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给个求救小纸条都能给到他手下的人,这运气也真的能称得上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兰心娅翻了个白眼自是知道刚才安得拓应该是看到自己塞给服务员小纸条了。
算了算了认命吧。
兰心娅恨恨的道:“你不是个胡吃海喝的官二代吗?整天里没什么事做整了一个一个黑道龙头不够,又怎么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能弄出一家店来?”
安得拓笑得洋洋得意:“谁说我人生地不熟?我如果是真的人生地不熟的话那个老板娘会听我的?”
兰心娅想了想那个老板娘的确很懦弱,并且很胆小畏事,如果安得拓她真的不认识的话,估计当天看到这情况转身就会报警了。
可是她没有。
兰心娅突然庆幸自己昨天没事试探着真的跑掉。
否则还真不知道死是怎么死的。
兰心娅恨恨的拿起筷子在碟子上敲了敲,恶狠狠的威胁:“你这人这么多心眼,小心长不高还死的早!”
“死在你后面就好了。”
安得拓闲适淡淡的倒了一杯水。
兰心娅不搭理他。
这家店里的风味和菜品的确不错,二人选择了海底捞,吃到一半的时候那个服务员又过来送了两碟凉菜上来,兰心娅看他神色有些抱歉,也知道是他背后的老大了,就咳了一声摇了摇头。
服务员这才转身走了。
安得拓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吃完了饭,安得拓又自觉的抓住兰心娅的手往外走,走了没多远兰心娅就气喘吁吁,任凭安得拓再怎么威胁也不往前走了。
安得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兰心娅坐在躺椅上死活抗议。
“你虐待俘虏啊你,我这大病初愈身子还没恢复,你就拉着我跑这么远!”
他下的药剂量虽大,但是这都近乎于半个月的调养和大换血了,自然该是什么渣滓都清洗干净了。
“你别闹了,都半个月了,怎么可能还这么虚弱,竟然一点劲都提不起来?”
兰心娅没劲走了却有力气恨恨的剜他:“问你自己到底给我下了多少!”
安得拓四下看了看。
这是一条挺荒凉的小道,路边只有几家饭店,再加上现在已经过了饭点,来往的车也少的很。
他啧了一声:“这里没有车。”
兰心娅恨恨道:“你自己想办法反正我走不动了,你打死我都走不动了。不然你就把我弄回去,不然把我放在这里也行,丢了是我的事绝不赖你……”
安得拓道:“丢了?想的美。”
她好容易连哄带骗带下药威胁弄过来的人,就这么丢了他找谁哭着说理去?
于是最后,还是安得拓把兰心娅背回去的。
已经入了秋。
秋风瑟瑟,树叶丛飞擦过脚边,旋起擦过手边,最后落入地上化作尘土。
这是生命的轮回也是大自然的规律。
所有的土地斗得有的轮回规律。
无法逆转改变。
大概是秋风很凉爽,一点闷热的感觉都没有了,现在是十点钟,她又是刚才吃的很饱,虽然睡了一天但现在仍然有了困意。
她慵懒的趴在安得拓耳边低声道:“我困了,睡会,你别叫我。”
安得拓脚下微顿,到底你是俘虏我是俘虏?但是他最后也没说,千言万语不过落在嘴边剩了如春风化雨的一个字:“好。”
如是很久之前了。
那时候他背上的是另外的一个人。
兰心娅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对上了白色的墙壁,她怔了怔感觉到身上盖着一件外套。
慢慢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
对面椅子上坐着的安得拓察觉到动静不经意抬眼看她一眼:“醒了?”
“嗯。”兰心娅揉了揉眼睛,才发觉这里是医院,略微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扑鼻而来,带着一点不仔细嗅嗅不到的花香。
她这才注意到这房间是医生的问诊室。
她坐在沙发上,安得拓坐在她对面。
“这是哪儿?”
安得拓生病了所以来看病了吗?
安得拓淡淡道:“医院。”
“我知道是医院,你来医院干什么?”
“看病。”
“看什么病?”
安得拓指尖微顿:“我的病,病根不除终是麻烦,刚好来了美国,一起看了吧。”
那还真是巧了。
看来他对自己身体还真是倏忽的很可以。
兰心娅四下看,可这房间里只有安得拓和自己,再没有别人了。
医生呢?
像是看出来了兰心娅的心中所想,安得拓又解释道:“医生出去了,很快回来,等下我还要去拿点药整理一下事情,会很长时间,你还困吗?困的话再睡一觉。”
很长时间?
兰心娅点头:“那我再睡一会。”
虽然这么想,她又躺了下来却怎么也闭不上眼睛了,终是无奈的叹气,又回身道:“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你昨天晚上似乎很不舒服,也很难受。真的……是遗传病?”
“是。”
兰心娅默了。
“那你看病吧,我睡觉。”
兰心娅到最后也没能再睡着,只是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有人进来了,那个人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好听是好听,却是说的一口流利英语。
二人稀里哗啦的说了一大堆她什么也没听懂。
后来他们去里面了,房间都安静下来。
兰心娅脑海瞬间清明。
她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一点没了困意。
走到窗户边上发现这里的确是医院,外面来人来往都是人,但是没一个亚洲人。
她摸了摸鼻子。
又小心翼翼走到门口,试着转动了一下门把却没打开门,她仔细的看了半晌才发现这门是特制的。
一个病人一个卡。
进来刷卡,出去刷卡。
想要出去只能再刷卡,问诊费自然是在卡里就扣了。
兰心娅四下看看并没有看到卡。
只能默默叹了一口气。
摊上安得拓这么一只老狐狸她真是很无奈啊,想逃跑?那根本就是门都不存在。
她愤愤的又走回去坐下。
安得拓十几分钟后走了出来,果然是提着一大包的药和一些病历单。他看到兰心娅坐起来了微微挑眉:“醒了?”
没好气:“嗯。”
安得拓倒是心情很好的一手提着药一边往外走:“走吧。”
走出门才发觉外面是凌晨时分了,这家医院里面可以看出是医院,但从外面却看不出一丝医院的影子。
哪怕是牌子或者特有的名称也没有。
黑市里的医院吗?
兰心娅突然想起这安得拓现在身上背负着的东西,如果真的去正经医院,估计很快就会被任西爵嗅到气味赶来。
这么小心翼翼啊……
兰心娅一时间五味杂陈。
回到房间,兰心娅刚扑到床上发呆,过了一会却听到安得拓在叫她。
“起来吧,喝了药再睡。”
兰心娅身子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你拿的是给我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