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明赤微微转过了身,正用一种带着些怪异的表情,看着这边的张敬轩。而叶士元,则已经被制住了。
制住他的人,依旧不是别人,仍是那个白衣女子,司水流。而这时,她的一袭白衣,已经被血染得红了半边,变得红白相间。她的五指,这时候已是制住了叶士元的背心大穴,更是令人痛心的是,她的下手是那么的狠,以至于有半根指节已经刺入了叶士元的身体之中,血顺着她洁白的手流落下来。
“你!”
眼看这个朝鲜的女子竟然屡屡的背信弃义,张敬轩气得轩眉都要竖起来了。
“哎,是我不小心。这次,不怪她的。”
反倒是叶士元摇了摇头。
张敬轩马上也就反应了过来。
这一次,应该是真的并不是司水流的错。只因为,安倍明赤的那一招,招中有招。
他的正面进攻,其实都不过是虚招,真正的杀手锏,乃是背后无声无息的那一刀。可是阴错阳差的,变成了刺中司水流的身体。而那一刀,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刀,对司水流只是伤而不死。
不死的司水流,对于安倍明赤来说,更有价值。
在刀刺入司水流身体的一瞬,她就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变成了安倍明赤手中的一个傀儡。安倍明赤是如此的精于此道,而叶士元却因为司水流的重伤乃至奄奄一息而忽略了。
所以,司水流自背后轻松的制住了叶士元,而这一次已成为傀儡的她,下手的轻重完全是由安倍明赤来控制了。
张敬轩心中也是一寒。刚刚若是这一刀刺中的是叶士元,而自己拼力上前救援,则此时此刻,很可能被制住的,反倒是自己了。
如此说来,倒是应该感激司水流,某种意义上,她是救了自己。
可是,那又如何呢?看安倍明赤的眼神,好像一只狮子在盯着一只无助的羚羊。虽然羚羊有着锋利的两只角,可是在狮子的面前,仍然显得那么的渺小和无助。
张敬轩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深陷孤立无援的境地,唯余一臂的他,却好似根本不知道气馁为何物。他的一对眼睛炯炯放光,仍是不见半点退缩和犹疑。
“我说老几个,是不是该咱们动手了啊!再不出手,可就黄花菜都凉了。张教主他可未见得是那老狐狸的对手,咱们可不能再坐山观虎斗了。”
“我说牛鼻子你今天怎么就沉不住气呢?现在胜负未分,你着个什么急,莫不成这姓张的是你私生子?咱们少林武当所以能屹立不倒,你当靠的是我们武功够高嘛?还不是因为我们懂得审时度势,懂得上什么山唱什么歌嘛!张教主不是有谷神保佑么,也许还有的一拼呢。”
“谷神这种唬人的事儿,你也拿出来打马虎眼!秃驴啊,什么狗屁审时度势,说到底不就是脸皮够厚,路子够黑嘛。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他奶奶的,张教主对我武当有恩,你们不上,我可就自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