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默诗笑了,“心娅,你这是在为自己找台阶下吧?哪个妻子会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早点回家,在外面打拼事业?任家现在都已经这么成功了,你还说他在打拼,这不是有些可笑吗?我看可能是你某些地方做得不好,让西爵哥哥失望了。”
兰心娅看着刘默诗,认真地说道,“默诗,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我想西爵会很失望的,你把他的认真和拼搏看成是他的一种躲避,这样扭曲的想法他真的会很难受的,你们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你却这样想他不太合适吧?”
一句话将刘默诗的脸几乎都要打肿了,刘默诗暗暗咬着后槽牙,这个小妖精修行几天,还真的把自己当做千年的狐狸了,贱人就是可恶。
刘默诗扯了扯嘴角,低头抠着自己的指甲,叹息道,“我和西爵哥哥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不是亲兄妹,但是我们之间的感情远远比亲人还要浓厚,他是理解我的,我想他绝对不会这么想,只怕是会有居心叵测的人在他旁边煽风点火,故意要误导他的思想,你说呢心娅?”
兰心娅笑着点点头,“是,我赞同你这句话,确实是现在围绕在他身边居心叵测的人太多了。”
刘默诗一听就怒了,皱着眉头问道,“你是在说我居心叵测,还是说任阿姨和我妈?”
“不,你多想了,你们都是她身边最亲的人,怎么可能对他居心叵测呢?任西爵身在商场打拼,周围的那些竞争对手难道不是居心叵测吗,俗话说无奸不商,我想没有人的目的是单纯的。”兰心娅平静的笑容,给了刘默诗狠狠的一击,看来今天晚上是没办法愉快的聊天了。
刘默诗现在心里有些乱,三言两语就被这个贱人弄得很难堪,她得回去好好整理一下思路,改天再战,绝对不会手软。
刘默诗点点头,站起身说道,“那行吧,你继续等西爵哥哥,记得把养心汤热一下再给他喝,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吧,外面挺黑的。”
“不用了,常言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天黑,不过,我看你有些害怕吧!”刘默诗意味深长地冲兰心娅笑了笑,便转身快步离开了。
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看着墙上自己孤独的身影,兰心娅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快要十二点了,任西爵现在在哪里?
半个小时后,任西爵带着一身酒气推门走了进来,将身子往沙发上一靠,扯掉了领带,随手扔在了茶几上,顺手解开了两颗衬衫的扣子,露出了他光洁的胸膛,配上他高冷霸气的目光,显得有些说不出来的魅惑。
“喝酒了还开车,太危险了吧!”兰心娅淡淡地说着,俯下身将保温饭盒打开,“这是刘默诗给你送来的养心汤,你尝一下是否有些凉,凉的话我去给你热一下。”
任西爵按住了兰心娅的手腕,直勾勾地看着她,“为什么不是你给我做的?”
兰心娅的心颤抖了一下,自己做的他能喝得下去吗?
兰心娅轻轻地甩开刘默诗的手,“这不是有人给你做了?况且我并不会做养心汤。”
“不会做可以学,难道为了我就不可以动动心思?”任西爵摸着下巴,皱眉看着兰心娅。
“那我改天试试。”兰心娅说着便坐到了旁边,“你快尝尝吧,是冷是热告诉我一声。”
“你的脸怎么了?”任西爵皱着眉头,伸手捏住了她的脸颊。
兰心娅难堪地将脸转了过去,“没什么,只是被太阳晒了有些过敏而已,不好意思,恶心到你了。”
任西爵冷冷一笑,“知道恶心到我了,那为什么不看医生,不擦药,是不是要让你的整张脸都烂掉你才高兴?”
心里有种吃了苦瓜的感觉,这番话像是关心,但找不到一点温暖的意思,反而是一种挖苦,这就是任西爵,说话从来都不为任何人考虑。
见兰心娅不说话,任西爵继续命令道,“明天去医院看一下,开点药擦一擦,我不想看到你这副样子。”
呵呵,他终于说出自己的心声了,自己这副样子让他感觉到恶心。
兰心娅没有回答他这句话,“你赶紧把养心汤喝掉吧,刘默诗苦心孤诣的给你熬了汤,这是人家的一片好心。”
任西爵将身体斜靠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刚才爷爷给我打电话了,让我明天跟你回去,我直接拒绝了。”
心再次被捅了一刀,兰心娅浑身颤了一下,虽然这个答案她之前就想到了,但是现在任西爵说出来还是让她痛苦不堪,难道看在礼节的份上,他也不愿意陪自己过去演一出戏给自己的爸妈看?
“你什么意思?很想让我跟你回去是吧!”任西爵叼着烟,斜眼看着兰心娅垂眸的模样,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兰心娅站起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没有要勉强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最近挺忙的,没空就算了,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习俗嘛,总是要遵守一下,我过去就行,你喝汤吧,我先进去了。”
任西爵看着兰心娅离去的背影,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连勺子都没用,直接端起保温饭盒便喝了一口。
刚才在饭局上喝了很多酒,他这个时候确实想喝点东西压一压身体里的酒劲。
兰心娅躺在床上,将被子盖在头顶,心里乱成一片,一边想着明天该如何在父母面前演戏,表现出自己过得很幸福,任西爵跟她感情很好的样子,一面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任西爵应该已经将养心汤全部喝掉了,是的,这是他心爱的女人给他煲的汤,他怎么可能会浪费她的一片苦心。
胡思乱想之中,忽然听到浴室里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呕吐声,兰心娅一骨碌坐了起来,是任西爵!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