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也是她赚了。
翎珏伸出蛇信子,隐藏住信子上的毒液,穆子言垂眸看着他的动作,刚开始微微愣了一下,之后便反应过来。
她好整以暇的坐在那想要看看翎珏要怎么做,待看到他对着她吐着蛇信子想要****她的嘴角时,穆子言眼角抽了抽。
就在翎珏的蛇信子快要添上穆子言的嘴角时,忽然碰的一声,接着她眼前一白,脸上遮了一样东西,她蹙了蹙眉,一抬手将拿东西拽在手里。
是一条锦帕,柔软细滑,上面绣着几朵桃花瓣。
这里除了琉陸就是傅卿辰,不用想也知是谁,她俏脸一绷,刚一抬头,眼前一闪,原本放在中间的圆桌不见了踪影,马车内前一刻还有些凌乱,下一刻又恢复以往的干净。
而她也清楚的看到了刚才还在她眼前的翎珏此时正平平的趴在对面的椅塌上,一双血红的眸子戒备的看着傅卿辰。
“小家伙,还不快擦,难不成你也想被我扔出去?”傅卿辰慵懒的抬起眼皮,凉凉的扫了她一眼。
穆子言,“…………”她暗暗咽了口气,抬手将嘴角的油渍擦拭干净,而后随手将锦帕丢出车外,眼神一直盯着直直趴在那的翎珏。
“死女人,老子被他点了穴道,动不了!”翎珏依旧睁着血红的眸子戒备的看着对面的人,心里叫苦不迭。
又是他!穆子言转头瞪着傅卿辰,她还未出声,一道慵懒带有威胁性的声线扬起,“收起你的目光,不然我不介意将你的眼珠当核桃捏!”
翎珏蓦然打了个寒颤,瞬间闭起眸子,刚才在他身上掠过的一道强大的杀气几乎让他全身血脉差点爆裂,这人,太恐怖了!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穆子言忍无可忍,一声暴怒朝着云淡风轻的某人吼过去!
“好吵!”傅卿辰指腹一弹,穆子言瞬间没了声音,只剩一双凌厉的眼眸瞪着他。
该死的傅卿辰,又点她穴道!欺负她不会点穴吗!
忽然,穆子言下额一痛,红唇微张,一枚绿色的影子一闪,她还未看清是何物,那东西便已进了她的嘴里。
苦!穆子言俏脸皱成一团!
满嘴的苦味!连味蕾都是苦的,简直比吃了黄连还苦!
她被点了穴道,身子动不了,嘴巴更是张不开,苦!苦的她眼泪渐渐溢出眼眶,一滴接着一滴滑落在她白皙的素手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她嘴里的苦味。
傅卿辰慵懒的抬眸看着她微红的眼眶,晶莹的泪珠一滴滴落下仿佛落在他的心间处似的灼热。
他轻轻一叹,优雅的坐起身手臂一转,穆子言便到进了他的怀里,熟悉的气息让她的眼眶更加深红,闪亮的双眸似怒似羞的瞪着他。
傅卿辰不知从哪拿出一颗蜜饯放进她的嘴里,顿时无边无际的苦味渐渐消失,而蜜饯也瞬间融化在嘴里,苦味又弥漫上来,她眨了眨双眼,希冀的看着傅卿辰。
“呵呵……”一声淡笑自他薄唇轻逸而出,这样的小家伙还挺可爱的!他又拿出一颗蜜饯,嘴角微勾,在她眼前晃了晃,“想吃?”
“嗯,嗯!”穆子言盯着他手里的蜜饯连连点头,她实在受不了嘴里的那股苦味,只希望快点吃到蜜饯融化掉嘴里那要命的苦味。
傅卿辰笑看着她,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促狭,“想吃可以,”他手腕一转,一把火莲花出现在他手中,“拿这个来换!”
穆子言身子一僵,看着他手里的火莲花眸底一抹寒意,这是她专门留给安也,压制他体内的阴气的,他真的要做这么绝吗?
“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但自主权在我!”傅卿辰漠然一笑,手掌一握,那一把火莲花瞬时化为灰烬,他指腹一弹,那颗蜜饯便飞进她的嘴里。
穆子言看着化为灰烬的火莲花,虽然嘴里的苦味没了,但心里却无比的苦涩,她身子微微动了动,发现穴道不知何时已经被解。
傅卿辰揽着她的腰身,眸光深沉,一挥云袖,那些灰烬尽数飞出车外,穆子言一闪身离开他的怀抱,坐在车厢最靠外的位置,眼神冰冷的看着地面。
她现在已经失信了安也,如今连压制他体内的阴气的火莲花也灰飞烟灭,她从不承诺与他人,也不会轻易信任他人,但若是她认定的,她便会坚持到底。
自打认识傅卿辰,不是被他压榨就是欺负,时时刻刻都在算计她。
穆子言抬眸冷冷的看向傅卿辰,“你刚才给我吃的什么?是不是毒药,想以此胁迫我乖乖听你的话!”
傅卿辰身子一顿,云袖下的手掌微微握紧,眸光冷然,“你可以这么想!”他身子向后一靠,又似之前慵懒的斜倚在云塌上眯起了双眸。
穆子言握紧双拳,心里深处的某一个地方微微发疼,她到底还是爱上他了,竟只是因为一些小事一句话就这么难受。
她微微垂下眼眸,修长的睫毛扇住了眸底的情愫,还有一种深深的受伤。
琉陸在外面驾着马车,里面的对话一字不落的洛进他的耳朵,他微微拧起双眉,心中暗叹,穆小姐始终还是不信主子,不过主子的行为真的很难琢磨啊。
忽然,琉陸身子一震,看着天空上缓缓飞下几个女子,全部都是一身黄色衣裙,她们直接落在中间的官道上,其中一个女子双手抱拳恭敬的对着那车道,“请问马车内坐的可是白神医?”
琉陸微微蹙眉,他不知主子这次出来是以何身份视人的,所以他也不敢贸然应答。
傅卿辰半阖着眸子,声音慵懒中带着一丝冷厉,“你们可是月清宫的人!”
外面的说话的那名女子身子一僵,沉吟了一会道,“是!”
既然白神医已经道明,她们也不可掖着。
传说白神医带着一副银色面具,身边随身跟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身上带有一支玉笛,据说那女子似是白神医的妻子,面带轻纱,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只知道白神医每次医治好病人后,都将要报酬的权利交给那女子来决定。
极少人听过他们,但只要所有听说过他们的人,都知道白神医甚为疼惜那个女子。
他们每三年会出现一次,所有人都不知他们是何人,只知道那位白神医妙手医仙,哪怕那人前脚刚进了阎王殿,他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治好他。
她们找了这位白神医足足有两年时间,按理说去年就是白神医出现的时间,没想到竟然延迟了一年,不过还好,终是让她们找到了,宫主的病也有了希望。
穆子言诧异的扫了眼傅卿辰,原来他还是位神医。
傅卿辰微微蹙眉,“琉陸,走!”
“是,主子。”琉陸无视前方的几个女子,正准备驾马,前方的女子见此,皆是面色一白,齐齐双膝跪地道,“白神医,求您医治我家宫主。”
穆子言挑开车帘扫了眼外面的几名女子,脑中对月清宫微微有些印象,整个月清宫组织庞大,但里面除了那位宫主外其她都是女人。
难不成是这位宫主阴盛阳衰了?
傅卿辰撇了眼穆子言,声音漠然道,“怎么,你感兴趣?”
跪在外面的那些女子自然也听到了傅卿辰的话,她们刚才只见车帘被挑了一下,隐约看见一个人女子,却没看见白神医,但听白神医的口气像是对那名女子说的。
她们互望了一眼,心领神会,对着马车俯首道,“姑娘,请您救救我家宫主,求您了,姑娘!”
穆子言抓着车帘的手僵了僵,她们这是在求她?可是她不是白神医吧?
她松开车帘,转头冷冷的扫了眼傅卿辰,见这家伙一副漠然的神情看着她,心间微微疼了一下,声音冰冷道,“没兴趣!”
傅卿辰眸光微闪,依旧半阖着眸子,“走!”
“是,主子!”琉陸驾起马车,一张俊脸异常冰冷,穆子言不知她们是何意,但琉陸清楚,她们这是把穆小姐当成那个女子了,主子怕是也是有意这么做的。
那些女子见此,不禁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最前面那名女子心一横,站起身来挡住马车,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琉陸厌恶的蹙了蹙眉,正要一扬鞭从那女子身上踏过去,“慢着!”一声清脆的嗓音阻拦了他的动作。
穆子言扫了眼那名女子,眸底闪过一抹欣赏,她向来喜欢衷心不二的人。
琉陸举着鞭子挥也不是不挥也不是,最后他颇为无奈的放下鞭子,看看穆子言想要作何,主子要是惩罚他,他也认了。
穆子言扫了眼琉陸,眸光闪了闪,看向那名女子,“你们宫主得了什么病?”
那名女子面色一喜,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她原以为自己要死在马下,没想到这个女子会突然出声帮她。
看来宫主的病有希望了,她深深吸了口气,“回姑娘,我们也不知宫主得了什么病,只是这两年宫主的身子日渐消瘦,头发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