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还有崔明丽的心跳,声声回荡在我们的耳边。
这些声音都是是那么的清晰,就仿佛是寺庙当中的钟磬之音。
但是崔明丽的心跳明显要快于我的,她真的十分紧张,身子哆哆嗦嗦,并且我可以感受到她肯定是初吻,因为她的牙关是紧紧地闭着,刚开始的时候任由我怎么撬也撬不开。
而后,当我的舌头舔的仿佛是牙刷一样,那道紧紧关闭的白玉阀门儿这时才算是打开了。
我终于触碰到了那柔软的舌头,还有那满口的幽香也随着那舌头一起来到了我的嘴巴里面。
这让我不由得又抱紧了她,我有些搞不清楚,这到底是催命迷药在作祟,还是在我体内激素的作用下,自然而然地出现这样的举动。
而就在此时,一阵钥匙在孔洞里面转动的声音响起,旋即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天儿,你没事吧,你……”
当崔明伏急冲冲地冲进卧室的时候,看到面前的这一幕当即目瞪口呆,舌头整个地伸出嘴巴外面,就好像一只正在捕食蚊子的青蛙一样。
而我和崔明丽此时仍旧紧紧地抱在一起,在拥吻,即使听到了这些声音,怎奈何有些忘情,竟然没有停下来,草,一切仿佛都乱了套。
“啊!”崔明丽惊叫一声,整理了一下衣服,立时站起,朝着那门外跑了去,崔明伏的脸部的表情丝毫不动地看着跑出去的崔明丽,而后又整个地看向了我。
但是此时的我,也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猥琐和不堪,因为那条夏凉被已然从我的上半身滑落了,我只是穿着一条底裤,坐在了床上,脸上还不住地发烫,这应该是那迷药的“后遗症”!
“你们刚刚干嘛了?”崔明伏快步走到了我的面前,一脸懵逼地看着我,“我问你话呢,韩小天,你们刚刚干嘛了?”他的声音忽的提高了一个音节。
而后他伸手卡住了我的脖子,“我丑话给你说前面啊,你现在也是有女朋友的人,倘若你再勾搭我师妹的话,我可不饶你!”崔明伏一字一顿地说着,手上的力气加大了,我咳嗽了几下,他才放开。
“你先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你先听我说是怎么回事……”其实别说是崔明伏,就算是我的话,看到刚刚我和崔明丽的那个场景,再说我们俩没有发生什么,我也觉得是假话。但我还是完完本本地,把刚刚的那些事情给他讲述了一遍。
崔明伏听到之后拍了拍胸脯,“草,我以为你是准备一脚踏两船,一马上两鞍呢!”崔明伏说着又深深地叹了口气,“不过,这也是有些需要注意的了,我估计明丽那丫头对你是真的动心了!”
我的心震动了一下,倘若当真是那样子的话,我刚刚做出的那个举动真的是太不合适了。嗨,这******究竟是怪迷药,还是要怪我自己呢?貌似这个问题十分复杂,怎么也说不清楚。
晚上,崔明伏和我都躺在了床上,他不断的在上铺翻身,我不断地在下铺翻身,翻得浑身热乎乎的,最后在我接了小鱼儿的电话之后,崔明伏终于忍不住地开了口,“韩小天,你准备怎么办啊,就算你当时的那个举动算是无心之失,是那迷药的作用,但这对明丽……”
他说到这里,声音迟疑了一下,又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不过,那小鱼儿也是好女孩子,若是让她伤心,也是于心不忍啊!”
这道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自古“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是到底是舍鱼还是舍熊掌,这个问题,历经了这么多年的争论依然没有结局。
一夜未眠,但是在早晨七点,我和崔明伏都一身困倦地从床上爬起,洗脸刷牙之后,打车来到了仙祐堂,当前脚跨进门槛,时间正好八点钟,不差毫厘。
而那老崔头也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位满脸忧愁的老人,那老人倒是衣着朴素大方,他的年纪也差不多在50岁左右,并且浑身干净整洁,看起来儒雅而具有涵养。
崔明丽坐在一边,知道我和崔明伏进门了,她还是没有抬头看我们俩个一眼,而我的脸也在此时,火辣辣的。
老崔头的两道目光如同两把刀子,直直地射向我的脸颊,他突然开口问道,“你脸红什么啊?”草,我登时觉得那两把刀子,也直直地戳在了我的胸口上。
“我……”我有些支支吾吾,但不由自主地回复了一句,“精神焕发!”
说完了这句话,崔明伏都忍不住“扑哧扑哧”地笑了起来,我也在为自己这个天才的回答沾沾自喜。
但老崔头却猛然地瞪了我一眼,回头又看了眼崔明丽,他还好没有问出“咋滴又黄了”这句话,否则,坐在他身边的那位看起来很儒雅的中老年男士,会以为我们在上班之前都会先演一出样板戏。
“别在这里油嘴滑舌的,坐好,咱们有正事要说!”听到这句话,我和崔明伏坐在了老崔头和那名中年男子的对面,而崔明丽就坐在我的身边,她仍旧低着头没有抬头。
老崔头清了清嗓子,拍着身边的那位男士,“来,给大家介绍下,这是我的朋友,你们都应该叫周叔叔,他是一个大收藏家!”
听到这句话,这名男子连连摇头摆手,“不敢不敢……”老崔头继续往下说着,旋即递给我们每个人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长相不算是出众,但是浑身上下却透着一种自然和大方。
“这就是周叔叔的女儿,叫周玲玲,是名校考古系毕业的!”我听到之后,不禁对照片上面这个女孩子肃然起敬,看来,这还是一位才女。
“嗨——”那个叫周姓男子叹了口气,“我这丫头,生性就比较倔强,她生平比较喜欢探索那‘肃慎国’,便只身一人去了那长白山,一走就是一个月到现在都杳无音讯,我……”他的嘴唇哆嗦了起来,“我当真是着急啊!”
“肃慎国?”听到了这句话,我和崔明伏对看了一眼。
据《山海经.大荒北经》记载:“东北海之外,大荒之中,有山名曰不咸山,有肃慎氏之国。
肃慎是中国古代东北民族,是现代满族的祖先。亦作“息慎”、“稷慎”。传说舜、禹时代,已与中原有了联系。
舜时,息慎氏朝,贡弓矢﹔禹定九州,周边各族“各职来贡”的,东北夷即有肃慎。肃慎人入贡“楛矢石砮”。
成王时,肃慎氏来朝,成王命大臣荣伯作“贿息慎之命”。康王时,肃慎复至。周人在列举其疆土四至时称:“肃慎、燕、亳,吾北土也。”可见远在春秋以前,肃慎人已臣服于中原王朝。
中国东北有三大基本族系:肃慎、秽貊和东胡。三族系起自先秦,迄于明清,贯穿东北古史之始终。其中“肃慎族系”,自先秦肃慎之后,在汉魏为挹娄, 北朝时是勿吉,隋唐为靺鞨,其后女真和满族皆出于此。诸族一脉相承,绵延不绝。
据传,那鼎鼎有名的女真族,别称女贞与女直,源自3000多年前的肃慎
“还有,你看看,这个东西……”周姓男子又递给我一张照片,在这个照片上仿佛是一个石弩的东西,但是这到底是什么呢?
“这叫楛矢石砮!”还是老崔头见多识广,一下子就道出了这个东西的名字。
但它和这周玲玲的失踪又有什么关系呢?
周姓男子悠悠地说着,“楛矢石砮是关东最古老的民族肃慎族的奇特物产,是昔年与中原联系的纽带和媒介。楛矢,就是用长白山区的楛木制作的箭杆;石砮,就是用松花江中坚硬的青石磨制的箭头。”
曾经相传有这样一个故事:春秋战国时期,一群隼鸟飞到陈国宫廷的上空,一只受了伤的隼鸟掉在宫廷院落里,伤口还挂着一尺多长的楛矢。当时陈湣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四处询问。
正好鲁国司寇孔丘周游列国,来到陈国,陈湣公知道孔丘博览群书,精通世故,便派人去请教。孔丘说:“这群隼鸟从很远的地方飞来,鸟身上的楛矢是肃慎人造的。
过去周武王灭殷,国势强大,鞭及九夷百蛮,四方属国都来朝贡,北方的肃慎贡了楛矢石砮,石镞长约一尺八寸。周武王把肃慎献来的楛矢石砮,赐给分封陈国的女婿胡公,以表彰长女的美德。
在周武王时,同族亲属分给珠宝,异姓诸侯分给远方来贡的珍品,以示周王室的恩惠。陈国一定受赐过‘楛矢石砮’,你们可以到仓库里去找。”果然不出孔子所料,在金柜里找到了肃慎的楛矢石砮。
说到此,他已然有些抽泣了,“玲玲从小对那肃慎国有兴趣,都是我影响的,所以她长大之后才报了考古系,但是我没有想到半个月前,她接到一件快递之后竟然失踪了,然后我就在她的书桌上找到这些……”
周姓男子说着,指着我们手中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