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唐珍珠看到了这些高层的动作,没有低头的唐若也看到了,她在微微的想了一下之后,就忽然看着唐珍珠说了一句:“我去吧。”
唐珍珠怎么也没有想到,唐若会自动请缨,整个人在微微的愣了一下之后,就要开口驳回她的要求,唐若却又朝着她笑着说了一句:“我刚来没什么事情,不像大家那样手里面应该都有事情拖着,所以,还是让我去吧。”
唐珍珠被她堵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是皱起了眉头,不赞同的看着她。
而早在唐若主动说了那句“我去吧”的时候,就抬起了头的所有唐氏高层,在看到唐珍珠的表情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先说了一句“要不,就让唐副总去吧”之后,所有的人就都跟着附和了起来,甚至还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又传了一句“既然唐副总一来就担了副总这个大梁,也该是做点什么,让大家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能力胜任这个职位啊”,整个会议室一下子就引爆了。
唐若任由那些人说,脸上始终挂着平静的微笑。她又怎么会不懂这些人的用意呢?
本来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一个公司来说,就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如果处理的不妥当的话,就会给公司造成非常严重的影响,直接影响到公司的股价大跌,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
而即使处理的好的话,也不会在公司得到些什么,因为这本来就是分内的事情。
所以,这种是吃力又不讨好,甚至还可能直接丢掉自己饭碗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去揽。
而她刚好又正好才来,是个新人,自然就成了他们推出去的好对象。
唐珍珠依旧没说话,只是狠狠的皱了眉头,让大家都安静下来之后,说了一句“等我考虑看看”,就直接宣布了散会,看着唐若又说了一句“跟我来一趟办公室”就率先走了出去。
唐若到了唐珍珠的办公室门口,轻轻的敲了一下,然后就直接打开门,走了进去,在看到俨然一副严肃样子等着她的唐珍珠时,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就笑着朝着唐若走了过去:“哎呀,干嘛一副这么样子的样子啊。”
唐珍珠明显不吃她这一套,在唐若都还没距离她有五步远的时候,就皱着眉头看着她严肃的说了一句:“唐若,你知不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还有你主动请缨的后果?”
唐若没有被唐珍珠的严肃吓到,眨了眨眼睛,又笑了一下:“我知道啊。”
见她那完全就不当一回事儿的样子,唐珍珠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你知道还这么做?”
唐若盯着唐珍珠看了一下,眼珠子才骨碌碌的转了一下,随即就上前一步,一把挽住了唐珍珠的手臂,亲亲热热的说:“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处理不好这个事情,给唐氏带来损失,也担心我处理的不好的话,才刚来唐氏都还没坐稳,就办坏了事情,不好和股东那些交代,对吧?”
唐珍珠没说话,也没推开她,就着她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姿势,扫了她一眼,意思很明显:知道还做?
唐若轻笑了一下,又拉着唐珍珠的胳膊晃了晃,然后才缓缓收起脸上嬉笑的表情,对上唐珍珠的视线,认真的说了一句:“但是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做出点什么来的话,你的那些高层和股东们会服我?这次的事情,虽然来说事情有点严重,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把事情处理好的,绝对不让你,还有唐氏受到任何的影响。”
唐珍珠本来心底还在犹豫,想换一个人过去,这个时候,看到唐若脸上这样认真的表情和坚定的眼神,她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终于点了点头:“那我就让你去,不过,有任何应付不来的状况,就立马给我打电话!”
从唐珍珠办公室出来的唐若,带上了秘书就从唐氏出发,到了城南区,唐氏的项目部。
虽然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现场肯定是非常的混乱的不看,可等唐若到了的时候,还是被那何止是混乱不堪,简直就是乱到了极致的现场样子,给弄的愣了一下,然后才稳了稳心神,在秘书的不断的提醒“副总,小心”中走了过去。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唐氏派人来了”,唐若就看到本来还在前面混乱的人群,一下子就朝她争先恐后的冲了过来。
……
从放开唐若让她回了唐宅的那天起,顾寒就再也没有回过别墅了。
他也没有再去过“君安长居”,而是整个人都投入了不停忙碌的工作中,就像是疯狂了一般,给自己加大了整整三倍的工作量。
而因为他的进度,自然也造成了下面所有的人也必须跟着不停的忙碌和加班,跟上他的节奏。
再加上他时不时出现,浑身也像是裹了一层冰一般森寒的气息,让整个顾氏,一下子就陷入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忙碌和压抑到几乎要窒息的气氛之中。
除了非常必要和没法逃开的被他亲自召唤,没有任何人敢靠近他的办公室一步,全部都战战兢兢的不停的忙着猛然加大的工作量。
徐丽芳虽然也被顾寒最近那浑身森寒的气息吓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不过,在连续几天都看到唐若来上班,甚至顾寒还让人撤了她的办公桌之后,她就隐隐的猜到了什么。
所以,在这天,她知道唐氏发生了大事的时候,她在自己的办公位上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还是终于鼓起勇气,拿过一旁本来早就应该送进去,却碍于心底实在是太过畏惧,而迟迟都不敢送进去的文件,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口,轻轻的敲了两下。
在听到里面传来了顾寒低沉的一声“进来”之后,她才深吸了好几口,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在看到埋首于堆积如山文件里面的男子时,她的眼底一下子就不禁划过了一抹心疼。
倒不是因为她对男子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她也不敢有什么想法,而是,看着如此忙碌于工作中,几乎都不给他自己喘一口气时间的样子,而感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