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正坐在轮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这时王姨进来了。
“林小姐,家里的蔬菜不多了,我下去买一点,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打我的电话。”
“好,我知道了,王姨,我不是跟您说过了吗,别叫我林小姐,听着怪别扭的,就叫我林沫就可以了。”
“好的,林小姐,我知道了。”
得!每一次自己和王姨说这称呼的问题,王姨都表示自己知道了,只是每一次都不改,她也是无奈了。
说完,王姨就出去了,林沫就又拿起自己的小说接着看。
“叮铃铃,叮铃铃。”
门口传来了门铃的响声,林沫无奈,只得放下手里的小说,费劲的转自轮椅去开门,只是打开门的一瞬间见到门口的人时,林沫无限的后悔自己开了门,想也没想,当即就要关门,只是门外的人手很快,见林沫想要关门,就一个箭步用脚卡住了门口,这个门,林沫是关不上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悔了林沫的婚,又让林沫如今及不待见的苍戟是也。
“怎么,这么不想看到我,难道是良心不安了?”
啥?她良心不安?林沫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苍戟,这人真是三观不正,什么叫她良心不安,她做了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情了吗,这丫的脑残的已经无可救药了!
林沫面无变情,越过苍戟就想回阳台上继续晒太阳,看小说,就当这屋子里没有苍戟这个人一般。
“你给我站住。”
苍戟一把拽住林沫想要走的轮椅,一双眼睛就好像是能够喷出火来似得,直勾勾的盯着林沫。
“你小叔不在家,我现在双腿也不方便,你要是有事,就打你小叔的电话,不要来打搅我。”
苍戟一副大爷似得靠在沙发上,俨然一副自己是这个屋子的主人的样子,眼睛戏虐的瞅着林沫打着石膏的腿,端的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瞧瞧,真是怎么了,咋这腿还断了,难不成是因为不想给我策划婚礼,自己把自己给整瘸了吧?”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长得一副人的皮脸,却装着一个臭虫的芯子。
“苍戟,你要还是个人,那就说人话!别一张嘴就污染了这一屋子的空气。”
苍戟听了林沫的话,脸上的戏谑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气成了酱紫色的脸,而且这脸不断的变化着,一丝一丝的慢慢的变得狰狞恐怖。
“林沫,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这张嘴比毒蝎还毒,让人恨不得撕了它。”
“那可真得然你失望了,从下到大人家都夸我说我会说话,我呢,自然是见人说人话,见了畜生说人话他是听不懂的!”
苍擎听了林沫这样说,被气急反倒是笑了。
“林沫,你现在也就能和我刷一些嘴皮子上的便宜了,哦,对了,你妈有没有打你电话,问没问你偷户口本的事儿?”
一听苍戟这意思分明是他丫的将自己偷户口本的事情告诉她妈妈 的,林沫登时就怒了。
“苍戟,你丫的根本就不是男人,脸皮厚的堪比城墙,心脏黑的堪比锅底,心头上更是被蒙了猪油,三观不变,对错不分,你丫的就是一二百五,真傻缺。”
听了林沫的话,苍擎就从沙发上蹿了起来,一步一步的逼近林沫,眼睛了全是恼怒后的疯狂。
“林沫,你不是看不起我吗,我是二百五,是傻缺,不是男人,好啊,我今天就让你瞧瞧我苍戟到底是不是男人!”
说完,苍戟就像是一只豹子似的扑向了林沫,林沫现在伤着腿,行动更是多有不便,苍戟就算是再不济,他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男人,这一下子就将林沫给生生的困死在了轮椅上。
林沫也不是好惹的,急眼的兔子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急了眼的林沫,她可是个纯纯正正的东北姑娘,当即就胳膊脚凡是能动的就都招呼上了,只是,即便林沫如此挣扎,毕竟男女有别,林沫还是一伤患,不多时,林沫累的没了挣扎的力气,苍戟随说呼吸急促,但是相比林沫,那真是强的多了。说完苍戟就开始撕扯林沫的衣服,想要重振男子汉的威严,只是,林沫岂是那人人拿捏得软柿子,她的性子烈着呢,见现在硬碰硬自己是没有好果子吃了,就转变了策略,有句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苍戟,你别这样,这样你吓着我了,是我的错,你别和我计较,好不好?”
现在都已经火烧眉毛了,自己都快被苍戟这个二百五给冒犯了,还逞什么强啊,现在最最紧要的是自己的贞 操,其他的都得靠边站。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知道了,知道了。”
林沫点头如捣蒜,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真诚,苍戟见林沫服软,一时间心里很是得意,看吧,不管林沫刚刚怎么能蹦达,现在还不是被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之下。
林沫的话让苍戟很是受用,很好的满足了他男子汉大丈夫的自尊心。
松开了钳制着林沫的双手,压制着林沫双腿的脚,林沫一得自由就狠踹了苍戟一脚丫子,正正好的踹在了苍戟的命根子处。
“****,林沫你丫的泼妇,我和你没完。”
苍戟一手捂着自己伤处,一边泪涕纵流,脸上更是因为疼痛变成了酱紫色,牙齿咬的当当响,显然,现在他恨极了林沫这个下手狠的。
见苍戟倒地不起,林沫急忙起身,但碍于一只脚上的石膏还没有拆,行动多有不便,只能一只脚蹦着,一只手小心的扶着墙壁尽快的往卧室逃去。
挣扎着站起身,小心的护着那处,步伐怪异的向林沫追去,林沫眼看着苍戟快要追上了自己,一时情急之下就抄起了玄关处的扫帚,那扫帚的把子都有手臂那么粗,林沫双目一瞪,死死地盯着苍戟。
“苍戟,你要是还敢过来我就用着扫帚棍子打得你从此不得人道。”
见林沫现在虽然有伤腿在身,但是她的武力值他还是很清楚的,若是自己没有伤到那处,定是不会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只是现在他实在是痛极了,稍稍移动一下,就痛的列害,就咬牙说道:“行了,林沫你给我等着,今日之仇我一定会抱,届时,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后悔。”
说完,苍戟就步履不稳的离开了苍擎的家,一路上总是有不长眼睛的行人向他投来了微妙的眼神,苍戟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种委屈,不由的心里对林沫的恨又多了一分。
林沫坐在轮椅上,双手到现在还忍不住颤抖,她实在是怕极了,心中的恐惧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将她的身子紧紧地攥在手里,让她动弹不得,恐惧又绝望。
掏出手机,点开了通讯录,苍擎的名字就在屏幕上显示着,泛着淡淡的微光,林沫刚要点下呼叫的键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就要进行军演了,想来现在一定是忙的焦头烂额,自己这个时候给他打过去,那不是给他添乱吗,犹豫了在犹豫,终究是没有点下呼叫键,按下了屏锁键,将手机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林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为何这副样子?”
“没什么,刚刚见有一只虫子再爬,我瞧着实在是恶心,就拿了扫帚想要将它打死。”
林沫要用扫帚打虫子,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有虫子一脚踩死最省事,要是觉得这样不干净,也可以用纸捏了裹起来在踩死,怎么到了林小姐这里却成了要用扫帚打死啊,再者说这么个高档的小区内怎么会有虫子,这还真是个稀罕事儿。
难成这个林小姐是怕虫子。
只是,明显的林沫不愿都说,她一个护工也不好多问,就说道:“若是以后林小姐再见了恶心的虫子,就叫我好了,左右我是不怕虫子的。”
“好,我知道了。”
林沫心中堵着一口浊气,正难受得紧,就含糊的随便应了王嫂。
回到了苍家,苍戟小心的坐在沙发上,拿起手边的遥控器就拼了吃奶的劲扔了出去,这下子刚刚上岗不久的遥控器,就跟着它的先烈们一样,成了苍戟的手下亡魂。
“乒乒,乓乓。”
屋子里传来了苍戟死命砸东西的声音,白妍见了心中一惊,赶忙上去问道:“我的儿,谁惹了你不开心,你和妈妈说道说道,不论是谁,妈妈都会给你撑腰的。”
苍戟见了自己的亲娘,瞬间消了那一腔的暴躁怒火,一脸委屈的和自己老娘说:“妈,我要结婚,越快越好。”
结婚?一听儿子说的是这事,白妍立马笑眯了一双眼睛,自己这个傻儿子终于是想通了,知道着结婚还是门当户对的好,不再沉迷那没钱没世的林沫了,这可真是她今年听到的最舒心的话了。
“好好好,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个啊,这是好事情,妈这就给你去同齐家说去。”
说完,白妍就一脸笑意的去招呼司机开车去了,虽说只要打个电话就可以把事情说清楚,可是,毕竟这婚事仓促了些,她还是亲自跑一趟齐家,免得打电话过去人家觉得自己怠慢了,不同意那就不妙了。
苍戟坐在沙发上,阴沉这一张脸,等到婚礼那一天,他一定要让林沫堵心窝心加闹心,嘶,下手真是闷狠了,这都多长时间了,自家小苍戟还没缓过来,林沫,这个仇他是记到心眼子里去了,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