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傲世凌云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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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长沙城下

话说杜聪牧野二人辞别齐川三人,一路向北而去,二人不知行了多久,路过多少个乡村小镇,这才至一城下。

放眼望去,只见好大一座城楼矗立在二人面前,青砖做的城墙,条石做的大梁,宛若一座铁塔,固若金汤。

城门共有三个,位于中间那个大城门高约两丈,宽约一丈半,好似一个巨人张开的阔口,城门顶上刻着三个楷体大字‘长沙城’,端地是气派威武,大城门两侧不远处则是两个小城门,这俩小城门高约一丈,宽约半丈,一样的高度,一样的宽度,呈左右对称,看起来,反倒让人赏心悦目。

三个城门前都沾满了手执刀戟的侍卫,正在例行检查。

此时牟时未到,那大城门外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竟似一条蜿蜒盘旋的巨龙,瞧那进城之人男女老幼皆有,大都身穿布衣,或手中拿着竹篮,或肩上挑副扁担,不消说,这些人大都是长沙城附近的农户,起个大早,便是到长沙城中摆摊叫卖,赚一些小碎银子。

大城门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可两侧小城门却是另外一幅光景,这俩小城门前皆无人通过,守门的侍卫一个个无精打采,打起了瞌睡。

牧野抬头望去,见到城门顶上‘长沙城’三个大字,揉了揉眼睛,确认无疑之后,这才舒了一口气,喜道:“师兄,这里便就那长沙城!皇天不负有心人,咱们走了这么久,终于到了!”

杜聪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脑中忽的浮现出这一路上种种种种风餐露宿之苦,飘若浮萍之背,而今终于走到了长沙城,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欣慰之感,他轻轻打理了一下额前凌乱不堪的长发,叹道:“终于到了!湘王张竣便在此处,咱们快快进城寻去他吧!”

牧野点了点头,指着大城门前排队进入的一众农户道:“师兄,这些人都排在咱们前面,倘若从这进城,估计要等到明日!”又指了指右侧那小城门,笑道:“你看,这个城门前无人通过,闲着也是闲着,咱连不妨就从这进去?既节省了时间,又不耽误功夫,何乐而不为呢?”

杜聪略一沉吟,摇头道:“师弟,依我看,此事不可!”他指着大城门前排起的长队,道:“这么多人都在此地排队等候进城,无一人胆敢越位,从另外两个城门进入,想来这俩城门定是为特权之人准备,寻常百姓哪能有资格逾越?咱们还是在这好好排队,待例行检查完毕,自然就能进城。”

牧野反驳道:“师兄,你胆子何时变得这般小了?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行?”说罢,拉着杜聪往右侧小城门走去。

排队进城的农户见了杜聪牧野二人不守规矩,不再此处好好排队,反倒打起了从小城门进城的坏主意,纷纷窃窃私语起来,有的愤恨道:“嘿!瞧这俩叫花子,怎的这般不守规矩!”有的挖苦道:“哼,要饭的胆大包天,那城门岂能是你们进的?”有的则分析透彻,一针见血道:“这俩叫花子定是初来长沙,不懂这城门中的规矩,瞧着吧,他们定会被看门的大兵痛骂一顿,直接赶走,闹不好,还要吃顿板子呢!”

果不其然,杜聪牧野二人刚行至小城门前,正要开口说话,却见那守城的侍卫瞥了一眼二人,骂道:“此城门只进不出!若想进城,从另外两个城门通过。”

杜聪抱拳道:“我俩是为投奔湘王而来,力图为湘王雄图霸业尽一份绵薄之力,****爷行个方便,放我们进去吧。”

“哼哼!”

那守门的侍卫冷笑一声,骂道:“这等鬼话我听得多了,耳朵里都起了茧子!什么来投奔湘王,一派胡言!明明就是想图个便利!不准!军爷哪有那么好骗?!”

牧野见杜聪没来由地遭到这侍卫一通乱骂,心中有气,发作道:“你这厮……”话还未完,却极那侍卫眉头一皱,手上长戟横在二人面前,冷冷地打断他道:“废话少说,这可是湘王亲口立下的规矩,此门只进不出,不得通融!若是你二人还不赶快离开,那可休怪军爷手里的兵器无情了!”

杜聪赶忙拉开牧野,歉然道:“原来如此,我等布衣小民出来乍到,不懂这长沙城的规矩,还望军爷见谅!打扰您了,这便就告辞了!”说罢,拉着牧野向一旁走去。

排队进城的农户见此情景,纷纷低声嘲笑道:“这俩叫花子碰上了硬钉子了!”

牧野边走边骂道:“这侍卫真是欺人太甚,分明就是不愿让咱俩进城,还非得编出什么‘湘王有令,此城门只进不出’的借口!”

杜聪微微一笑,劝牧野道:“师弟,我早就与你说过,那两个城门是为特权之人所留!”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自嘲道:“咱们这种‘叫花子’,还是从这大城门进城的好。”

牧野骂道:“我偏不信,师兄,咱俩再去试试,这次换左侧那个小城门,他奶奶的,我就不信了!”

杜聪摇了摇头,苦笑道:“不能通行便是不能通行,换另一个城门只怕也是如此!罢罢罢,随你再去试一试又有何妨?”迈开大步,正要走时,忽的想起自己曾许诺给牧野一顿酒,趁机说道:“师弟,咱们不妨打个赌。”

牧野生平,共有两大喜好,一是好酒,而是好赌,只是在隐山之中,被师父监管的严,日子久了,赌瘾小了不少,此时听到杜聪此言,心中痒痒难耐,问道:“赌什么?我奉陪到底!”

杜聪道:“师弟,你可还记得那夜,咱们二人没寻到合适的小店,最终不得露宿街头之事吗?”

牧野一愣神,不禁好笑道:“师兄,咱们二人一共住过多少次小店?十夜中一共有九夜在街头露宿,你说的是哪一次?”

杜聪叹道:“也是如此!我说的那一夜咱们先是被一阵脚步声吵醒,后来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齐川大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