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 年春夏之交的一天,山西忻州地区文物局的工作人员正在静乐县搞文物普查。一位女同志在一条小沟的下游发现了一些稀疏散布于沟底的石球。这会不会是古人制作使用的工具呢?
一行人中有的说像,有的说不像,谁也说服不了谁。
有人建议到沟的上游去找找,看看这些“石球”是从哪里来的。经过几天的搜索,大伙终于在一处砂岩层中找到了大量的“石球”。
这些“石球”,不像哥斯达黎加巨型石球那样棱角分明,也不像河卵石那样光滑。它们的颜色与周围岩石的一致,表面粗糙,布满碟形坑,7 ~ 20 厘米大小。大伙七手八脚地捡了一堆。
有人信手将一个“石球”向一块大石头扔去,“啪”的一声,“石球”迸裂,大伙围上去,只见灰白色的石心被一些不规则裂纹分成许多小块,小“石球”还有同心圆状结构。
在离静乐县城北2.5 千米的汾河东岸,还发现有另一种“石球”。
此地发现过一处新石器时代的遗址,在遗址旁的断崖下有一片5 平方米的塌坡,埋藏着密集的直径8 ~ 20 厘米的“石球”。
这种“石球”表面粗糙,布满内凹的碟形浅坑,似乎是被什么东西一块块地粘走了表面而被“毁容”似的。人们自然想到,这是不是远古人类制造的石器? 因为,在这一带曾发现过不少旧石器时代的石器。
20 世纪50 年代末,考古工作者就曾在风程山一带发现许多旧石器,但没有石球。山西省考古所所长王建先生看了一些“石球”
的标本,认为不像是人工制作的。
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的一位专家详细地观察了全部标本,他发现“石球”出产于人类还远未出现的三叠纪砂岩,而且其表面没有明显的打击痕迹,在时代和成因方面否定了“石球”为人工制品。
这些“石球”,一类表面较光滑,仅有一些细纹,另一类表面粗糙,布满大大小小的碟形坑。前一类没有任何人工打制痕迹,而后一类的就其大小和形状而言,太像人工制品了。
这些“石球”为什么会散布在一条沟中? 它们到底是什么?
既然不是人为的,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自然力的“杰作”呢?
是流水冲刷而成,还是风化剥落,或是别的什么因素形成的呢?
因流水冲刷而形成的近似球体的卵石,其表面光滑,而若其表面保持粗糙,则又不可能如此滚圆。而且,因流水作用形成的河卵石很难呈浑圆状态,大多为椭球或扁球形的。
在自然风化作用下,也可能使岩石块变成球形,但一般不能形成这么小而圆的小石球。而且无论是流水还是风化作用都无法解释“石球”表面的网状结构。
在我国南方,豪猪、河狸为了磨牙而啃咬石头,常常会弄出一些非常像石器的东西来,其中就有“石球”,但这种“石球”上往往有一双双咬印,而山西的“石球”却没有。
在山西雁北地区和新疆的第三纪砂岩中也发现过这种“石球”。在巴西、德国等地曾发现过直径大到几米甚至几十米的“石球”。这些巨大的“怪物”的成因与山西的“石球”相同吗?究竟什么人是这些“石球”的真正制造者呢? 多年来, 人们对此争论不休,有人认为是地质作用形成的结果,但又证据不足;有人认为是古人所为,但又无法再现它的制作过程,这些“石球”迄今仍是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