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12月30日）
一
加强企业管理，既要总结我们自己的实践经验，也要广泛地吸取外国的先进经验。当然，先进不先进，要看内容，要看实效。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外国的经验，说明符合他们的实际，取得了实效。外国的经验是不是适合我们的需要，要通过我们的实践进行检验。要在我们土壤上生根、开花、结果，就有赖于在实践中总结我们自己的经验。只有在这个基础上，才能吸收别人的经验，为我所用。学习外国经验如此，就企业来说，学习兄弟企业的经验也必须如此。在指导思想上要吸收古今中外的管理思想，广泛吸取他人的先进管理经验，这非常重要。
二
现在一些同志在研究《三国演义》，因为在那个动乱的时代，群雄并起，各式各样的人都登台表演，思路非常活跃，各方面的思想和实践都是相当丰富的。日本一些企业研究《三国演义》、研究《孙子兵法》，不是要研究中国文化，而是要研究如何在市场竞争中取胜。作为《三国演义》、《孙子兵法》一书的诞生地，我们是得天独厚的。要发扬我国优秀的文化传统，吸取我们文化传统中的精华，在运用中继续发扬它、丰富它。这也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责任。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中国优秀的文化传统，这是中国的特色，是我们民族的特色。同样，什么时候也都不要忘了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基本原理，这是我们建设社会主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贵财富。
三
实践出真知。兰州炼油化工总厂的“自主管理工作法”也是在群众实践的基础上提炼出来的，它来自群众的实践。毛泽东同志讲过，只有总结群众实践的经验，才能提高我们的认识，丰富我们的知识。所以，我们说，企业管理要以人为中心。在生产力诸要素中，人不仅是最活跃的因素，而且是决定性的因素。要办好企业，有赖于全体职工的努力，有赖于脑力劳动者和体力劳动者积极性、智慧和创造力的充分发挥。只有调动起职工的积极性，我们的企业才能有活力。
充分发挥全体职工的积极性，是企业思想政治工作的任务，也是企业管理工作的内容和任务。企业管理要以人为本，是说企业管理不只是要抓一些刚性的东西，也要抓一些柔性的东西；不只是抓企业基础工作、企业经营的主要目标，更重要的是要抓企业职工思想工作，把职工的积极性调动起来。所谓企业素质，尽管内容广泛，但不论是技术素质，还是管理素质，归根到底是看全体职工政治、文化、品德素质，即职工素质。推行“自主管理工作法”，符合企业管理现代化要求，既能够使全体职工增强主人翁意识，也利于提高职工素质。
四
随着改革的深入，出现了很多值得我们研究的问题，比如第二职业。日本的企业是不允许职工有第二职业的，职工如果搞第二职业是要被开除的。因为你不能全心全意地为自己所在企业服务，不能把全身心放在企业里。俗话说，一心不能二用。我们要建立市场经济的新体制，首先在于加强企业管理。企业管理不加强，企业素质不提高，企业劳动纪律不严格，企业的市场竞争能力从何而来？市场是个擂台，你没有武艺只能被人打下来。所以说，企业没有本领、没有竞争力，进入市场也是个失败者。企业要强化管理、严格管理。其实，冲击企业管理的不光是第二职业，还有观念上的冲击。要面向市场，就要转变观念。转变观念不只是口头说我要进入市场，重要的是解决自己的产品能不能进入市场的问题。
五
改革开放确实锻炼成长了一批企业的领导人。但是严格地说，我们的许多企业不具有完整的法人资格，我们许多企业的领导人也称不上企业家。可喜的是我们确有一批（虽说数量不大）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新体制下锻炼成长的企业家。这些企业家有坚决贯彻党的基本路线的自觉性；有比较长远的发展战略；有应付多变的市场的灵活的经营策略；有适合本企业的、具有本企业特色的经营管理方法。
六
要保持和发扬我们的优良传统，永远和群众打成一片，领导人要以身作则，艰苦奋斗。深圳有一位公司经理说得好，他成功的经验是两个字：一个是“爱”，一个是“严”。首先是关心职工要无微不至；其次是对职工严格要求，一丝不苟，执行制度、工件标准差一点都不行。“爱”与“严”两个字抓得对。管理就是这样，把人的积极性动员起来，严格地要求，按制度、按规矩办事。也只有这样，职工的积极性才能真正发挥到正道上，才能真正见到实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