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甜蜜的过去(2)
尤然缄默了,一脸哭笑不得。李美丽眉毛不禁又抖了下,沈浅专门搞兽种杂交,这个词在她脑海里早就成了一种自然反应,当初她比较隐晦地抱怨最近很饥渴,那厮直接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是想交配啊。”直接把她气得吐血。如今她很理解尤然的苦,这沈浅把她和他爱爱的事,比为交配,任谁都有些不爽。
李美丽为打破僵局,囔囔道:“好啦好啦,我也不扒了,浅浅,你得请我吃饭,真不够朋友,有了这么极品的男人,应该请顿饭庆祝。”
“好啊,餐厅开放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我们直接过去好了。”尤然看了看自己的腕表,搂了搂沈浅,一脸含笑。沈浅心想,当初她跟尤然在一起,百分之百是被他的美色给迷住了,那笑容,实在太销魂了。
这算得上,是四人就餐。李美丽带着她老公来蹭饭了。老公得知沈浅和尤然在一起后表示很吃惊:“浅浅不是喜欢秦昊吗?怎么和我偶像在一起了?”
李美丽懒得跟他解释,直接把他拽到餐厅。
当高长丰见到自己的偶像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早把心底的疑惑忘得一干二净。
两人握手以后,高长丰才说:“当初在部队的时候,我最崇拜的就是空军的F21和陆航军阿帕奇。如今见到偶像之一F21,真是荣幸。”
“老公,什么空军F21和陆航军阿帕奇?”
“F21是战斗机一种,阿帕奇是陆航直升飞机一种,都是世界顶级战斗装备,而能冠于世界顶级战斗装备的代号,只有教官给优秀的学员才能取。”
李美丽和沈浅听得一愣一愣,不知所云。
尤然只是一笑:“这都是过去式了,F21早在三年前就消失了。”
“何止,阿帕奇也在四年前消失了。”高长丰的表情既伤感又惋惜。
尤然明显愣了一愣,“陆子昂也退役了?”他表情看起来很吃惊。这陆子昂的父亲是A军区陆军总司令,从小他爸爸就常带他到尤然家做客,他和陆子昂自然熟。
“是啊,现在杂志上不都登了吗?听说也马上要结婚了。”
“抱歉,我不常常看杂志。”尤然一笑了之,把这个话题带过去了。
餐厅开放以后,几人就着窗户坐下,李美丽果然是打算狠狠宰沈浅一顿,点的菜的价钱可真是吃人不吐骨头,本来这环游世界是一切免费,不过吃的是特定,用的也是特定,要是想用其他,就得另外掏腰包。用李美丽的话来说:这是变相的诱拐消费。
尤然见沈浅那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禁笑起来,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包裹起来,“怎么,没胃口?”
“不是,美丽怎么吃都不胖,我就不行了。”
原来是怕发胖?尤然扑哧笑了起来,拍拍她的手背:“胖点没关系,摸着才舒服。”
沈浅回瞪他一眼,只喝矿泉水,眼神中似乎带着一层意思:偏不如你的意。
尤然也不轻不重地睹了一眼她那丰满的胸部,一脸轻佻的样子,似乎也带着一层意思:没事,有胸足矣,够摸。
沈浅无语问苍天……
就餐了一阵子,一桌四人吃饭似乎也热闹,不时聊上几句,笑几下。本是其乐融融的,却被李美丽一句话打断了,“呀,浅浅,你家小耗子来了。”这是她的习惯,她习惯了在沈浅面前把秦昊称谓你家的小耗子。
李美丽自然是忘记了沈浅旁边的主了,待她反应过来,自己倒不禁僵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望向尤然,只见他眉目舒展,风轻云淡地在吃菜,面无表情。
尤然忽而抬起眼睑,深邃的眼眸炯炯有神,他对沈浅说:“说起来,我得向你介绍我的家人了。”
李美丽感觉自尤然身上散发出一股阴风,吹得她冷飕飕。
沈浅略有错愕:“谁啊?”
尤然一笑,转身朝着刚从门口进来的秦昊还有挽着他的于橙招手:“表弟。”
沈浅背脊忽然发麻,只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咦,表哥?”那声音越来越响,离沈浅的距离不到五步之遥,当秦昊走近他们餐桌,见到沈浅坐在尤然身边,更是一惊:“你们……”
尤然不动声色地搂起沈浅,向秦昊介绍:“这是你未来嫂子,沈浅。”
秦昊蹙了蹙眉毛,静静凝视着沈浅,眼神相当复杂,似乎有话要说。一直挽着他的于橙忽然收紧秦昊的手臂,甜甜地说:“老公,你发什么愣?”
秦昊缓过神,轻笑:“浅浅真是好福气,我表哥可是个痴情种,对他前女友一直念念不忘。话说表哥你的眼睛不肯治也是因为你那前女友吧?你可真是痴情。”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尤然扑哧笑了起来,“何止,还为她自杀过,表弟不知?”
秦昊不禁错愕,他想不到尤然会如此大方承认自己对前女友如何痴情,难道就不怕沈浅嫉妒?他转移视线看去,只见沈浅脸色很苍白。
“老公,我肚子饿了。”于橙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娇嗔催促着秦昊,秦昊睨了她一眼,面部线条生硬,语气也很生硬地说:“表哥表嫂你们继续,我和橙橙去那边吃饭了。”
“好。”尤然和颜悦色地笑。
餐桌恢复了宁静,大家小吃了一会儿,高长丰便想去上厕所了。他刚从洗手间出来,便见到准备进去的秦昊……
吃完饭,两对便分道扬镳各回各的房间。尤然把沈浅送到她的房间门口,待她开门准备进去的时候,他有些依依不舍地牵着沈浅的手,不放她进去。
“不留我?”尤然突然又一次神经“质”的飞跃,矫情又煽情地看着沈浅,好似看不够一样。
沈浅嘴角抽了抽:“我不相信你。”
“嗯?不相信我什么?”尤然睁大眼睛问。
沈浅顿时脸一羞,大怒:“你明知故问。”
“什么啊?我真不知道。”尤然表现得很无辜。沈浅见他厚脸皮的样子,脑袋就嗡嗡作响,她根本就斗不过他,只好明人不说暗话,直截了当地说:“我怕你爬上我的床。”
“我当然要上你的床,你房间貌似只有一张床吧?难道要我睡沙发?”
“所以我才不留你。”沈浅白了他一眼。
尤然蹙眉,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你是不是怕我扑倒你?”
沈浅一听,脑海里立即浮现不和谐的画面,全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顿了顿,不说话,算是默认尤然这个问题。尤然见她如此别扭,倒觉得有意思,直接推门进去,没等沈浅的允许。
沈浅在他屁股后面问:“我还没叫你进去呢。”
“如果你的担忧是这个,那你大可放心,我们在一起的条约不就是这个吗?我们不做就是了。”尤然坐在沙发上,开启电视。
沈浅一脸古怪地看着淡定自若的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会控制得住?她试探地问:“你确定?”
尤然不禁好笑地看着沈浅:“你这样倒是让我觉得你很想我扑倒你,一直追问这个。”
“……”沈浅立即不敢说话,她乖乖地给他去倒水。
现在船开始远洋,电话信号从吃饭那会儿起就已经没有了,尤然随便按了按没有信号的手机,觉得无趣,就塞回衣兜里。这电视由中央控制集体播放,都是几部无趣的老电影。尤然站起来说:“你这有浴袍没?”
沈浅正在倒水,她顿了顿:“你想干吗?”
“要浴袍不代表干。”尤然似笑非笑调侃她一句。沈浅咬牙切齿,叱喝道:“自己找。”
哟,小兔子懂得凶人了?尤然不怒反笑,反而很喜欢沈浅对他粗鲁点,他笑呵呵地去卧室找他的浴袍。沈浅见尤然那开心的模样,只觉得莫名其妙。
“叮铃叮铃……”门铃忽然催命一样急促地响着。
沈浅连忙去开门。打开门一看,只见秦昊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沈浅一愣,还来不及问他有什么事,秦昊就双手抓住她的双肩,激动地说:“浅浅,我要和你私奔,我也一直喜欢你。”
“啊?”沈浅傻眼了。
忽然,沈浅卧室的门打开了,走出来已经换好浴衣的尤然,他侧头,正用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促狭地看着秦昊。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两男一女也能成一台戏。当秦昊见穿着浴袍的尤然突然站在沈浅身后的时候,他的脑子有短暂的空白,随后他咬起牙,一把拽起沈浅的手:“我不知道你暗恋我五年,要是我知道,当年我就不会出国,一定会留下来陪你的。”
沈浅一阵尴尬,这些陈年旧事,秦昊是怎么知道的?她本想抽出手,奈何秦昊握得很紧,眼睛死死盯着沈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喜欢我?为什么?”
沈浅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要如何说那时只是懵懵懂懂,加上没自信,没有那么大的决心?
尤然一直静默地盯着他们交握的手上,好看的眉毛拧成一团,样子带着微微的动容。他没有动,只是在等,等沈浅的处理。
“你明天就要结婚了,小耗子,别闹行吗?”沈浅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让他正面面对他自己该要负的责。
秦昊极致深刻的脸庞一下子僵硬起来,他蓦然抬起头看向尤然,深深看了他一眼,死死咬住牙,似乎在隐忍什么,又似乎担心尤然会说出什么。
秦昊一时没有回话,样子看起来很挣扎,他在挣扎取舍问题。最后他才幽幽地说:“我不喜欢于橙。”他蓦然抬起头,紧紧攥紧沈浅的手,“要是我知道你喜欢我,我肯定不会答应这个婚约。”
“表哥,那财产我不要了。”秦昊深吸一口气,“等下我就去跟爷爷说去,你想要就要吧。”
尤然半眯着眼,在揣测秦昊这话中的话,他忽而扑哧笑起来,使了点力气,把沈浅揽入自己怀里:“表弟以为我要沈浅,是想威胁你,要财产?”
“表哥,据我所知,你当初车祸是故意的,你是想自杀。”
尤然脸色一下子刷白。沈浅也错愕不已,不敢相信地看着尤然那深邃的眼睛:“你……你自杀?”
秦昊不无讽刺地笑:“为了女人自杀的男人,你认为我会相信,你是对浅浅真心的吗?”
沈浅听不进去,只是一把拽起尤然,极其不信的样子:“你有毛病吗?你还是不是男人,因爱自杀?你还是当过兵的男人吗?”
秦昊不禁一愣,因为他看见沈浅眼里的怜惜,那种怜惜是他所不能懂的。尤然不说话,只是轻轻抱起浑身发抖的沈浅,不吭一声。
“你这个变态。”沈浅娇嗔地拍着他的胸口,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秦昊久久地凝视着在他眼前抱在一起的两人,面色发白。当他从高长丰嘴里得知沈浅这些年,身边一个男人都没有,心里一直暗恋着他时,他高兴疯了,同时又在懊恼,当初他要是放下高贵架子,放弃那该死的自尊心,同她表明心意,也许他们也不会错过这些年。他以为他们可以重新牵起手,可万万想不到,在不知不觉中,早就物是人非了。
秦昊退了几步,悄然无声地离开,留下寂寥落魄的背影……
而屋内,尤然正为沈浅拭泪,他有些哭笑不得:“都多大了,还哭鼻子?”
“我怎么遇见你这么个变态,不珍惜命的人,要遭天打雷劈的。”沈浅盯着他狠狠地说。
尤然动容地笑,像摸哈巴狗一样,帮她顺顺发,安慰道:“还好没死成,要不然便宜别人,那就亏了。”
“你还说风凉话。你个变态!”沈浅气得脸都通红,咬牙切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个变态的不孝子。”
尤然只是一味的笑,他笑得是那么好看,让人生不起气来。沈浅烦躁地说:“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我死了再找个就是了,用得着这么决绝吗?”
尤然不答,半晌,他叹息一声:“浅浅。”
“嗯?”
“对不起。”尤然忽然打横把她抱起,朝着卧室走去,沈浅惊呼一下,着急地说:“你干什么?说话好好说,不要动粗啊。”
“我对不起你,所以我要补偿你。”
“呃,你哪里对不起我了?又要怎么补偿我啊?”沈浅被尤然这种跳跃式的思维,弄得迷迷糊糊的。
“等下你就知道了。”尤然朝她淘气地眨巴下眼,沈浅看了一愣,脸上顿时火烧起来……
沈浅觉得云雨之事,真是个很奇妙的事情。她一面怕一面又期待着,不过尤然的“耐力”,让她很有压力。她眼里闪着泪花,向尤然求饶:“别……停下,疼。”
他反而越发激烈起来。
连沈浅都不记得战了几回合,尤然才从她身上下来,然后自她身后,轻轻搂着她睡去。沈浅却没有睡意,平时她有些粗神经,可今儿尤然的表现很反常。他那么玩命的要她,在接吻的时候,她清楚地听到他嘴里不停地呢喃,“浅浅,对不起,对不起。”
他到底哪里对不起她了?沈浅微微挪动身子,反而让尤然神经绷了起来,紧紧抱住她,好似怕她又要逃走。沈浅心里的突然多了个疑惑,以尤然的个性,不会是那么决绝的人,为她去自杀,是不是有点过了?她努力地转过身,与他脸对脸,借着壁灯发出的微弱灯光,沈浅第一次如此专注地望着他。
沈浅一直知道,尤然长得很漂亮,干干净净的,很立体的五官。此时他的呼吸匀称,面容很平静,无城府得如小孩一样纯洁。沈浅不禁抬起手,轻轻摩挲他的脸,温温热热,光洁如瓷。
她还在揩油之际,揽住她腰间的手忽然收紧,她身子紧贴过去,赤裸相对,体温互递,沈浅的脸顿时羞红起来,她感到腿间有一硬物。
“看来你不累。”尤然缓缓抬起眼皮,一双似繁星闪亮的眼眸精光点点,眸子里透着笑意。
沈浅讶然,连忙辩解:“我觉得你身子热,怕你发烧了,所以摸摸看是不是发烧了。”
“哦?那你可得到什么结果了?”
沈浅眨巴眼,脸上羞红起来:“没发烧。”她心虚不已。
尤然抬起下颔,翻身欺上,在她唇上落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沈浅睁大眼,一脸惶恐,“不行不行,刚才已经够了。”她不好意思地低着下巴,用蚊子般的声音说,“下次吧。”尤然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刮了下她的鼻子:“不是说不做的吗?怎么还主动邀请我下次?你说话不算数哦。”
沈浅一怔,刚才一激情就把这事全丢在脑后了,她后知后觉地指责他:“你破坏规矩,是你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