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爱真长,可以60年等一个人;女人不容易忘,她想着孩子,想着父亲,想着丈夫。
最近,电视报道了这样一则消息:吉林省某市的一位12岁男孩,8年前被人贩子拐卖到了河南,在当地生活了8年后,他终于靠着一点线索,由河南找回吉林老家,找到了自己的生母。
当年的悲剧,以喜剧落幕了。但是媒体上又出现了更多的问号,一个个失踪儿女的父母问:“我的孩子在哪里?”最令人感动的是在一次电视专题节目中,一个年老的妇女哭诉:“我的儿子是30年前不见的,我找了他30年哪!”她的丈夫已经去世,由两个人找变成了一个人找,一找就是30年。我想,会不会当有一天,那妇人90岁了,还在找,找那算来已经六七十岁的儿子?会不会到她死的那天,回想起来,还会有两行清泪滚落?
记不清是不是凤凰卫视的节目:意大利比萨的乡下有一条奇怪的石头路,莫名其妙地横过荒凉的土地,又莫名其妙地断掉了。
“因为总有人打扫,几百年了,这条路还在。”导游介绍说,“这是一个女人修的。她的丈夫因为家里穷,到外乡去打工,许久许久不回来,那女人先修她门前的路,怕丈夫回来时下雨,踩到院子里泥泞,渐渐地,她向外修路,朝着丈夫离开的方向,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地摆,摆过一个又一个山丘,直到她八十多岁,死的那一天。”
“喏,”导游指了指路断处的一块小石头,“她就是在这里倒下的。
我看着画面中那条长长的石头路,心想,一定愈年轻时搬的石头愈大。只是,如果把爱除以石头的大小,她老年时放的小石头一定“分量更重”60年,等一个人,这女人的爱可真长啊!
宿舍的后窗正对着一户人家的厨房,我总见那女主人坐在水池前择菜,对着炉灶发怔,火光冲天地炒菜;接着,孩子回来了,抢着在水槽洗手,伸手到盆里掏食物;再接着,厨房空了,另一边房间热闹起来,然后,就是一摞又一摞的碗盘,堆到了窗前的水池里面。
有时候夜里读书,抬起头,见到那主妇还在洗碗。“她就像是一只陀螺,一个关在厨房里的奴隶。”我那时常这么感叹。
但是今天,再想起那画面,却有了不同的感觉。
当她买莱的时候,会不会想:丈夫的胆固醇高,该多吃这个、少吃那个;孩子正在成长,应该多吃蛋白质高的……当她在洗菜的时候,会不会想:现在的农药用得多,一定要小心,一片一片叶子洗,家人才不会生病……当她切洋葱时流了泪、煎鱼时烫了臂、开蒸笼时熏痛了脸的时候,她会怎么想?她可能想,也可能不想。因为,那是一种不必想的感觉。她是一家的女主人。
她在爱。
女人跟男人的爱,就是这样不同吧!男人在外面工作的时候,虽然偶尔也会想“为了家,我要努力,多赚点钱,多忍口气”。但是一种忙碌的充实感和雄性的野心,很快就会把那想法掩盖。对于那些“工作狂”的男人,到后来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去拼命工作。
可是女人不一样。
女人时时刻刻在付出爱。
男人是开垦者,女人是土地。
男人是播种者,女人是土地。
男人是施肥者,女人是土地。
男人扛着收获走了,女人还在那儿,她是土地。
男人不甘心寂寞,所以他多变,他跑来跑去。
女人总在那儿,看着自己孕育的,成长、茁壮,不愿离开。
怪不得说“天公、地母”。
怪不得只听说“望夫岩”,传说一个女人,守着、盼着、望着,望成一块岩。却不曾听说哪里有个“望妻岩”。
怪不得,女人不容易忘。她想着孩子、想着父亲、想着丈夫。一想,能想几十年。
女人的爱,真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