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是我的命,我知道,也许有一天你会和她相认,也许她会离开我,但不是现在。我知道,你今天很生气看到糖糖站在T台上,你觉得我是在利用她赚钱,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但我真的没有那样的目的。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残忍,我求求你……”
夏堇何尝用这样的语气跟司睿说过话,这样乞求的、哀伤的、急切的……令司睿的心也痛了起来。
从他们再次见面,她对他从来都是公事公办地、冷淡的、充满戒备的、甚至有些恶声恶气的。她不给他任何机会,他拿她毫无办法。
司睿看着夏堇,心想,也许,这是他重新拥有她的最后的办法?
当下,他移开视线,用冷漠的声线说:“这些话,你留着对我的律师说吧。”说完,径直回到车上,在夏堇的视线里扬长而去。
夏堇在原地呆愣了许久,他让她的话留着对他的律师说?他已经准备让律师处理这件事了吗?那她还有几分的胜算?
这时,阮辰逸匆匆找了过来,“夏堇!”在公众场合他一般称呼她全名,其实关于称呼,年少的时候,老家那儿的人都叫夏堇“夏夏”,阮辰逸总是叫她“小兔妹妹”,重新相认之后,因为听司睿叫过夏堇“夏夏”,以至于阮辰逸有些排斥这个称呼,偶尔还是喊她一声“小兔”。
阮辰逸将夏堇冰凉的手指放进自己的手掌里摩挲:“没事吧?”
夏堇缓过神,看向阮辰逸,勉强笑了笑:“没事,该来的总归要来,面对就是了。”
阮辰逸看到这样的夏堇有些心疼,向她道歉道:“对不起,小兔,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从司睿的角度出发,他是对的,他作为一个著名企业家,他应该是希望自己的生活是低调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小小年纪就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而且模特这个称呼也许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还带有鄙夷。”
“而从我的角度出发,其实当时我并不想要这个合作,以我的性子,我会直接合上文件夹,丢下一句:你觉得我很闲吗?不过当时我想到了你,我就是想帮你,比如介绍你去简睫那学防身术,以需要童模的名义希望你和糖糖的生活可以过得更好一些,我记得当时我编造了许多理由,然而真实理由只有一个,我想帮你,我希望你过得好,甚至新血液计划,都是为了你而诞生的。”阮辰逸说。
夏堇只觉得又震惊又感动,原来并不是任何理由,只是他想帮她,想让她过得更好,仅此而已。
阮辰逸又说:“因为我在国外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我看待问题可能不会像司睿那样考虑太多,我只是认为,虽然糖糖只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但是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并且被尊重,我们是征求了她的意见之后才让她做了童模。这又有什么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