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B市都是一个繁忙的城市，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夜已深，B市机场出入境大厅里依旧有很多人前来接机。靠近落地窗的角落，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靠在墙上，手里拿着半杯星巴克，缓慢地喝着。
大厅里响起接机的通知，一会儿，几个老人推着行李走了出来，前来接机的亲人立刻跑上前，接过行李，愉悦地陪老人聊着趣闻。时间流逝，人渐渐走光了，大厅里只剩下角落里的西装男子，他掂了掂手里的空杯，随后平静地将它扔进垃圾桶。他背过身理了理衣服，然后淡定地走到接机口。
一个身影推着行李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领子竖起遮住脸，他的脸色有些许苍白，就像小说中的吸血鬼。明明只是一个人，却推着几大箱行李，显得异常吃力。几个箱子叠在一起，密封的严严实实。
西装男人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当然，笑归笑，他还是走上前接过风衣男人的推车问道：“舍得回来了？”风衣男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颜凡，几天不见你的智商降到了负数吗？”
颜凡翻了个白眼道：“我容易么我，回国才十几天就连开了三天的会，还得帮你打扫房间。”说着，他抬起手臂：“我今天开一天的会累得半死，还得来接机，西装都没时间脱，你还不领情。”
风衣男人懒散地从颜凡的口袋里搜出车钥匙，两人沉默地走向停车场。“我不是不舍得回来，美国那边的案子没结。”风衣男人忽然说道。颜凡打开车后备箱，将行李塞了进去，问：“那现在案子了解了？”
“没有，他消失了，”风衣男人回答，“线人死了，最后传来的消息是‘L是华裔’。”颜凡微怔：“季颖，你回来是为了查L的身份？”
季颖拉开车门坐进去，扭头平静地看向驾驶座上的颜凡：“怎么可能，L的案子只能顺其自然，我回来是因为时间到了。”
“？”
“我和方老约定五年回国，今天是五年的最后一天。”季颖取出钱包，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女婴，安祥地睡着了。颜凡没听清他说什么，转头看他，也看到了那张照片，说道：“季颖，你不可能找到她的，当年方老派人找遍了整个B市，你只有一张照片怎么查？”
“我只知道这是一个老人的遗愿。”季颖不再说话，仰头闭上眼休息，没有注意到颜凡眼里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