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埋着头吃饭扮委屈的安一音却是微不可见的轻轻的勾起了唇角来,却是听得下一秒那任西爵就放下了碗筷立刻就站起了身来,话音里尽是焦急:“不见了?她去哪儿了?!”
李姐咽了咽口水:“好像是出门了,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人影冲了出去……”
安一音眉眼里尽是得意,此刻便轻轻抬手故作忧虑的道:“哎呀,现在这外面下了这么大的雨,许总她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出门去,她带伞了吗?”
李姐怔了怔:“好像……没有。”
安一音满脑子的话一句话还没能说出口来,任西爵却已经一把抓起来了沙发上的衣服往外走,任太太见状急忙道:“西爵你去哪儿?”
任西爵头也不回:“我去找她。”
“可是外面下了这么大的雨……”
任西爵态度依旧强硬:“她没带伞。”
“可是……”
安一音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衣角也随着他站了起来,任西爵皱着眉低下头来看她,安一音咽了口口水,声音尽量压到很低,眼里也俱是祈求:“西爵,这么大的雨,许总她都敢出门去,那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任西爵不耐烦的把她的手给扯了下来。
“她不像你。”
说着便也不给他们说话的功夫,他拿了一把伞便冲了出去,眉眼里尽是焦急。
安一音看着被他拂落下来的手。
沉吟了片刻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而伸开手捂住了有些发晕的额头,任太太见状急忙的扶住了她,看到她这个模样也是有些心疼。便更是对着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更是好奇,“那个许沉歌究竟是个什么人物?怎么会把西爵给迷成这个食不知味的模样了!”
李姐沉吟了片刻。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便轻声道:“太太,我没见过少奶奶,只在照片上见过她。但是,我第一眼看到那位小姐的时候,却是把她给错认成了少奶奶,她和少奶奶长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一直保持着淡定吃饭的外公听了这话才微微的抬起眼睛来来,忽的道:“许沉歌?是那个得均新来的女总裁许总吗?”
安一音怔了怔:“是。”
外公眉眼轻轻的一动:“那不就是前段时间和西爵传出绯闻的那个女人吗?”
安一音想到这个事心里微微的有些哽:“是。”
外公顿了顿。
不知道究竟是想起来了什么故而是轻轻的的一笑,摩挲着杯子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杯子,许久后才慢慢的点了点头。
这世上怎么会有两个这么相似的人?
更何况那任西爵也不是一个轻佻的人。
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人特别像心娅就如此食不知味如此疯狂了?
胡闹。
兰心娅直到跑了出来才惊觉自己应该拿一把伞出来的,因为这个雨下的的确是太大了,她抬眼看了看四周,又突然发现了这任家四周可是交通状况不怎么好的。她一拍额头,揉了揉头发抓了一把雨水。
最后还是冲不出去了。
干脆就自暴自弃的跑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蹲在了下面。
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兰心娅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去摸到手机去找兰五原来接自己回去的,便也立刻去摸自己的口袋,然后……
嗯,手机掏出来了。
可是被水泡了,然后黑屏了。
兰心娅摔。
脑海渐渐变得有些混沌,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雨水朦胧中的马路,揉了揉眼睛却也感觉到意识似乎有些天旋地转。
忽的从街角处疾行过来一辆出粗车!
她脑海一震,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立刻就站起身来,站的有些猛了差一点就又栽倒在地,所幸是扶住了一旁的树。
“哎,那出租车,你别走!车停一下!”
她焦急的跑过去,全身都湿透了她也不顾不管的,可是她的声音在四周电闪雷鸣的环境中根本听不仔细。于是那辆出租车便又一路疾行而走,兰心娅见它不停,于是干脆直接伸手就去抓——
忽的从她身后伸出一只手臂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她还未曾反应过来就被人一转给捞在了怀里!
她惊惧的抬起眼来,就对上他干净俊朗的下巴和冷冷抿成了一条线的唇。他察觉到她打量的眼神,就低下眼来,眉眼里的冰冷刺骨一下子就印入了兰心娅的眼。
她吓得舌头都打了结:“任西爵?!怎么会是你?”
任西爵看着怀里的人惊魂未定。
倏而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股气,他直接就握住了兰心娅的手,捞起她就猛然往她身后不远处的树上猛然一撞!兰心娅感觉到身后猛然的一阵剧痛,但是还没等她有任何的反抗,那人的气息就已经铺天盖地的覆了下来。
任西爵浑身都是怒气。
直接就张嘴一把咬住了她的唇。
这剧痛让兰心娅的神志全都恢复了过来。但是还没等她有反应,血腥味就已经传入了她的口腔肺腑,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就看到了任西爵还睁着眼睛,眼睛里尽是即将要喷发出来的怒火。
兰心娅却是心微微一动。
任西爵这是……在生气吗?
这一吻却是要吻到天昏地暗一般,兰心娅感觉呼吸都困难了起来这任西爵才终于松开了她,但是却依旧是君高临下,满腔的怒火几乎要喷发出来。
他扼住她的肩膀,手上的劲儿用的格外的大,几乎是要把她的肩膀也给捏碎了一般。
兰心娅只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说,你跑什么?!”
他刚才真的是慌张的不行。
他甚至忘记了自己也拿一把伞才能冲出来。
他甚至在冲出来的那一瞬间突然在想,万一这次兰心娅一跑又是三年,他又该怎么办?
却是如何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又要完了。
兰心娅心狠狠的跳动着,唇上的灼热还在提醒着她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她一想起来刚才的事就是觉得自己委屈的要命!
凭什么他不信任自己,凭什么他都说了自己走了他都不拦了,到最后却还都成了自己的错?
“我跑什么跑关你什么事吗!不是任总告诉我的吗,我想走就走你不会拦我的!”
她连一时的气话也听不出来?
任西爵磨了磨牙,忽的又紧紧逼近了她。
猩红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兰心娅不卑不亢的眼睛,心里苦涩担心的要命,面上却又忽的冷冷一笑:“那你还就真是不希望你那苦命的弟弟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