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历衍房间里的那一点光亮,荷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紧绷着身体靠近了一些,发现那烛光映衬着一个纤瘦的身影,那个身影正在看一张纸。
她顿时哭的心都有了:历衍啊历衍,你果然是人渣中的碎石机啊!
全世界都倒下了,只有你还在啊!!
虽然那身影好恩熟悉不过,荷甜却也不敢离开敲门进去。她蹑手蹑脚地在窗户纸上挖了个小洞,小心地往里面瞧:
恐怖片定律:永远不要好奇地回头看、探头看、鬼鬼祟祟看什么东西,因为你看见的东西必定会吓得你两腿发软,连转身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荷甜的心跳得极快,她透过小小的孔朝里面探望,第一眼见着的是历衍素白的衣衫,还有他伏在案台上的侧脸。
——看样子,是在看她托若水写的“信”。
是本人,而且是完完整整的,没有血肉模糊的本人。
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轻轻推开了房门。
“历……”
荷甜只发出了第一个声音就急急住了口,因为房间里根本不是只有历衍一个人。
确切的说,房间的案台上有一只猫,雪白的皮毛,四条腿上覆盖着如同火焰色一样的毛发,像是在白雪地上盛开的红莲。
历衍的手落在猫儿的脑袋上,猫儿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然后——
荷甜倏地闪身到了隐蔽的角落,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只白色的猫儿忽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绿衣裳的少女。
她扎着最简单的发髻,眼睛比普通人灵动上几分,个子却很小。
那是……
荷甜恍惚着后退了一步,却见那个少女亲昵地绕到历衍的身后,大大咧咧把脑袋搁在了他的肩上。
她笑着开口:“喂,看到我写的信了吗?”
历衍随即绽开笑靥:“嗯。”
“那,你有没有找过我呢?”
“没有。”历衍轻声道。
少女笑得很嚣张,她抢过历衍手里批卷宗的笔,又在纸上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