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四周,小房间里东西不多,没有更适合的工具了。
我站起来,拿起小木凳,猛地撞向面前那扇用来偷窥的玻璃墙。
哗啦一声,玻璃并没有碎,却发出一声闷响。
另一端的白寂云好像听到了声音,蓦地回过头来。
白万骐一把捏住我的小臂,“那墨,你又发什么疯?”
我甩开他,再一次用小木凳撞向玻璃,狠狠的,一下一下,我要将隔在我跟白寂云之间的一切打碎。
白万骐双手钳住我的手腕,好看又邪气的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怎么,你害怕了?你害怕去考验白寂云?”
“是。”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想要对付一个疯子,只好先让自己变成疯子,“我爱他敬他,转眼便是一辈子,我就是不要去考验他!白万骐你省省吧,我跟他之间,还轮不到你来挑拨离间!”
白万骐怒视我片刻,忽然仰头笑了,那爽朗的笑声,却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真的那么爱白寂云?即使他背叛你也没有关系?”
“是。”我一个字都不想跟他多说。
“你不后悔?”
真是个奇怪的问题,我一字一顿回答--
“永,远,不,后,悔。
“好吧,那墨,是你逼我的。”
我怔了一下。
“你这就叫作茧自缚。我本来只叫了白寂云一个人,你偏要跟来!”白万骐双手一使力,将我推到墙角,“跟来之后,又偏要惹我!我本来还想多陪你玩一会儿的,可是你实在是不解风情,我也只好不留情面了!”
白万骐真是个奇怪的人,我听不懂他想说什么。
还未等我说什么,他已经脱下布衣,露出****的上身。
堪比模特的完美身材,肩宽腰细的倒三角形,还有如今很红的人鱼线。
只是,他的锁骨处,赫然有一粒凸起的朱砂痣,像是一滴赤红的眼泪,明晃晃地悬挂在那里。
白万骐抬起手臂,露出一道牙印形状的伤口,一看就是新结痂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有个模糊的念头闪过……
这个想法太可怕了,倘若是真的,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我本能地不敢再想下去,整个人却已经吓得在轻轻发抖了。
白万骐****着上身,缓缓逼近了我,脸上的表情像一只偷到腥的猫,满足而奸猾,他说,“那墨,你这么聪明,应该都明白了吧。”
我听了这话,脸都白了,咬牙说道,“白万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哈哈。”他捏起我的脸,“那么我就直说了。”
白万骐离我这样近,锁骨上的朱砂痣这样清晰……
我记得这个形状,可是我不敢再想下去,胡乱用手去推他,“滚开!不要碰我!”
白万骐狠狠捏住我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那墨,你听好,昨天睡在你身边的人不是白寂云,而是我!”
我颤得像筛糠一样,发抖似的摇着头,“你胡说!不可能!”
“佣人是我故意支走的,房间的灯也是我亲自关上的。”白万骐歪着头看我,咬着嘴唇,眼神冷得像冰,简直是恶魔般的笑容,“我去白寂云房里找东西,本来只是赶巧遇上你,顺手来了段艳遇。没想到……啧啧,昨晚可真是尽兴。”
“住口!”我用尽力气喊出来,“我不信,不信!”
“我拍了视频,还有照片。”他哈哈大笑,“你想看看吗?我们一起欣赏!”
我浑身发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本来我也不想这么绝的,可是你这个疯女人,竟然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我!”白万骐似乎对我的恐惧很满意,笑得更加猖狂了,“白寂云不是很有魅力吗?你不是很爱他吗?好,你就为了这份忠贞的爱,来帮我做事吧。”
“你……你想干什么?”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这一刻我很后悔,我真的不该来招惹这个恶魔。
“我要你帮我找一样东西。”白万骐用手背轻轻摩挲我的脸,说,“白万秋为了独吞我爸爸的财产,曾经伪造过一份遗嘱,就收藏在白寂云身边。”
“什么遗嘱……我根本没听说过。”我眼眶发酸,却没有眼泪流下来,原来我只是他们家族争斗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