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子。
郭莲很热烈,像一团火。身上的香气混着酒气,让人有些无法抗拒。
那晚上我虽然少喝了些酒,但也喝得不少,那么一出,实在也是难以控制自己的节奏。于是,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就那么发生了。
郭莲就像是半梦半醒之间一样,多少年单身的火焰都炸了,让我无法自拔。
第二天一早,我先醒来,见她在我的身上伏着,睡得正香。
不得不说,雨露之后的郭老板,皮肤显出了娇嫩的状态,在夏日初升的阳光里显得迷人万千。
我看着她,竟然有些呆了。
但是,想想熊玉琳,想想倪月,我心里莫名有些堵得慌,深深的自责起来。
我突然有种想逃离的冲动,远远的,不在呆在这里。然而,我也渴望未来,渴望辉煌啊!对于我来说,变得复杂的情感和前程纠绕在一起,让人有些痛苦了。
我缓了好久,才起身去。郭莲还在沉睡之中,非常完美的感觉。
我去了卫生间里,放水冲洗着自己。
没一会儿,郭莲进来,从背后抱着我,默默的,不说话。
我那时也挺激动的,因为她很快主动了,让我没法控制。
于是,站在地上,又是一种别样的生活。
一番之后,我们默默的洗了个澡,然后出去各自着装整齐。
我无法无面对的样子,说郭姐,对不起,我们不应该的。
她看着我,浅浅一笑,说没什么的,你是个优秀的男人,我没有怨言的。
我说:“可是……倪月那里……”
她抬手打断了我的话,说没事的,咱们不告诉她,以后都保密,这也就可以了。
我有些郁闷,说:“还有以后啊?这……怎么行?”
她很冷静道:“是的,还有以后。这一阵子我感觉已离不开你了,没有办法的事情。曾经,我憎恨男人,一心扑在事业上,但你的出现,才让我喾晚应该像个女人一样,有爱情的幸福。虽然我们之间差距很大,特别是年纪,但我并不在乎。”
“可……毕竟你是倪月的……”
她没让我说完,脸色突然一冷,道:“不要提我和倪月了。照我说的做就行了。你是个优秀的男人,缺的就是平台和机遇,而我,正好把这一切都给你,包括我的所有身家,以后在我干不动的时候,都可以赠给倪月,也就是你的了。现在,我们是事业的创业期,劲儿要往一处使,明白吗?”
她突然的威严,还是充满了一种别样的魅力,也切中了我的内心,让我只能点头默认。
只不过,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倪月送我回到家里后,熊玉琳来我房子里,问起头天晚上我怎么没有回来。我扯了个幌子,说昨天晚上送郭老板回去之后,也晚了,我喝了酒有点不舒服,便在她家睡的。
熊玉琳有些吃惊的看着我,说你在她家睡的?
我点点头,很正常的样子,说是的,她家装修挺不错的,房间也多。
她点点头,默然。
我说你怎么了,吃醋了?
她笑了笑,伏在我的肩头,说哪能呢,只是有一点点不舒服而已,毕竟她是单身,而你太优秀。
我说你想啥呢,郭老板大我那么多,又是我们老板。
她点点头,抱紧了我,吻上了我的唇……
此后的日子里,那个暑假,我还是和倪月一起,跟在郭莲的身边,和所有人一样,努力的为分校的开业忙碌着。
易华松那边,自然是为我们开着绿灯,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只不过,郭莲跟吃了药一样,重新燃烧起对爱的渴望,简直就是一股不可抗拒的火苗。她充满了青风活力,大气从容,燃烧了我。
她总是能找着机会和我在一起。有时候,趁着她叫我到办公室商量事情的时候,也索求着。有时候,我和熊玉琳正在家里什么呢,她打电话来了,叫我到学校里去了趟,有个材料要连夜做出来。
我呢,只好和熊玉琳分开,匆匆洗个澡,换上衣物,走出院子没多久,她一定开着车在外面的大道边等着我。我随她回家里去做事,有时候也去更偏僻的郊野,在车里办公。
那一阵子,我真是忙啊!家里有熊玉琳,家外有郭莲,工作也很累,心里更累。
眼看着九月一号临近了,工作也更紧张而忙碌了,因为要面试教师,要招考学生。那时候,和郭莲、熊玉琳都没时间在一起。熊玉琳是看我累,所以晚上不到我家。郭莲也心痛我,说不打扰我了,等分校办好了,开学了再找我把所有的亏欠都找回来。
倪月还是几乎每天晚上送我回家,她也觉得我太累了,总是叫我多休息一下。而我们之间,真的也仅是手拉手而已,我真的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但有些事情,在那样的年月里,我无法决断,我渴望有爱有关心,也渴望成功与辉煌。
那年的九月一号,分校正式开学了。我们招收到了189名学生,小学和初中都有,班额小,因为走的是精品教育路线。我也正式上任了分校的校长职务,感觉一切都值了。似乎,新的人生,新的征途也就开始了。
只不过,我和熊玉琳是真的分开了。她在市里的总校区上课,我则搬离了房东家里,前往伊宁县上。因为分校开张,所以住进了学校里,加强教师队伍管理,而且还有学生在校住宿,更需要有一个让郭莲放心的人在那里呆着,我也就只能肩负重担了。
倪月倒没有随我去伊宁县上,还是在总校区上微机课。原本呢,她是要去分校的。不过,分校那边招了一名微机教师,家就在县城,而且离分校不到一公里的路。出于人性化的考虑,便没有让这名教师去总校和倪月对调。
倪月倒没有什么,表示理解,还对我说,周末的时候可以回市里来。郭莲呢,也是这么说的,还给我和倪月说等忙过了,两个人没什么意见,就把证儿领了。
实际上,我工作也很忙的,并没有考虑到结婚的事情。对于倪月,我始终还是有一种愧疚,让我无法面对她。然而,前程和成功就像一个魔鬼,将我深深的吞噬了,甚至是迷失了。
在伊宁县上,工作本来就重,也累,而且时不时的,郭莲就一个人来到学校视察工作,自然少不了开会、听课、吃饭什么的。上班期间,晚上她也不回市区,就在外面住宾馆,那是必然要我去陪她的。
有时候她周五来,顺便就把我接回市里,美名是顺风车接我回去。但回去呢,也就住她的家里,能发生什么事情,大家都知道。
倪月是不和郭莲住在一块儿的,因为她自己有房子,那是郭莲买给她的,三室两厅,挺不错的。郭莲对于自己的侄女,也真是挺好的。这主要源于倪月的母亲与郭莲姐妹关系很好,从小到大都一样。
所以,每每我周五晚上回去,第二天就是去倪月家里,两个人一起买菜做饭什么的,或者出去转转。感情对倪月来说,似乎也是淡淡的,而我的心头,也因为愧疚而没有什么专一的想法,于是我们除了拉手之外,连拥抱都不曾有过。怎么说呢?似乎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触发点一样。
和熊玉琳呢,那时候基本上是没什么时间在一起。偶尔的机会,周末了,我借口分校里很忙,不回伊宁市里,她才能到县上来看我。那种时候,我们在宾馆里一泡就是两天时间。
转眼,三个来月过去了,就要2007年的元旦了。伊宁县已经冷了起来,第一场雪早都过了。那一个周五的下午,郭莲用车将我顺便接回市里,自然是去了她的家里。
那时候,我们有十多天没在一起了,一进门就疯狂得不行。房间里暖暖的,我们在沙发上交流,忘记了一切。
正在高兴的时候,有人在外面敲门。我们停下来,郭莲问是谁?我们却听到了倪月的声音:小姨,是我,开一下门,我事情跟你说。
当时我们都惊了,郭莲马上说:“啊,是倪月啊,你等一下,我这收拾屋子呢!”
谁知,倪月却在门外冷冷的说:“开门吧,我知道你们在里面!”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