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就是郁闷的,老子是来西安收拾黑狐的,不曾想却反落入他的手中。归根到底,何露和邹馨这对母女实在是太阴险了,让人不知不觉就中了招。
看着陶英的脸色,就知道这四个女人没给我们吃什么好东西。我和李幽城相视一眼,只能认栽了。
何露冷道:“你两个大混蛋,一人五颗促进血液循环的药物,估计一会儿就会发作了。到时候,那效果一定好极了。”
我和李幽城听得脑子都要炸了,这他妈不得死人啊?
没多久,她们给我们的药物,开始起作用了,让人心跳加快,全身血管都鼓了起来,我和李幽城的样子,恐怖吓人。
何露拿来了镜子,照在我们的面前,冷道:“看看吧,你们现在的样子,很吓人吧?哼哼,更吓人的还在后面!”
她们吹奏歌曲,她们就是要让我们水无可水,最后连男人都做不了。
恍恍忽忽,痛苦的日子里,感觉一直是这样。我们一次次开了闸,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尽头。我们渴,所以喝水,水里有什么都不知道了,反正一直在水下去。
她们也给我们吃的,但吃得不多,完全补不够营养。
这只是一方面而已。她们不时就给我们一顿毒打。带着倒钩的皮鞭,抽得人体无完肤,浑身血流。
我们的关押地点,一直都是那个破窑洞。后来,不绑我们不吊了,却给我们拴上了狗链子,用大铁锁给锁着。窑洞里冷,我们身无一丝一线,虽然一直燃烧着火堆,但她们给我们的伤痛太残酷了。
药物榨干了我们的身体,要摧毁我们的心脏,我们的身体随时都是血管要炸了似的。
毒打让我们身上没有一块肌肤是完好的,脱困的日子总是找不到。
我们除了水,就是昏睡,醒来又是新的折磨。何露和邹馨等四人,就那么狠狠的折磨着我们,扬言要让我们有一天被折磨死去就好了。
这种黑暗的日子,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但我和李幽城在咬牙忍着,等着拥有希望的时刻……
直到有一天,何露和邹馨以及两个保姆不再来,来的倒是杜学平,带着卢瑟和约翰,还有六个看起来身手相当不错的手下。
一行人看到我和李幽城的样子,都是冷嘻嘻的笑了起来,充满了嘲意。
杜学平摇摇头,说:“夏冬,我曾经的学生,纵使你强大,但现在呢?听何露说,你都已经什么货都没有了,连给你来点保健品也没用了?”
我躺在泥土地上,浑身血污、肮脏,有气无力,却不甘心地看着杜学平那张得意的冷脸。不想说话,说了也没有用。
杜学平冷冷一笑,说:“你李幽城也一样,呵呵!感谢你俩,给我们许堂主送来了一块碎玉。现在,他手里就有三块了,真是收获破丰。”
我明白那三块玉是怎么来的。许家本有一块,可心姐有一块,再加上黑狐从我身上摘走的那块,果断是三块。看来,许凌锋也知道这玉的用处吗?
我不禁用沙哑的声音道:“杜学平,碎玉有什么用处?”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只知道许堂主很在意这样的东西。现在从你手里拿到一块,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小子,折磨这么久了,你们还不死,真是够硬的。想想,留着你们还有用处,所以,我决定放过你们。怎么样,感谢我的仁慈吧?”
我和李幽城相视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李幽城冷道:“感谢你妈个比的。杜学平,你要杀就杀,别在那里假惺惺的。我和冬子要是怕了死字,就他妈不是男人。”
“说什么男人不男人呢?你们水成那样子,只怕再也做不了男人了。杀你们,我寒锋堂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办到了。但很可惜,我真的需要你们活着。”杜学平不屑的说。
我道:“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是吗?”
他冷道:“对付你们,不用点办法,怎么可能?对了,夏冬,我还差点忘了告诉你。赵娇,你还记得吗?”
妈的,我怎么能不记得?老哥的妻子,山娃的初恋。
我瞪着他,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努力吼道:“难不成袭击老哥,劫走赵娇,还真是你们寒锋堂做出来的勾当?”
他说:“准确的说,是我带人做出来的。那才是我的手段,让你小见识一下。需要强调的是,丹尼并没有参与,因为那是许堂主的意思。许堂主想得周到,终于给丹尼送上了一份生日大礼。从那以后,丹尼对许堂主更是忠心耿耿,也和赵娇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赵娇还怀了孕,那一切就像是童话一样美好。”
我和李幽城无言以对。总算是真相大白,但可怜的赵娇和老哥啊,唉!许凌锋那个人渣,居然用美人继续套牢山娃是吗?
我思考了一下,说:“杜学平,可心姐怎么样了?”
“可心姐?她不是回到你身边了吗,你还问我干什么?”
我冷道:“你少装!可心姐一直在许凌锋的手里,否则许凌锋不可能有三块碎玉。”
“呵呵……”杜学平又是冷笑,点点头,道:“好吧,就算你说对了吧!放心,你的可心姐很漂亮很性感,很安全。因为许堂主把她也赐给了丹尼,嘿嘿……”
我听得心头猛然生疼,山娃呀,那是老子的女人啊,你要是念及旧情,一定不要伤害可心姐啊!
杜学平对卢瑟挥挥手,道:“行了行了,我不想跟他们废话了,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去,给他们一人来上一针,让他们好好睡上一觉,然后醒来自寻活路。寻不到活路,就只能活活饿死在这里,怪他们自己没本事,不怪我不仁慈。”
卢瑟二话不说,上来就给我和李幽城一人打了一针,然后他们扬长而去。
我和李幽城躺在地上,一身无力,哪里想得到什么活路?两个人很快就昏沉无比,沉睡了过去。
当我们再次醒来的时候,寒风在外面呼啸着,窑洞里冷极了。我们身上的伤口,痛得早已麻木,有些血流出来都在伤口上冻成了冰。
我们被粗实的铁链子拴着,身体虚弱到了极致,艰难的爬了一段路,到了外间与时间的隔门处,才看到外面狂风卷大雪。不少的雪花片飞进来,在窑洞的破门口里面堆积起了厚厚的一层。
那时候真是虚弱无力啊,感觉我们体形都缩水了两圈,全身就剩下皮包骨头了似的。要是在那寒风之中,我们一定会被卷走的。
我和李幽城相视一眼,冷得发抖,他的嘴唇都冻得青了。但身上的铁链子长度有五米,用锈迹大铁锁给锁着,另一头用钢筋套着,深扎在泥土里,我们完全拔不动,出不去,就算是想开锁,也找不到工具。
我们只能努力的爬回去,躲在风不怎么吹得到的角落里,挤在一起,身体阵阵颤抖。肚子里饿得不行,脑子里一阵阵犯晕。
李幽城说:“冬子,杜学平说的活路在哪里?”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破窑洞里间,摇摇头,表示我不知道。
想想这种落难的情景,我实在是愤怒无比,拼尽了全力骂了句“艹******也没想到会落难到这种地步啊”,然后猛的一拳打在身边的泥墙上。
谁知轰然一声,那泥墙竟然被我砸通了,那边似乎是空的。我失重,滚了过去,但怒气攻心,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