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底同样有一抹诧异,但眸底深处却带着一抹隐隐的笑意,似乎还夹杂了一抹冷意。
搂着她腰肢的手臂也使了几分力,与他毫无间隙的密合在一起,他的身子有些微凉,这让浑身有些闷热的她感到些许的舒爽。
猛然又被他紧紧束缚在精致健硕的怀抱里,隔着薄而细软润滑的白色锦袍,穆子言可以感受到他精瘦健硕的胸膛,身子蓦然有些发热。
轰!穆子言俏脸爆红,这是偷香被人抓了个正着,这尼玛让她尴尬的想要钻地缝啊!
穆子言懊恼的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唇,却忘了她此刻正贴着别人的唇畔,这一咬没咬到她的,却碰上傅卿辰的下唇。
顿时一种酥.麻感传遍她的四肢百骸,他的唇好软,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穆子言忍不住又张嘴咬了咬。
忽而响起她做了什么,俏脸更是爆红,连带着耳畔也微微染上红晕,身子向后要退一步,想要马上离开他的怀抱。
大爷的啊!她还没这么丢人过啊!
这小家伙是在玩火吗?还是在挑战他的耐力?
而且……她还想逃!
傅卿辰禁锢手臂,原本贴的紧密的身子更加密切,抬起另只空着的手臂掌箍在她的细致的脖颈处,反手围攻,薄唇吻住她想要退却的红唇,轻轻的品尝着她唇齿间的香甜,细细的在她唇间辗转着。
穆子言如雷劈了似的直愣愣伫立在原地,两只亮闪闪的眸子睁的如铜陵般大,就这么盯着此时正吻着她的傅卿辰,谛仙的俊容带着银白色面具,面具下的眸子微垂着,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呼吸变得愈加灼热,傅卿辰感受着怀里娇小的身躯的僵硬,眸光微闪,眸底渐渐晕染了一抹宠溺,吻着她的双唇越发轻柔,微冷的舌滑入她的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穆子言被吻的晕晕乎乎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脑袋也有些七零八碎的,双手被他禁锢在怀里也不知该往哪放,他的身子也不复之前的微凉,就算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一片灼热。
她手臂有些酸.麻,手臂微微挪了挪垂在身下,却在不经意间似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于是她好奇的伸手摸了摸。
顿时他们两人愣了愣,穆子言忙不迭的的缩回素手,一张俏脸更是红的都能滴出水来,她就算没经过人事,在现代也看过不少成.人影视,该懂的一样不少。
傅卿辰也在一瞬间离开她的红唇,身子向后忽而一闪,快到穆子言的眼前只掠过一道残影。
他背对着穆子言,背影有些萧索,狼狈。
银白色面具下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懊恼,眸底亦有一抹极淡的杀意闪瞬即逝,忍不住握了握拳。
“你先回客栈。”声音依旧淡漠无波,若仔细听便发觉透着一丝冷意。
显然穆子言听了出来,她垂眸看着脚尖,眸底隐隐闪过一抹黯然,对面白影一闪,穆子言抬眸望去,看着地上旋转而落的叶子,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涩。
她心里难受吗?
答案是不知道!
她只知道现在想要杀人,想要极力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穆子言抬手抚了抚被傅卿辰吻过的红唇,就算是她轻薄他在先,但他也将自己亲了个彻底啊!她都不觉有什么,他别扭个什么劲啊?
重重的吐了了几口气,将心里的怒火稍稍压了压,整理好糟乱的心绪,大步踏前的走回客栈。
在穆子言的身影渐渐消失,原先的地上多了一道白袍色影子。
傅卿辰伫立在他原先站过的地方,望着已消失在视线里的人儿,夏日的晨风吹徐过他的墨发,发丝如上好的绸缎清风摇曳,衣诀飘仙,银白色的面具下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却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情愫。
他就一直这样站着,身影未动分毫,清晨的日光渐渐变得灼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目光仍旧一直落在穆子言消失的方向。
过了片刻,他轻轻微叹,抬手抚过精致的薄唇,眼眸微垂眸底闪过一抹惆怅,为何总是被她的一双眼睛迷惑,内心深处对她的感觉到底是因为她的眼睛还是其它?
他又忍不住微叹了口气,双手紧了紧,而后又缓缓松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底也恢复以往的淡然,甚至透着一丝淡泊的杀意。
穆子言回到客栈,见安也还在睡觉,便不想打扰他,独自一人静静的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稀疏的人群,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先前与傅卿辰接吻的画面,俏脸抑制不住的微微有些红晕。
可继而又想起傅卿辰冰冷的态度,心里隐隐闪过一抹刺痛,又有些发慌,她不禁蹙紧眉宇,尽量忽略这股陌生的痛楚,想要将傅卿辰的身影从脑海里赶出去,却适得其反。
“彭……”穆子言是在受不了内心的折磨,气的素手一拍,狠狠拍在窗杵上,竟生生将窗杵上红木拍成两节,而她的手也渐渐有些红肿。
这一响声惊醒了睡在床上的安也,他微微抬眸,揉了揉睡的惺忪的眼眸,睡眼迷蒙的看着窗边独自发呆的穆子言,一身淡水色衣裙有些褶皱,黑色的墨发略微凌乱,眼眸微垂,捧着左手在嘴边慢慢哈气。
扫了眼一旁断成两节的红木,心里微微有些好笑,醒来就看见某人捧着素手,一脸懊恼的表情,不停的对着红肿的素手哈着气。
“你这样没用的!”安也掀开被褥走到她身旁。
穆子言看向走到她身旁的安也,眉宇微蹙,她竟然为了傅卿辰那厮乱了心神,以至于连安也走到她身旁她还未察觉,该死的,幸好是安也,若换做是敌人,她这会指不定已经死翘翘了。
呼!穆子言重重吐了一口气,将傅卿辰的身影从脑海里赶出去,自己对傅卿辰是怎样的心思,她自己心里也不太清楚,既然有些事想不透彻,倒不如不想,让它顺其自然。
“把手给我。”安也不知从哪拿了一条手帕,将它浸湿。
“哦。”穆子言愣了一下,将那红肿的手伸到安也面前,不知为何,她感觉安也似乎有些变化,但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安也的手法似乎很神奇,经过他一番揉捏,手也没用那么烧疼了。
“你怎么了,发这大火?”安也看着她红肿的素手已被他轻柔的退了不少,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气。
发火?
她以前几乎从不曾发火,穆子言发觉自打她认识傅卿辰后,脾气增了不少,有时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性,这真是个很糟糕的现象!
唉,她无声一叹,“没什么,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点?”
安也垂眸扫了眼她已不太红肿的素手,松开握着她的手,扔掉手里的手帕,坐在一旁的椅凳上,单手支着下额,“没事了,我感觉好多了。”
穆子言终于知道他哪里有些不对劲了,自打她进来,安也在未唤她一声姐姐,而且,他的每个动作都透着优雅,丝毫不像是大山里出来的孩子该有当粗鲁。
这一切不禁让穆子言有了一丝戒心,她转身缓缓做到安也对面,为自己到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指腹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眸光看着安也,“你是谁?”
安也身形微微一顿,眸底划过一抹失望,“你是在怀疑我?”
指腹在茶杯边缘停住,他眼里的失望映入穆子言的眸底,但她却不能心软,“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想知道你是谁?”
安也紧蹙眉宇,眸底有着一抹深深但的痛快,“我就是安也,只是非彼安也。”
穆子言没用吭声,她知道他还有下文,果然,安也顿了顿,眼眸真诚清澈,眸底有着深深的恐惧和痛苦,微微吸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自我记事起,我就知道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我是由师傅身边的一位仆人一手带大的,我只见过师傅两次,但却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他对我到也算疼爱有加,供我锦衣玉食,读书识字,教我了一些本事,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平淡的过下去,同样我也很感激我师傅对我的养育之恩。”
安也垂眸黯然,眼角滑落了一滴泪珠,低声道,“可是……你知道吗,原来这一切只是师傅的阴谋。”
穆子言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他身上的阴气是他师傅一手造成的?
很快,安也便证实了她的猜测,他吸了吸鼻翼,眼眸始终看着桌面,“我以为就算我见不到师傅的真面目,我心里也始终是满足的,可是,有一天师傅亲自来找我,他依旧带着面具,他温柔的对我说,安也,我养了你这么几年,你是不是该报答师傅的养育之恩了,他的声音听不出男女,却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意味。
当时的我本就很感激师傅,于是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师傅见此欣慰的摸了摸我的头,但在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头顶一阵刺痛,我正想要伸手去摸,那股疼痛却又顿然消失了,之后我就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