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浣青、丁叮叮、郑月泉等几个女孩都很喜欢这根莹白剔透的小针,看样子若不是奇寒无比,恨不能马上就拿在手中把玩一番。
张敬轩又让甘示持和李浣青分别把米偶平和郑月泉送回自己营地,二人知道他们自家人仍有事情,也未逗留,拒绝了相送,自行离开了。
米偶平这么干脆的离开,让张敬轩松了一口气,看起来他是要回去研究这个新武器如何能利用最大化了,米家的人,使用起这些伎俩来,都是轻车熟路乐此不疲。
还剩下了袁洛远、甘示持、李浣青、丁叮叮四人,张敬轩不再笑嘻嘻的,又换回了严肃的面孔。
“你们几个,算是我嫡系中的嫡系,所以我希望你们各自尽快增强实力,这样才能在有足够自保之力的基础上,来帮助我,帮助大家。”
见袁洛远面上神色微微的不自然,张敬轩又道:
“袁兄,我们这里没外人,你不必因为那日被叶盛峒所伤耿耿于怀,因为其实并非你不如他,而是家传武功的限制,是叶家传授的武功与你袁家的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所以呢,我通过汪老的武功秘籍,为你们各自量身打造了一套武功,我相信假以时日,练好之后起码不在那叶盛峒之下。
小甘子,你也不能总投机取巧于兵器的锐利,这种事情都是可一不可二的,下次若是再遇到那李存相,你可是得小心了,别看他面上笑嘻嘻的,却像个小心眼记仇的人。不过只要练好了这套功夫,自然就不怕他。”
张敬轩给袁洛远设计的是一套枪法,不是长枪,而是两只短枪,正好与之前的双钩呼应。钩法讲求的是控制对手,可一旦对手实力更强,则容易受制。张敬轩传给袁洛远的这套枪法,则是以我为主,何惧对方强弱,杀气极大,与袁洛远的性格相符,深得他的喜欢,一练之下,只觉得这枪法就是为自己所设,内心对张敬轩不由得又是钦佩又是感激。
甘示持的,仍旧是刀法。因为他的捉鱼刀,不用简直是太可惜了。这套刀法只讲求一个字:快。捉鱼刀本身就是短刀,却锋锐无匹。张敬轩演示了一番快刀下来,甘示持平端了一根筷子松手落下,张敬轩雪花般的快刀飞舞,待到筷子落地,已经成为一堆木屑,甘示持好事儿数了数,大小几乎相等的八十二块,因为张敬轩在这短短的瞬息时间里,砍出了九九八十一刀。
甘示持只要施展开快刀,即便是遇上了高于他的对手,也将是忌惮于刀法之快,更重要的是捉鱼刀的锐利,稍微一个不留神,就可能身上不知道什么部位会分了家。
李浣青的,则是剑法。自越女之剑的传说之后,女性高手的标准配置往往都是宝剑,使用起来也是飘然若仙,不若使用刀等兵器那般狠赳赳的少了点女人味。张敬轩教给李浣青的这门剑法,讲求的是一个字:缠。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如歌中所唱,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李浣青的这路剑法,并不如何的显露锋芒,可无论进攻或是防守,都力求滴水不漏,稳中求胜,如蜘蛛结网,缠到对手自行挣扎到无力,再给予决定性一击,即便是遇到了高出不止一筹的对手,也自可以抵御更久的时间。
至于小丁叮叮,张敬轩也早见过她的出手。第一次见面,就是她自天而降,打破僵局,伤到张敬轩是不可能的事,反倒闹的她父亲阵脚大乱,倒算是无心之中立了一功。
张敬轩给她设计的同样是剑法,不过她的是短剑。小丫头年纪不大,可是拼劲十足,也许是继承了她爹爹的基因,下手稳准狠,与其年纪甚是不相符。张敬轩传授给她的这路短剑剑法,更是发扬光大了她的这个特点。一招招,一式式,全都是进手招式,只攻不守,狠辣无比,而且招招都攻向人人想不到的位置,刁钻异常,甚至于经过张敬轩专门捏骨之后,她的右手剑可以穿过左侧腋下攻向敌手,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不过李浣青看了之后不乐意了,这不是教坏小孩子嘛,万一碰上坏人浑人,不懂得让着小孩子,这样比武非得闹出人命不可。张敬轩早有安排,其实丁叮叮所学的,不止一柄短剑,还有一面小盾。女子大袖飘飘,他早让甘示持为丁叮叮打造了一面合金小盾,平时挂在腰间,要使用的时候伸臂一旋一扣,就戴在前臂的基座上,这样右手短剑主攻,左臂小盾主守,攻守兼备。
丁叮叮一见之下,就喜欢得不得了,爱不释手,看架势这几天睡觉都会捧着。
分别教罢了四个人,把要诀给了他们,剩下的就要靠他们自己去练习。正好袁洛远的双枪和甘示持的快刀可以相互喂招,只不过甘示持就不可以用捉鱼刀了。而李浣青的缠剑也可以和丁叮叮的诡异短剑碰上一碰,彼此都有好处。都交代好了,张敬轩便叫四人勤加练习。
丁叮叮这小姑娘临走的时候,突然凑近了张敬轩,在张敬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轻轻抱了抱他,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亲,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跑掉了。弄的张敬轩僵在那里,有点不大不小的尴尬。
李浣青难得的嘴角带着笑向他解释。原来小姑娘一直以来都非常担心她的爸爸,这唯一的亲人,经常满怀心事,又时常要担心被人暗杀。可到了张敬轩这里之后,她的爸爸越来越开朗,以前经常紧锁的眉头也打开了,整个人好像又回到妈妈还在世的日子,所以小姑娘心里会特别的感激张敬轩这个大哥哥。只是她不知道,丁兆赟现在这样的心情,也与张敬轩答应了彻底给丁叮叮驱毒有关。
好吧,不管怎么说,张敬轩心里都觉得暖暖的。不过甘示持那小子又开始挤眉弄眼的,整的自己拳头痒痒,算了,今日就放他一马。
第二天,整支队伍就拔营出发,队伍的指挥权暂时全权交给了李垚。
众人当中其实有人对张敬轩如此信任一个几乎是素昧平生只有数面之缘的小小主簿略有微词,也许连张敬轩自己都有一点疑惑,可是他就是这样做了,而李垚也安之若泰,好似这样做才是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