像是言情小说里的女人似的。”
慕风风道,“其实换个角度来看,学校里多少一星二星的女生想巴结上四星的学生,使劲了法子还巴结不上呢,我现在有这机会,我该乐着的。”只是她沙哑哽咽的声音,泄露了真实的感情。
要怎么样,才能帮助风风呢?如果说周晓彦这边行不通的话,那么她现在可以尝试的,或许也只有君夙天这边了。
她在学校里,真正认识的五星学生就那么几个,出了周晓彦和君夙天外,其他一些五星学生,也都只是和他们交好,她才被顺带认识的。
可是如果去求君夙天,他会答应吗?
那一天,在海边的别墅,她把话说得那么的明白,也那么地几乎不留退路,她看着他的脸色因她的话而从喜悦变成了阴霾。
那些话有多伤人,她心中明白,说着那样的话,当时无外乎也是希望两人之间可以不再纠缠。
可是现在,她却还是要厚着脸皮去找他,去求他!毕竟,她不想看着风风就那样出事儿,如果她有这个机会帮,却不去尝试的话,也许会后悔终身。
踌躇了两天后,杨沫在放学后,匆匆地扒完了晚饭,便独自踩着自行车,来到了君夙天在学校里的别墅前。
这条路,她骑了好多遍,而这间别墅,她也来过好多次了。
所以说,世事真的很无常,以为自己不会来了,却没想到那么短的时间里,又来这里了。
走到别墅门口,杨沫却发现并没有佣人来应门。猛然间,她想到了今天是满月的日子,以往这天,别墅都不会有人的。
按了两下门铃,并没有人来应门,杨沫只得希望别墅的密码锁数字并没有换过。
哔!
在杨沫输入了以前的密码锁数字后,别墅的门打开了。
杨沫推门而入,别墅里静悄悄的,灯也早已关着了。好在现在只有6点多,天色还亮着。因此屋子里并不暗。
杨沫看了下一楼,并没有看到什么人,于是往着二楼走去。
当她推开着卧室的门走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在房间里看到什么人,卧室中干净整齐,就像根本没人呆过似的。
杨沫转身正想退出卧室,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响起了一声关门声,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被压在了门板上。
而压着她的人,赫然正是君夙天。
他的双手扣着她双手的手腕,死死地压在了门板上,她的脊背被迫贴着门,双腿被他的膝盖有力的顶着,身子就连挪动一份都困难。
高大的身躯,把她轻轻松松地就禁锢在了其中,阴影笼罩着她,鼻尖尽是他的气息。
杨沫抬头,只看到君夙天那双漆黑的凤眸,此刻正死死地盯着她。眼中,是震惊、是愤恨、是冰冷,是烦躁、又似乎是渴望……
而他说话的气息有些急促,像是质问,“为什么你会来这里?”
杨沫小心翼翼地道,“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他冷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想来找我呢。”
杨沫咬着唇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君夙天又道,“是你说我们之间只是一场等价交换的,也是你说,如果你的心要是不要的话,那么就算我再怎么强迫,你都不会要。”他说着,目光却尖锐得似要狠狠地看穿她,“那么你说,你现在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他的眸光,让她没由来的有着一阵心虚和难堪。
明明路上已经想好了要怎么个说辞,可是一旦真的看见了君夙天,脑袋却又开始变得一片空白。
突然,他的身子一僵,面色骤然苍白了起来,他的身体就像是触电似的,猛然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往后退了两步。
君夙天半弯着要,一只手抓住了胸口的衣襟,另一只手垂落在身侧,手指往掌心收拢,捏成着拳状。他的呼吸变得更急促了,额头、手背上都能看到隐隐爆出的青筋。
他的这个样子,对她来说并不算是陌生,她以前曾经见过几次的。当即,杨沫就想到了该是君夙天的疼痛发作了,“你那个会痛的病又开始了?药呢?在你身上吗?”
杨沫才上前了一步,就被君夙天喝住了,“别靠近我!”
他喘着气,重重地说着。血咒的疼痛在他身体中发作着,而一旦她再靠近的话,那么他很可能就控制不住这副身体的本能冲动,而去狠狠地抱住她,把她压在身下。
杨沫的脚跟定在了原地,咬着唇瓣,只看到大滴大滴的汗珠,从君夙天的额头沁了出来,而他的脸色,显然已经变得更加的苍白了,几乎没有一丝丝的血色。
“我可以不靠近,可是你必须先吃药!”杨沫吐着声音道。
君夙天的睫毛颤了颤,抬起眸子,深深地看了杨沫一眼,在深吸了两口气,像是稍稍压抑了一下身体的疼痛后,才踉跄地走到了床边,从床头柜处拿起了小药瓶。
君夙天拧开了瓶盖,却根本没数几片药,便径自倒了一些进口中,直接吞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