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吧”
我是见过这法子的,将一侧手臂割开,蛊虫会顺着鲜血钻进人的身体里头去,蛊虫会顺着人的脉络走行与各处。暗卫营常常将此法作为审讯犯人的法子,我见过受刑之人的样子,他们会忍受不了蛊虫爬行的酸麻之感而生生抓破自己的皮肉,有受不了招供的,也有受不了自尽的。
“大人,您要不去求求王爷吧”
我摇摇头“不必了,我倒也想尝尝这滋味,说不定还能向王爷建议将这法子同样作为挑选暗卫的一种方法。”
我瞧着他们一哆嗦,估摸着是觉得幸好进来时暗卫营头领不是我。
“那个等等,你们先把我手脚绑起来吧。”
他们饱含泪光的看着我“大人,不要担心小的们。”他们也是见过受刑之人发起狂来是六亲不认的。
“不是,我怕自己忍不住就破相了。到时候你们可得绑紧点。”
他们幼小的心灵估摸着是被我打击到了,果真把我的手脚栓了一圈又一圈。
我现在对受刑那段唯有记得便是“原来当真这般痛苦啊”
后来我便睡着了,做个梦,梦见我5岁时发了高热,整个人像脱了力一般难受极了,我便哭着对阿娘说“阿娘,我好难受啊。”阿娘也是这般将我抱在怀里,轻轻抚着我的头对我说“软宝,娘的心肝,不怕啊,阿娘在这儿呢。”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跑到邻街沈家小哥哥家找他玩,后来不知怎么地闯进来一大队人,沈小哥哥的娘亲便把我们俩藏起来了,后来我看见火光冲天,我被烟呛晕过去了。再后来醒来便是在自家中了,阿娘说我因着贪玩掉水里着了凉,生生睡了三天,我也确实记不得什么了,便真当自己掉下水,自此之后我便怕极了水。如今想想都怪阿娘骗我,不然我现在能成个旱鸭子么。
我觉得这一觉睡的甚是舒服,好久都没梦见我那沈家小哥哥了,难不成我要与沈小哥哥重逢啦。
“我说你笑成这般模样可是梦见与爷鸾凤颠倒了?”
吓的我一机灵,猛一起身,与倾身在我面前的美女撞个正着,她却不放过我,将我逼到角落。
“阿瓀,滋味如何?”
我揉着额头看她“什么滋味?”
“就是你跟爷······”说完了还比了个手势
“你胡说个啥。”
“我胡说!你晓得你昨日怎么回来的么,就是爷抱你回来的。爷还照顾你一夜了,关键是你刚刚笑的那模样,啧啧啧。”
我勾着她的肩“绣娘,你说你相信主上会喜欢上我么?”她看着我的眼睛点点头。
“我······”
邢绣白了我一眼“哼,我晓得你这人一遇上男欢女爱之事便是个缩头乌龟。就比如一年前那个那个魏什么,魏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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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邢绣,她是八年前同我一起入这暗卫营的,本是暗卫营唯一的美娇娘,若不是后来大家伙儿发现我是个女娃。她跟我说她爹呢就想要个儿子,可没想到她家一连生了5个闺女,后来呢她走丢了,被人贩子逮着了,看她长的好,卖到了青楼,后来被她逃了出来机缘巧合之下就入了这暗卫营。冯绣花是个大美人,人长的娇,脸生的媚。因此她被安排成了绣红楼(青楼)里的老鸨,这醉红楼可是暗卫营重要的情报基地。她说轻笑着说这也算是重操旧业,我晓得她其实难受的很。我与邢绣的缘分说起来还得用患难见真情来总结,她患的难,她见到了对我的真情。我那时还被认为是个少年郎,去醉红楼收消息,想不到遇到闹事的,然后我手痒揍了找事人一顿。邢绣便对我芳心暗许,那时暗卫营元老冲锋是这么对我说的,但是邢绣却说她早已经知晓我是女子的身份,当时只不过觉得我的脾气对她胃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