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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遗种大药

这是一座矮山,山上植被茂盛,没有大树,大多都是一人多高的小树苗,蒿草丛生,这个山洞很隐秘,加上卢焯用药物遮蔽了腥气,很难发现。

山洞不大,除去那只大手刚好容得下四五人,关键在于隐秘,卢焯专门用大石堵住了洞口,以免被发现。

虽然已经不在十万大山之中,但毕竟是边缘地方,常有猛兽出没,好不容易得来的鸟肉以及巨猿精血,卢焯很是小心。

本来想回到村中,但想到自己是出来历练的,没几天就打道回府,卢焯不愿这样做,没有真正变强之前他是不愿回去的。

山洞内充满肉香,那只大手失去生机,鳞甲失去滋养黯淡了不少,但小仓和卢焯还是花费了很大力气才将鳞甲弄干净,露出鲜嫩的血肉。

这都过去大半天了,小仓发出的火很不一般,山洞里热气腾腾,但还是没有将鸟肉烤熟,仅仅传出肉香而已。

直到晚上小仓和卢焯才享受到这人间美味,做梦也想不到那般强大的凶物会沦为他们口食,卢焯暗道老天待他不薄。

烧烤鸟肉着实吓了卢焯一跳,要烤熟的时候居然产生了异象,血肉之中腾起巨鸟虚影,在洞中飞舞,卢焯以为见鬼了,不过是虚惊一场,不知道是什么凶兽遗种,血脉力量虽然不纯,但对卢焯来说也很难得了。

鲜嫩多汁,肉香浓郁得化不开,是卢焯吃过最美味的肉食了,入口即化,香甜可口,不一会儿卢焯满嘴流油。

小仓很不客气,大半都被它吃下了,那只断臂少说也有三四吨,卢焯也吃了不少,小小的肚皮吃了百斤左右,肚子撑的大大的,好在这肉很特别,刚下肚就变成药力充斥全身,洗礼肉身,一人一兽吞吐霞光,浑身上下都在发光,遗种肉产生了作用。

很快卢焯惊恐了,那血肉化成药力充斥全身,感觉就像要撑爆了一样疼痛无比,并且在这时他发现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气,身体每一个细胞都被力量填充得满满的,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不可以啊”卢焯大叫,武者讲究的是自身强大,每一丝力量都要靠自己来修炼,注重自己修炼出来的力量才是最强的,那种力量才纯粹。

他很是着急,他虽然听树爷爷说过,以前的武者霸绝天地,修炼资源颇多,一个个强的离谱,但他坚信那都是他们自己苦苦修炼的结果,卢焯既然选择武道,那么他绝对会靠自己一点一点爬起来,突破之际他很是慌乱,要知道,如果是修仙者,遇到突破这种好事早就笑掉大牙了,谁见过卢焯这样的奇葩,马上要突破了还在发愁。

小仓要难受得多,因为小仓吃得太多了,几乎全部都是他吃掉的,卢焯在能吃也不过是吃了几百斤,已然这般难受,可想而知小仓必定痛苦数倍。

嗷呜、、小仓痛苦不堪,已经缩成一团,身体抖动不已,并且他的身体大发光辉,腾起烈焰,这不是蓝色火焰,赤红无比,卢焯大叫,这温度太高了,刹那间他就感觉皮骨开裂,要被烧毁。

吼、、小仓大吼,他控制不住了,体内能量过多,那等强者不知道是什么境界,血肉中精气旺盛,药效刚猛,一刻钟过后已经是鲜血淋淋,皮肉骨骼多处出现裂纹,大量的鲜血流出,目眦欲裂,眼睛充血,可是始终保持清醒,无法昏厥,要生生承受痛楚。

卢焯更是不堪入目,简直就是双重灾难,体内药力就让他必死还难受,加上小仓那温度高得吓人的火焰,他皮肤干瘪,生命气息微弱,看上去奄奄一息,很长时间没有动了,嗓子已经不能出声,再这样下去多半危险了,还好小仓有所收敛,不然卢焯早就被烧成灰烬,可就算如此卢焯也快承受不住了。

啊、、卢焯想要大吼,可是发不出声音,他不怪小仓,此时的小仓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他没有立刻化为灰烬已经很了不起了。

“难道我就这样死了?”卢焯不甘,他可以突破,但是那样的话以后不可能重修,武者讲究脚踏实地,最好能打破极尽,现在突破的话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得到提升,他不想,但不突破九成希望都会死在这里,他必须做出选择,死或者是突破先天二重天。

“哼,我不会屈服,”卢焯目光如电,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要突破,也要达到圆满。

想到就去做,卢焯主动靠近小仓,高温下卢焯表皮开始脱落,可以闻到肉香了,艰难盘坐在地,卢焯开始修炼先天篇。

卢焯这时候光芒大盛,体内药力被他调动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充满武力,药效太强了,身体已被填满,就算如此也不过吸收了百分之一二的药力,不然怎会如此痛苦,身体不能吸收,强行禁锢在体内,再不想办法很快卢焯就会爆体而亡。

“这也许是机会,搏一搏”卢焯不在乱想,成败在此一举,这是拿命去搏,成功了,他将会强上数倍甚至数十倍,失败了,那么只有一个下场,直接爆碎,尸骨无存。

“小仓,不要收敛了,发泄吧”卢焯更加靠近,有些地方都烧得可以看见白骨了,按理来说早已昏厥,但是在药力的作用下,就算他想昏厥都不可能,这种痛苦让他大脑清醒,深深地体会到胜过死亡的痛苦。

小仓本就是强行收敛,本就支撑不了太久,此刻听到卢焯这样说,仅有的支撑信念也崩溃了,山洞数案件变成火炉,这堪比炼狱,好在卢焯有准备,提前把瓶子里面的凶物精血喝了个干净。

在外人看来这无疑是找死,刚是吃了断臂肉已经到了爆体边缘,遗种精血上面的药力更是刚猛数倍,喝下去还不是让自己立刻去死?可是卢焯就这样做了。

他运转武力,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活跃了,疯狂吞噬残留的药力,但效果并不大,卢焯骨骼喀吧作响,皮肉裂开成蜘蛛网状,密布全身,如果有外力碰一下的话,卢焯瞬间就会粉身碎骨。

他很疯狂,他不想死,也不想突破,但偏偏遇到难题,不突破就只有死,没有办法,只能搏一搏,坚信自己最强,卢焯走了一条险路,稍有不慎就会惨死,但没有别的办法了,对生命的渴望,对圆满境界的向往,无敌路的信心等等,此刻全部汇聚在一起,冲击卢焯的心智,这是要将他毁灭,可以说是九死一生的希望,稍有差池就万劫不复。

本来是九死一生,但卢焯堵住了最后一条生路,小仓把山洞变成了大火炉,四周的岩壁都开始融化了,更何况区区血肉之躯。

跟他想的一样,他并没有立刻被焚烧殆尽,尽管血肉在脱落,但在药力的作用下很快又有新的血肉长出,他感觉自己已经被烈焰融化了,骨骼血肉都被高温烧得漆黑,只要有人轻轻碰一下他就会化为飞灰。

全身细胞都已经爆满,无法再吸取更多的药力,很多细胞在高温下坏死,奇怪的是武体太不可思议了,坏死细胞里面的武力会在坏死前一刻把所有武力转移到身体其他部位,其他细胞承受的武力在不断攀升。

这很恐怖,卢焯身上出现密密麻麻的光点,那是每一个细胞超载过后能量挤压,自身温度也在攀升,慢慢地,自身温度也不弱于小仓所释放的热能,而且还在持续攀升。

一刻钟过后卢焯开始庆幸小仓在旁边了,此时他自身的温度早已高过了小仓,小仓完全起到了降温的作用,而且卢焯注意到小仓也在不断吸收他所发出的热能,这对小仓有好处。

卢焯可没时间瞎想,他很无力,因为他的意志开始模糊,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他快要死了,强盛的药力不会让他意志消沉,根本没有昏厥的可能,现在意志开始模糊,这说明他已经到了极限,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要死了吗?”卢焯喃喃道,此时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全身细胞依然闪亮,不过他的气息变得很衰弱,他死死支撑着,不肯放过一丝希望,他要活下去,他还有家人,还有兄弟,还有淼儿、、、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虽然短短一个时辰,但在卢焯看来已经过去数十上百天那么漫长,有一刻甚至觉得已经过去上百年,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太漫长了,每一分每一刻都有无穷的煎熬,他还有一丝意志不灭,已然很微弱了,像是摇曳的烛火,轻轻一吹就会熄灭。

小仓还无动静,早已停止了嘶吼,生机微弱,它的状态并不比卢焯好,都在生死关头徘徊,不过它身体起了变化,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额骨在发光,像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

他们吃的是遗种肉,喝的是遗种精血,这是人世大药,况且两大遗种境界都非常高,一般人吃上一口也死得不能再死,绝对会瞬间爆体而亡,药力太猛了,而且没有经过炼化,残存的神能没有磨灭,会对身体造成破坏,这一点卢焯不知道,并且一吃就是数十上百斤,传出去被修仙者知道一定会被笑话,那简直就是找死。

直到现在一人一兽还有气息,在生死间徘徊,幸好卢焯是武者,每一个细胞都有不可想象的储存空间,能存放海量的武力,并且肉身强大,足以支撑片刻,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因为没有受到打扰,现在突然冲出一头猛兽的话,那后果可想而知。

小仓现在已经不可见,体外形成一个火焰巨茧将他包裹,显然已经度过危机,等小仓舒醒过来一定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卢焯并没有注意到,此刻他凶险异常,随时可以突破,但他坚持着,力求圆满。

这很危险,现在他意志微弱,很有可能下一刻将化为灰烬,他的身体无数的亮点在发光,本来是淡金色,现在已经开始转红,说明挤压强度很可怕,每一个细胞都达到了极限,已经无法承载更多的能量,但这种情况让卢焯生还的可能更低了,体内残存的药力依旧还有大半,并没有吸收多少。

啊、、卢焯在心里呐喊,他要强大,他要活下去,他有守护的人,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能帮他,一切都得靠自己,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情况,就算知道了也无法帮助他,是生是死都掌握在他自己手中。

猛的,卢焯睁开了干瘪的双眼,但是他看不到,双眼已经烧毁,更加听不到,他的耳朵早已在高温下融化,自身温度高得吓人,好在一旁的大茧在不断吸收热能,小仓利用卢焯的热能锤炼己身,同样也帮卢焯减轻了痛苦。

卢焯强行一震,意识强横了一些,他不会认输,活下去的信念不灭,同时他身上光芒大甚,求生的本能,生与死的挤压,痛苦与高温的锤炼,每时每刻都在熬练他的意识,只要他稍有松懈就会万劫不复。

这一刻卢焯有一种错觉,虽然他看不到,虽然他听不见,身体也没有了知觉,但一瞬间山洞里的一切仿佛尽在眼中,一点一丝细微的动静都能被他感知。

这种感觉很奇妙,虽然明明失去了知觉,但周围一切都能被他感知到,而且山洞外的一切都仿佛尽在眼中,一阵风吹过,草叶细微抖动,连蚂蚁爬过的声音都感知得清清楚楚,甚至能扩大到千米以外,千米以内,一点一丝的细微震动都能在第一时间被他所知。

来不及高兴,因为他的身体也在发生变化,血肉滋生,骨骼喀吧,身体在慢慢恢复。

“洗礼?”卢焯想到了灵池洗礼,当时也是这样,不过这次惨烈得多,他都差一点死掉。

细胞在重组,分裂,并且海量的能量在转移,一瞬间卢焯为之一振,虽然依然痛苦,但相比刚才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紧绷的精神也得到舒缓。

皮肉重组又裂开,药力太霸道了,他的肉身显然还是承受不住,当身体恢复细胞分裂完成,真正的痛苦才算到来,每一个细胞容量大增,一瞬间就吸收了大半的药力,身下的药力,依旧不能被吸收。

那些药力不断地冲刷卢焯的肉身,硬生生撕裂又修复,进行得很快,几乎每时每刻卢焯都在经受撕裂的痛苦,大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