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双掌轻拍了两下:“夏正飞,你看看,你的手下都比你看的明白,你还要伪装下去吗?”
夏正飞气急败坏地骂道:“放你妈的狗屁,你这些白眼狼,我……啊呵呵……”
夫人盯着夏青彦和吴广平说:“你们俩也真够有本事的,趁教主疯癫之时,潜入水月洞天一无所获,又逃出五行教,极其能事地挑拨离间,你们该当如何死呢?”
夏青彦和吴广平对望了一眼:“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了。”
说这他俩身形移换,交叉持兵刃攻击夫人,而夫人亭亭玉立,毫无躲闪之念,已经有人横加插在他俩前头,那人双掌里外旋转,各自逮住他俩手腕,往前一送,他们各自手中的兵刃插在自己的胸膛上,两人就这样死不瞑目地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呼出最后一口气。是谁出手如此迅雷不及掩耳,夏正飞痛苦中绝望的表情,唯一指望的范银江也哗然中倒戈了。
范银江收手后,夫人才正眼地长久地看着他,那眼神勾魂莫测:“不愧是大人物,下手就是果断。范大人的声誉威镇四海,投奔我教中有何打算。”
范银江见她话有所接纳之意,虽然自己也在他人之上风光无限,那也是曾经的威严,眼下寄人篱下,只好屈尊:“夫人高见,也早知道我如今的处境,若不嫌弃,能有安身立命的地方我就感激不尽。”
夫人对他的才能和品貌早有耳闻,自真正第一眼见他,就完全符合她心仪地那种身材结实,相貌出众,目光傲视,欲望浮面的男人,令她心中起不小的波潮。还没有摸请范银江真实的意图,她还不能对他有非分之想。
“范大人太客气了,你出手帮我清理了叛逆,我岂有不留人的道理。”
范银江说:“我现在不是什么大人了,夫人这样叫我,我很惭愧,也很羞愧。”
夫人围着他转了一圈:“你是本教多年来唯一的贵客。我称呼你什么好呢?那我叫先生吧,范先生,你就安心住下。来人请范先生下去好好休息,你们也好好伺候着。”
范银江闻到夫人身上的气息如她话语一样,迷人销魂,酥筋软骨,恨不得搂在怀里,才能真实地感觉她的存在。夫人看着范银江的离去的背影,心中叹口气,从背面看他还有点像凌子宵。可他又躲到那里去呢?他只在意我的感情,怎么也不替我想想五行教的处境。如果他在的话,我和他合力练就祖传神功,岂不更好。如今夏正飞回来,我跟他缘分更疏远了。
她扭头一看,见有一个五花大绑的和尚:“怎么来了个和尚,他是谁?”
刚回来的一个弟子答道:“他是吴广平抓回来的,说是作为人质来交换那滴血兰花。”
夫人不屑地说:“什么滴血兰花?跟谁交换?”
那弟子说:“属下听江湖传言,这滴血兰花是最厉害的毒药,也是万能的解药,这和尚的亲人朋友就有滴血兰花,他们会找上门来交换的。”
夫人一听,巧眉轻挑:“是吗?我最近身体不舒服,这可是好事。把这和尚带到灵堂,先给教主亡魂超度几天。”
她暗自想,难道沉雪带来的那几个人手上有滴血兰花?我身上的经书快要消失了,得找奇药解救,那滴血兰花对我有用吗?
范银江被两个侍女带着转了几道弯的路,来到一个花树生辉,雾气缭绕寓所。进去以后,房间布置的不算是锦绣绫罗,也是精致特别。一个侍女说:“先生,侧间有温泉池,你可先沐浴一下,酒菜随时就可以上来。”
范银江没想到自己被照顾的这么周到,这些日子来,他亡命江湖,没有一天舒心的时候。如今,裸身躺在温泉里,那泉水在他身体上还翻腾不休,按摩着他长久以来的疲惫的身心。他长长地呼吸着这里清新而有神秘的气味,使他迷糊中看见一个人的脸庞媚惑横生地向他胸膛凑了过来,柔软的身段缠绕着他的身子,他无力的反抗着又迎合着,即纠缠着对方的火热的双唇,又推搡着对方的如蛇般的身体,他喘着粗气到无法呼吸的地步,他突然咬住自己的舌头,疼痛地睁大眼睛。
眼前依旧是雾气袅袅,发现自己舒服地还在温泉里躺着。他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出现。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打了个盹,做了个梦。这个女人真是个尤物,我经历了那么多女人,都是为了发泄身体的不适。小翠在我心中已是无可复加,而她怎么就这么快占据了我的灵魂,让我把持不住。也许她是我新的起点,也许是我的末路的终点,我早尝过红颜祸水滋味,这里机关重重,毕竟我是外人,还有非分之想。范银江苦笑自己,落难之时还念念不忘男女之欢,没有了权势不能成了废人。
夏沉雪悠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以前的闺房里,眼前的物景是她感到熟悉,身心也温暖了许多。她起身走了几步,还是感觉极度地虚弱。一个侍女快步走了过来扶助她:“小姐,先吃点东西,看你憔悴的模样,真让我心疼。”
夏沉雪见侍女是自己最贴身丫鬟涓涓,不由地心酸地流下了泪。涓涓说:“小姐,你怎么了?你出去这么久我好生牵挂。好好姐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夏沉雪说:“她死了,我能回来都是不幸中的万幸。涓涓你能帮我忙?”
涓涓说:“小姐,有何吩咐尽管说,你这么客气我那赶承受。”
夏沉雪说:“你去碧月潭那边看看有没有外人来,如果发现有,就只告诉我一个人。”
涓涓说:“小姐,放心。我这就去,你可要吃东西啊。”
看着涓涓的离去,她忐忑不安,心中祈祷着李大哥他们平安无事。
夏沉雪吃了些食物,才提起了精神,拥有了力气。她倚窗望天,天色渐暗,怎么天又黑了,难道我睡了一天?我以前不是这样的,那该死的萧十一郎给我下什么手脚?这个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