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困的父亲最终选择让大女儿嫁给村里一户人家,那家出的聘礼是五百块钱,为了钱他放弃了亲情。可悲的大女儿夜里跑了,跑到半路舍不得弟弟一个人在家受罪,她也带走了弟弟,可怜的姐弟俩一夜失踪。
最后一幕,姐姐带着弟弟出现在了城里,年轻却饱经风霜的姐姐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
电影杀青了,用了两个月。
剧组的人一时间都散了,短暂的相聚共事后,依然是各自的生活,我们纷纷踏上了返回的路,习惯了的同时心里竟有些惆怅。
我第一时间告诉他我回去了,他听后很开心,说上飞机告诉他,他去接我,
回到家后,没过几天,舆论爆炸了。媒体开始说发现我和一个男人来往密切,我没有多想,说不定是我和晏斐被人发现了吧,所也没和晏斐吐槽什么,也没有再关注。见缝插针夸张渲染一贯都是小报记者最爱干的事,黑的都能给说成白的。
后来有一天,我有点累早早就睡了,那时晏斐还没回来,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不大的动静吵醒了。我睁开眼睛发现是晏斐回来了,他放下东西正在换衣服。
“回来啦?”我欠起身体,睡眼惺忪,橘黄的吊灯被他调到最暗,所以并不刺眼。
“嗯。”他含糊的应了我一声。
“怎么了?”我觉得他状态不太好。
“没事。”
说没事就一定有事!
我坐了起来,抹了抹被睡眠面膜滋润得有点不清爽的脸。
“你睡吧。”他对我说,继续忙自己的。
“没事,我等你一起。”我一定要看看他怎么了。
他看了看我,停住了动作。
“老婆,你和徐厚晨怎么回事?”他忽然问我。
我正在打哈欠,被他一问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没有关系。”
“怎么忽然这么问?”我莫名其妙。
他把手机递给我,页面显示着一条新闻,标题就是“邢舒婕劈腿20岁新人男演员!”。
媒体知道我有一个隐秘男朋友,对比他们也曾经大为纠察。都是一些和我关系一般的男艺人,甚至还翻出了一个和我仅有一面之缘的男歌手不过我一律没有给予任何回应。我往下看了看,那个20岁新人男演员正是徐厚晨!还把我说的水性杨花的,什么因戏生情,
什么东西啊?说得跟我包养他是的。
“我没有,真没有,你相信我!”我连忙对晏斐说,震惊的有点发愣。
他没有说话,站着居高临下直直看着我的眼睛。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慌,在他这种眼神下我第一次这么深刻的意识到诚实和心里没鬼的重要性。
“我真的和他没有那层关系,我只是带带他而已。”我解释道,“还有这个图片。”
他看向我,目光里没有温度没有钻研也没有挖苦,只有淡漠,冷眼旁观一样。
我想说很多话,但是我现在一句也说不出来,看到他的眼神我就卡壳了。虽然有句话叫做真心爱你就会信任你,但是这句话只适合在平时拿出来诠释爱情的宽容。不管他信不信任我,反正我是真的害怕他误会。
他的目光柔和了下来,他坐到我身边搂住我,说:“老婆,不管媒体说什么,我只信你告诉我的。”
“晏斐……”我惊讶于他的变化,他此刻就像是不敢和我产生冲突一样,连战斗都没有开始就选择了缴械投降。我看向他,他的眼神又变得温柔而宽容,回想起刚刚那个冷到极点的眼神,我觉得有点不寒而栗而又心疼。
“你说什么我都信,实话我信谎话我也信,只要你愿意一直骗下去,我真的不会有意见。”他认真的对我说。
“亲爱的,我不会骗你。”我心疼他委曲求全的态度,“我向你发誓,我和徐厚晨甚至我对徐厚晨都没有一点点不正当的暧昧,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当你被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深爱,即使这个人完全有资本对你趾高气扬,但是他对你却深爱到忘记何为自尊时。对他,你总会有一种浓浓的愧疚与心疼,这份沉重的爱让我很有压力,但是我并不可能因此退缩而一味纠结于我何德何能这样的问题。
晏斐紧紧拥抱我,我知道他不愿意和我产生一点点不开心。甚至他有时候会刻意迎合我,而我也会刻意迎合他,所以我和他的相处模式在外人看来才会那么傻。
我轻轻用手指摩挲他的后颈和头发,然后主动吻他,说:“我知道你敏感,但是你一定要信任我,我永远不可能在我有你的时候爱上另一个人。”
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我捧起他的脸又吻了吻他,因为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无辜,或许这就是年纪相差不大的姐弟恋的可爱之处吧。
他低下了头,我看到他的唇角慢慢上扬了。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过得并不安稳,因为绯闻迎来了高潮,各路头条和微博等等都开始疯传这件事,粉丝大军的反击战正是打响了。即使这种事对我来说见怪不怪,然而当这件事影响到了我正牌男朋友时,那么就要另当别论了。并且晏斐是圈外人,他对这种事的宽容度普遍来说会比较低,所以这件事我必须要表现出重视。
过了几天,厚晨公开表示这件事纯属子虚乌有,声称自己和我没有什么暧昧关系,说我和他关系完全是单纯的姐弟。同时他希望这件事尽快平息,因为双方生活都受到了打扰。事发时他跟我联系过好多次,对于晏斐的介意他多少也知道了一些,而且完全胡侃的话题确实没有什么意义进行下去。
我也发了微博说明这件事的虚假性,并且还表示我有自己的男朋友,而且关系很好,我不可能会作出这种事。自然有人信,有人不信,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想反正浪潮过去了就平息了,只要晏斐相信我就行。
这件事不是为了宣传电影而搞出来的,也不是我或厚晨谁想以炒作赚人气,就是莫名其妙炸开了的,真是炸得我晕头转向。可能是狗仔没新闻了,嫌天下过于太平所以开始乱爆料了吧。
不过,显然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几天之后舆论慢慢从一开始的“邢舒婕劈腿”慢慢转化成了控诉我多么可恶,我莫名其妙出现了一大堆的性丑闻和人品事件。我莫名其妙的卷进了这个黑洞里,同时我的粉丝也开始从保卫战变成了掀骂战。我不明白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忽然遭到的媒体抨击,这么具有计划性,一看就明显是有人故意想抹黑我的,但是我自认为我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别人利益的事,让别人来存心报复我。如果这是该有人说我是故意炒作自己那么我就真的无话可说了,谁炒作自己会下这么狠的手吗?一步步毁自己的名誉和台阶。毕竟我公司给我的设定是“成熟而禁欲”,我能去炒作自己有放荡的性史吗?以我们公司对我的严格要求,除非我不想干了。
这件事惊出了很大的动静,有很多同行替我说话,但是远不及舆论压力的攻击。我被折腾的生活有些不规律,压力很大,舆论热情日益高涨,它的高涨于我来说就像是干锅熬汤,把我煎熬的难受至极。
晏斐对这件事的态度和我一样,他也很莫名其妙,他不断的安慰我别想太多,我知道他对此无能为力,所以我尽量不对着他露出有压力的样子。我告诉她我会放宽心,让他别太担心,话虽这么说,但是谁能真正放宽心?
我委屈的想哭,几天之内我从安宁变成网络上的话题集合者,我被别人骂成这样却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我红着眼睛浏览网友对我的谩骂,偶尔一两条的支持语显得是那么珍贵而温暖。更多所谓权威的爆料纷纷出现了,所谓圈内人透露,透露的东西都是在我原有的事上添油加醋。
我看到了一个被我的粉丝攻击得很火爆的博文,那个博主说了很多关于我的事情,不过我在拍《爱上老师》时明明是晏斐来接我的,却被他不是说成了某某企业老板来接我,就是说成和厚晨一起;我和晏斐一起住酒店,被他们说成和神秘男人同住酒店。一呼百应下,有些网友开始心疼我那个被戴了无数“绿帽子”的男朋友,说心疼他摊上我这么个放荡的人。
不过其中一段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力,他说我在两年前和新围电子集团的老板刘力仁有过一段感情。他说我当时被他包养,后来被她的妻子发现了,然后我遭到了报应。接着他开始抨击我有心机,依靠刘力仁出名,而刘力仁那件事就是发生在我开始红的时候,不过我没有细看他对我的抨击,我关注点是这件事。这件事让我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若隐若现的感觉,让我心里荡起了些许涟漪。
下午的时候,晏斐来接我回家,我被人堵在了门口,我身边一片嘈杂,有粉丝的呐喊声,还有记者往上挤的嘈杂。我很讨厌这种被声讨的感觉,我的保镖为我把人群推开到和我保持一定距离。我依然心烦意乱,不过我对支持着我的粉丝充满了感激,我朝他们挥了挥手尽量微笑,但是却扯不出微笑,只好尽量以微笑的弧度抿了抿嘴唇。
我被人群簇拥得几乎寸步难行,不过我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低着头走我的路,我还能怎么办?我能和他们骂街吗?不能。此刻我连脾气都没了,没有愤怒,也没有羞愧。
就在我在人群中浑浑噩噩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来到了我身边,我还没来得及抬头时,那人一把拉起我,直截了当的把我拉着走了出来。我抬起头,是晏斐!他戴着口罩和帽子,眉头深锁。保镖立刻把人群阻隔在后面,我被他拉到车前,他打开门把我推了进去,关好门,然后绕过车头走向驾驶座,我一直看着他,我看到他绕过车头时看了人群一眼。
他发动引擎,驱车离开。
“谢谢啊。”我情绪很低落。
“别担心了,乖。”他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吃饭了吗?”
我摇了摇头。
我听到他不满地咋舌,然后他语气有些认真:“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这几天你脸都瘦尖了。”
我点了点头。
“听话。”
我因为他刚才的出面有点不高兴,他把自己扔在了镜头前面,对他不会有好处的,可能会有人拿他的身影和照片里的身影做对比,但是绝对无法洗白什么,反而还会让舆论攻击到他。
不过我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刚才也是为了替我脱离那个窘境,我被他抓住了手,他温柔的说:“这件事会平息的,很快就会好了的,相信我。”
“好。”我微笑了一下。
“乖……”他趁着红灯,吻了吻我的额头。
晏斐,谢谢你对我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