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我回忻平参加高中的同学聚会,大旗曾短暂地成为为席间的谈资,有人说大旗现在从事放高利贷的营生,有人说大旗高中毕业之后和苏艺旧情复燃,又好上了,也有人说两人早就黄了,因为自己先前看见苏艺在夜总会里挽着一个大叔模样的人。饭局很热闹,然而这些言谈还是找了个缝儿传到我耳朵里,我轻轻地“哦”一声,仿佛它们无关紧要。它们的确无关紧要,因为忻平已经沉沦,大旗已经沉沦,我们也即将沉沦,在这向下的泥沼里,在这错乱的气流里,我们所追寻的,今后再也不会出现,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灰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