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什么情况?”
正当枫魄岚左转右转打量这块历史悠久的木牌时,头顶突然传来了一阵机械运作的轰隆声,太阳异样的紫色光芒渐渐残缺了起来,等到周遭完全陷入一片黑暗时,他此时才理解发生了什么。
“该不会...开泉期过了,那个机关封闭了洞口吧!?”
精神恍惚的他摇晃着走向那石阶楼梯,给人一种他随时都要倒下的感觉。这个石洞口的机关他也听门派其他长兄讲过一些,据说这是诸葛家最引以为傲的杰作。
早在中陆现灵界门开放时期,因灵兽的发现,许多中陆人便进入灵界大肆狩猎。这是中陆乱成一团的黑历史,不过它也很好的奠定了后来灵陆人类修行历练的基础。
现在来谈西域,当时狂热的中陆人是在狩猎和抢夺杀掠中度过每一天的生活,而西域这边则有了灵泉仙洞,原本由诸葛家所管辖,许多人进去便就再也没有回来。
据诸葛家一位生还的灵台天域镜巅峰强者说,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
随着一个又一个强者的陨落,诸葛家决定封锁这道门,并且停止灵洞的机关,使它永远也无法解封。但是,特殊的时间点,灵陆发生了史上最大事件,族门分裂。
再后来,诸葛家同中陆的族门分裂事件一样,不约而同的内讧,争吵。某次一个不起眼的矛盾,导致了同族互相残杀。
从此以后,诸葛家族消声匿迹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族人后代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这道暗门的机关结构原理。
开泉期一旦过了,也许就要等待上千年,下一次的开泉期没有人会知道在何时。虽然这洞内有机关师留给自己退路的密道,可他枫魄岚又不是诸葛家的人,诸葛一家做事周密谨慎,找到密道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枫魄岚几乎是搀扶着走到洞口的,将血灵附在拳头上,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自身肉体强度不高,但是可以用强大的精神力与灵力来弥补!
只见一拳两拳三拳,他仿佛瞬间拥有了白金之星那样超快的速度,超高的精密性与压倒性的力量。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其实锤在巨石上的并不是枫魄岚的肉体拳头,是他拳头外那层厚厚的血灵物质与刀子般尖锐的烈风。
“可恶,为什么打不开啊!?”
在持续欧拉了石头三个小时后,枫魄岚他很干脆地放弃了。
突然他想到个大胆的尝试,只是如果,如果!这个洞中洞内,有那一条通往外界的小径呢?
望向深不见底的黑洞,有种莫名的厌恶感,压抑的漆黑背景中也有什么不怀好意的目光注视着这里,但他还是迈开脚走了下去,他已经没有任何可选择的余地了。
仙殿这边两人则是在厅堂交锋了无数回合,可以说珀斯戈尔占了上风。只见米卡萨的大腿处插了一根手臂大小的龙鳞片,离岩身上也很多处穿刺型伤口,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不良少年挥舞着蝴蝶刀,切出来整齐而又优雅的伤口,仅凭这样的伤势很难维持他继续与珀斯戈尔继续战斗。
“离岩,你先回去待命。“
“是,我的主人。”
珀斯戈尔望着倒在地上伤痕累累的米卡萨,扬起了嘴角,他微微抬起手臂,黯淡无光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杀意。
“再见了,米卡萨!”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嘶哑着吼出来的,只见珀斯戈尔的手中出现了一把燃烧着的木剑,他毫无光泽的木制剑身被火焰炙烤着。但是很奇怪,这把剑还在燃烧着,可是它却没有受到燃烧产生的效果,那层火焰似乎只是单纯的附在木剑上。
“一旦被这把剑砍伤,那把木剑上的绝对火焰就会附着在你身上,直至你被烧死!”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见突然大笑的米卡萨,珀斯戈尔连忙后退三步。起了戒备心的他四处观望,进行着防御姿态。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前这个将死之人干了什么,但是很奇怪,有什么东西果然还是不对劲。
“你,你笑什么!?”
倒在地上的米卡萨没有说话,猛的一下,他站了起来,举起了胳膊,高高扬起的手臂似乎掺杂着他那份炽热的决心。连珀斯戈尔都没有料到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这甚至超乎了他的认知与接受范围。
只见米卡萨周遭环绕着冰雾,身受重伤的他勉强挤出点不自然的微笑,实在怪异,珀斯戈尔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精神也开始紧绷起来,莫非他有什么隐藏的杀手锏还没有使用?一切都是未知数,现在的他只有静待观察。
“最后的.....灵术了...”
珀斯戈尔此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为时已晚。
“你竟然用了那招,不愧是你,哪怕还有一口气,也要拼到这种地步吗?”
没有人能够看见珀斯戈尔那头上豆粒大的汗珠,和微微颤抖的双手。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那招了,冰棺葬,祭血来驱动灵力到达巅峰极限状态,毁坏自身灵门,以求灵力输出最大化,在自身灵界内将气血精气逼出泉锁,飞出体外。以自身为中心,用灵力来冻结身体附近的血液,范围越来越大,最后连同敌人一起冰封。因远远看起来像早已安排好的某人的棺材,所以得此名。
“我才不会给你陪葬,一人下地狱去吧,米卡萨!”
“也有你的...份..”
好像是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这五个字,话音刚落,米卡萨的身体附近闪烁着点点白光,那些白色的小精灵要带他去哪里呢,恐怕是另一个美好的世界,他笑着闭上了眼。就这样,一个与命运作斗争的男人最终在高举着手臂不肯放弃的姿态下,死了。
珀斯戈尔的脚早已被冰柱子狠狠固定在地板上,眼看着冰雾离自己越来越近,此时的他不知为何用高温火焰融化不掉这些着了魔的冰,他疯了般的挥舞着火剑,想驱散附近的冰寒,可渐渐的,那条握着火剑的手臂,像机器人没电停止了工作一样一动不动了。
再一看珀斯戈尔,他早已经与冰块融为一体,狰狞的脸上写着不屈与愤怒的他,恐怕只有等待上千年有人来救他。到了那时,才能发作那份邪恶的愤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