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轻儿匆匆离去,似乎神色……有些怪异。
他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柳容霎时间白了一张俏丽的脸。
历衍皱眉,“怎么,不能说?”
柳容迟疑片刻强笑,“妾想与王爷独处,所以打发轻儿和倩儿守在屋子里了。”
真是如此么?
历衍无心追究,随同柳容一起出了留香小院。没想到才走出几步,却被一个鹅黄的身影拦下了。
“大胆!”
侍卫的剑一瞬间搁在了那鹅黄色身影的肩上。
鹅黄色的身影眼泪汪汪地抬起头,咬牙道:“王爷,你杖责二十就杖责二十,今天奴婢一定要说!王爷,雪焰受了伤!”
“你说什么?”
历衍的心陡然一跃,所有的血脉瞬间停滞。
柳容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慌乱神情,她气急败坏道:“好个大胆的奴婢,王爷出游,岂容你放肆!来人,把她拖出去打!”
一片寂静无声。
侍卫们没有动,没有历衍的命令,谁都没有再开口。
片刻后,倚绿低泣着开口:“王爷,今天早上我洗那日破掉的衣衫,发现上面有血迹……王爷,雪焰受了伤的,我们都没有发现……”
“王爷……那些侍卫每天喂给雪焰的是生鱼!”
“他们、他们每天就喂一顿,还是生鱼啊!雪焰……雪焰那么通晓人性,它不是普通的猫,它从来不吃生的东西的啊!”
“王爷,雪焰它……或许是带着伤饿了三天,您再不让人探视,奴婢怕、怕……”
剩下的话,倚绿并没有说出口。
可是人人都知道剩下的是什么。一只受了伤的猫,不吃不喝三天三夜,它的性命恐怕早已堪忧。
历衍的身体如同石雕的一般,久久没有动弹。
良久,他才沉道:“去南厢。”
“王爷,我们还要去清湖,不如回来再……”柳容还妄图挣扎。
历衍却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
他仿佛被人摄走了魂魄一般,只是怔怔地出神。
“王爷……”
“去南厢,立刻!”忽然,历衍犹如石破天惊一般地嘶吼出声,语气狼狈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