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几岁那年,发生了一场火灾,被火伤痕的,所以,留下了难看的疤痕,整张脸都毁容了,很丑很吓人,所以我从来都是戴着面罩,不轻易脱下。”
“这样啊。”小茜万分同情,难怪她老公会嫌她丑,原来,是被大火毁容了。
这么小的年纪,就被毁容了,真是可怜啊。
“你以后就好好住在这里吧,别老是戴着口罩,这样对皮肤不好,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要勇敢地去面对,真正喜欢你的人,一定不会在意你的容貌,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
“谢谢你。”阿朵感激地看着小茜,眼里含着泪光。
“把口罩脱下来吧。”小茜说着,伸手就想摘下她的口罩,她吓了一跳,别过脸,躲开了她的手。
“小茜。”欧阳烈抓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这样子。
毕竟是别人的自由,强行脱下别人的口罩,是不礼貌的行为。
“我只是想帮帮她而已。”小茜收回了手,其实她真是一翻好意,看她一直都戴着口罩生活,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不要逼她,让她自己来吧。”欧阳烈淡淡地说道。
每个人想法不一样,也不是每一个都可以这么坚强地面对自己过去的伤疤。
阿朵咬了咬唇,沉默了一会,缓缓地,摘下了脸上的口罩。
当口罩脱落,那张布满疤痕的脸是那么地狰狞,小茜正要为她的勇气感到高兴之际,小葡萄“哇”地一声,扑到小茜的怀里大哭起来。
“孩子你怎么了?”小茜愣了一下。
欧阳烈没说什么,把孩子抱过来,拍拍他的背。
阿朵似乎意识到什么,飞快地戴上口罩,心中万分内疚:“对不起,一定是我把孩子吓到了,真的很抱歉。”
“这不关你的事。”小茜赶紧说道,“第一次是这样的吧,会适应的,你不要自责,你能这么勇敢,已经很不容易了。”
“以后你就留在这里吧,把这里当作你的家一样。”
小葡萄在欧阳烈的怀里哭了一会,也就不哭了。
“小葡萄乖,朵朵阿姨不是坏人,不怕好不好?快吃饭。”小茜一边哄着她,一边给他喂饭。
很快,他也就适应了,不再哭闹,乖乖吃饭,还对着阿朵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看吧,小孩子适应能力也很强的。”小茜笑了笑。
阿朵也扬起了笑容。
吃过饭之后,阿朵在佣人的安排下,到客房休息去了。
小茜带着小葡萄躺在床上,哄着孩子睡觉。
小葡萄真的累了,也好几天没睡过一顿好觉,在小茜的怀里睡得很香甜。
望着失而复得的孩子,小茜是那么地感恩,激动,只要孩子能回到身边,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没有任何东西,比他更来得重要。
这时,欧阳烈刚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
“睡了吗?”他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还没呢。”小茜应了一声。
“我想和你谈点事情。”
“你说吧。”她转过身面对他,平时很少见他这么认真跟她说话的,今天怎么了?
“你真决定让她留在我们这里?”他盯着她的眼睛。
“你不喜欢吗?”小茜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下,“很抱歉,我今天没问过你的意见,就主动把她留下来了。我是觉得她挺可怜的,如果赶她走的话,她就没地方去了,反正家里也要请佣人,多养她一人也无妨,最重要的是,她是小葡萄的恩人,要不是她的话,小葡萄可能现在还下落不明。”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见,只是觉得你做出的决定,太草率了。”欧阳烈犹豫了一下,“我觉得这女人来历不明,要查明一下身份,再作决定。”
“我看她样子挺老实的,应该不是坏人吧,而且……她是小葡萄的恩人。”对小茜来说,谁把小葡萄带回她身边,谁就是好人。
“好吧,没事了,你早点休息。”欧阳烈也不再说下去了。
“如果你不喜欢她留下来的话,我明天再给她找别的工作好了。”小茜低下了头,虽然好也不想把阿朵赶走,但既然他不喜欢的话,她也不想勉强,毕竟这里,他才是主人。
“傻瓜,你做出的决定,我又怎么会反对呢?”欧阳烈摸摸她的头:“别想太多了,早点睡吧,你这几天也没睡过一顿好觉,赶紧休息,明天带小葡萄到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嗯”小茜乖乖地合上眼帘,很快便睡着了。
欧阳烈起身,披了件外套,回到书房中。
拿出手机,拔通了一个号码--
“烈少。”是展云的声音。
“小葡萄已经找到了。”欧阳烈说道。
“真的吗?天啊,太好了。”展云高兴极了:“你是怎么找到的?”
“有个叫刘阿朵的女人把他送回来的。”他说着,声音一下子变得低沉:“我要你帮我查一下这个女人的身份。”
“好!”
“她说她来自玉云村,你查查这村里有没有这样一个人。”
“是的,烈少。”展云忽然想起什么,急急道:“对了烈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说。”
“绑架小葡萄的车辆找到了!查不出车主是谁,但很巧合的是,这台车的车牌号,和之前撞倒爷爷的那台车的车牌号,是一样的!”
“什么?”欧阳烈的手一紧,“你意思是,车型不同,但车牌号相同,又查不出车主是谁?”
“对!太诡异了,这两件事,绝对是同一个凶手干的!”
那么看来,这不是一切,都不是意外!
这绝对是一场有预谋的凶杀案!
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杀害一个老人?或者说,对方的目标,一下都是小葡萄?
是为了绑架?还是另有目的?
欧阳烈的眉头越皱越紧了!
“这两件案子,继续查下去,我一定要把这个凶手找出来!”
“是的,烈少,我正在努力查找中,有线索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挂了电话之后,欧阳烈抚着下巴,思绪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