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将谁的孩子放在一边,因为白江南本身也是稀有血型,所以平常参加过一些稀有血型救助论坛,一路上他都在打电话……
他先打给自己的秘书,要求他联系一下研究院,找一个床位出来,然后报告了医院的地址,让他找救护车。
然后又给救助论坛的会长打电话,说明自己需要帮助,而且白江南说了两次。是他的儿子。
夏菡坐在白江南的后座,看着车窗外的黑夜盖雨,她知道白江南有办法,他总是能解决她的问题,不论在什么时候……
就这么看着建筑物向后倒去,听着风雨交加,夏菡和白江南谁都没有说话,不是没有话说,而是需要说的太多,需要解释的太多,但现在不是一个好的时候,他们两个都需要静,白江南需要安静,夏菡需要平静。
白江南开的很快,他们到了医院以后,夏菡先进去办转院手续和看孩子,白江南则在门口等研究院的救护车来,刚刚会长已经打电话说研究院有匹配血型,助理也说床位已经准备好,救护车会带着孩子的救命血一路飞驰而来。
“王姨……”夏菡办完一切事情后,抓住了一直在哭完全没了主意的阿姨。“你先和王叔回去休息,我找到血型了,孩子不会有事的。”
“他是孩子的爸爸吗?”王姨指了指外面的白江南,然后反手握住了夏菡。“小夏,王姨对不住你啊……把孩子弄成这个样子。这一年我看着你走过来,你一个人真的……太苦了。”
“没事阿姨,你回去休息吧,我会联系你的。”夏菡看见救护车呼啸而来,来不及多说,赶紧往急诊室里跑,孩子一直打着点滴睡觉,没有醒来过。
研究院的医生和护士二话不说,跑进急诊室拿着血袋先给孩子输血,然后进行了简单的交接,众人合力把孩子抬上救护车,夏菡紧跟着要坐在车上,却被白江南一把拉住。
“你干嘛?我不能让孩子一个人呀!”夏菡想挣脱白江南的手。
“你会看病吗?你只会哭!”白江南挥挥手让助理跟着救护车走,自己则硬把夏菡拉回车里。“你坐我的车去。”
有白江南安排一切,夏菡很是放心,再来孩子已经得到了救助,所以再坐回车上的时候,夏菡才感觉到自己浑身就像散架了一样,痛,而且累。经过高强度的痛哭和运动过后,难得的平静让夏菡的眼皮发沉,现在才感觉到嗓子略有些撕痛。
“你睡一会吧。”白江南开车,说了一句。他并不觉得夏菡可以在现在讨论事情,比如……孩子为什么又成了他的。
于是夏菡就真的在后座睡着了,身上还披着白江南的衣服,她睡的很安定,似乎有了他的味道,就觉得很安全。
白江南在后视镜里看着夏菡的脸,觉得这样的日子恍如隔世,一年未见,她愈发消瘦,脸色苍白如纸,让人心生怜悯。他无法想象,之前的夏菡是何等厉害,才硬逼着邓文芳要求离婚……
这个女人,太不真实。
到了医院,孩子已经被推进去做进一步的检查了,夏菡如释重负地坐在急诊门口,身上还披着白江南的衣服。
“夏小姐,好久不见啊。”
突然,熟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夏菡一抬头,正好就对上了邓文芳,那双满是鱼尾纹,似笑非笑的眼睛。
于是她站了起来。
“夏小姐,可否这边说话?”邓文芳只在家里撒泼,在外总是装的很文雅,所以外人完全看不出她这张微笑脸下的狰狞,但是夏菡却看得一清二楚。
“邓阿姨好。”夏菡还是很有礼貌地向她打了招呼,一如当年她和白江南还没结婚的时候,两家和乐的样子。
“我当然很好。”邓文芳在与夏菡走到一处僻静处,避开了所有人的目光的时候,原形毕露,她傲慢地看着夏菡狼狈的样子,然后嘲讽地撇撇嘴。“你离了我白家,真是活的像个乞丐一样。不要身子,不要脸。”
“我没有做对不起白江南的事。”
“是吗?”邓文芳好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她甚至哈哈哈地笑出了声。“不知道是谁?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婚内出【轨】,还不要脸地公然拉着别的男人出席前夫的婚礼,最后还生了个小野种出来。”
邓文芳的恶毒真是与日俱增,夏菡懒的和她计较,转身准备走,完结掉这场不愉快的对话。
“你站住!”邓文芳轻轻一喝,伸手拉住了夏菡的胳膊。“你不是说孩子是陈非凡的吗?现在怎么又成江南的了?大名鼎鼎的六少终于玩腻你了吧……怎么你生个孩子还弄不清爸爸是谁啊?谁利用的上,就叫谁爸爸是吗?”
“这是我和白江南的事。”
“他是我儿子!”邓文芳拉着夏菡不撒手。“我已经让里边的医生取血样去做亲子鉴定了,如果是我白家的血脉,我一定不会让他流落。但如果不是……我就把你和那个野种通通丢出医院去!”
邓文芳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丝毫不给夏菡回嘴的机会。
就在邓文芳转身离去的同时,夏菡看到了站在邓文芳身后,一脸怨愤不甘和怒火的……尹玉婕。
“你居然还活着。”尹玉婕走进她,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是说孩子不是江南的吗?怎么搅乱了我的婚礼,弄臭了我的名声,现在还要来霸占我的丈夫吗?”
“我没有霸占过你的丈夫。”夏菡伸手,把尹玉婕推的离自己远一点,这女人是个疯子。“更何况白江南从来就不是你的丈夫。”
“我真的好后悔啊……后悔没在陵县,加大油门撞死你!”
“好啊!”夏菡看着面前的尹玉婕,突然笑起来。“你最好给我记住,你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没能撞死我。因为……我迟早有一天会回来,弄死你。”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尹玉婕也笑。“我一定会笑着,看你哭。”
“那我们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