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迟虞才算是完全清醒过来，虽然脑子里面还是有一点儿懵懵的，但好歹已经大致地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醒的？还难受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她还记得季莫喝醉了，第一反应就是他会不会难受。
“我没事。”季莫只觉得心里热热的暖暖的，真是怎么爱都爱不够，他的小鱼……怎么可以这么好呢？
“你没事我可有事。”然后下一秒怎么这么好的迟虞就变了脸色，她爬起来坐直身体，神情严肃，直直地看着季莫，那表情仿佛是对方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一样。
不过也确实，迟虞可还记得酒醒之前的季三岁有多磨人呢现在自然是得要算一下账的了。
季莫莫名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大概已经猜到了小鱼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为了哪般，此刻他的内心有一些些的尴尬，现在是要来计较喝醉后他智障的样子了吗？
“下次你不许再喝那么多酒了。”迟虞严肃脸，她可不想以后老是伺候季三岁，他实在太磨人了，累得她简直能够怀疑人生了，“你知道你喝醉了是什么样子的吗？”
咳咳……季莫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但是他转念一想，决定还是装疯卖傻算了，或许还能不那么尴尬一些吧。
于是，他故作无辜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记得，其实心里非常的虚，生怕小鱼会看出来他在撒谎。
“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迟虞只是习惯性地确认一遍而已，并没有任何怀疑季莫的意思，但是奈何季莫心虚啊，闻言咯噔一下，但还是强撑着，特别真诚特别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吧，”迟虞也不再纠结，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继续严肃脸看着季莫，“你昨天可闹腾了，对，就是闹腾，特别闹腾，我觉得叶子家的弟弟都没有你这么闹腾。”
被拿来跟小屁孩比较且以极大的优势获得闹腾奖第一名的季莫此刻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emmmm……他应该觉得荣幸吗？
“我错了。”不敢告诉迟虞自己记得那些羞耻的回忆，但是季莫还是态度特别良好地直接认错，捏了捏迟虞的手，一脸认真严肃，“对不起，可是我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模样诚恳，仿佛特别后悔自己的行为，但是吧，又带着点儿无辜，毕竟他喝醉酒了呀，都不记得了呀。
不过，就算是这样，迟虞也只是恻隐之心微动而已，可并不打算放过他呢，毕竟她怨念已久，睡觉前就想好了怎么兴师问罪来着，现在当然是要好好算账了。
“我跟你说……”迟虞又正了正脸色，不知道的人真的会以为她面前的季莫可能犯了什么特别厉害的大错了，这个严肃的样子可不得了了。
“嗯，你说……”季莫也跟着严肃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特别认真地在听呢，但其实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尴尬什么的，好像也有点儿被迟虞的可爱给驱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