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身后飘来千鹤好听的声音。
“我坐稳了。”雨露使劲扭头想看到千鹤整个人，“这次真的坐稳了。”
还未成年的神兽嗷嗷惨叫着。
千鹤笑得有些抽：“松松手，天歌的羽翼这样被你抓着可飞不起来。”
“啊？”雨露松开手，只见手里两把白羽，一个喷嚏，在满天飞舞的羽片里看到千鹤僵硬的表情，不好意思地笑了：“白鸟哥哥…”
千鹤一叹，微笑着呼她过来。雨露滑下鸟脖子，开心地踩着鸟背走向他。天歌不满地一扑双翼，雨露“啊呀”叫起来，等回过神，人和鹤已经滑翔于云天之间了。
耳边有风声、鹤唳声，还有…“白…鸟…哥哥…”
“你刚刚也太不小心了，踩着鸟背都能倒。”千鹤笑着，听得座下天歌不满的两声长叫，不觉皱眉拍了拍天歌，“果真难听，都不会唱歌了吧。”
雨露抬首只见千鹤上扬的嘴角，舔了舔嘴巴想，我不是在做梦吧，不妨千鹤忽然落下的目光，垂眸咽了口唾沫：“白鸟哥哥…”不知道说什么好，却听风中笑语——
“白鸟——好听吗——”
她不住点头。
“那——千鹤——千鹤呢？”
“啊？”
他看向她，见她还是那副傻乎乎的表情，笑容里有些无奈。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是问——我叫千鹤——千鹤——好听吗？”
“你叫什么都好听白鸟哥哥——”
天歌的鸣叫始变宛转，千鹤却有些郁结。
“你怎么不笑啦白鸟哥哥？”
“我…”千鹤俯首却见她明媚笑靥——这样的笑颜，像是在哪里见过，只是时间太长，回忆太短，他还来不及怀念，指尖灵鸟已经远去。
“白鸟哥哥——”
他感到嘴边肌肉被谁捏着，回过神看清雨露天真的眼眸，收落她双手，笑而不解地看她缩回手垂下头：“雨露？怎么了？风太大了？”
“不是啊…”雨露背转身往后靠了靠，小声说，“白鸟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雨露笑起来没有你好看…”
歌声里千鹤没有听见她说的话，拍了拍神兽，叫它飞慢些，风声渐小了，她听见他的声音——
“我回来了…我来带你飞了雨露。”
“我可不可以自己飞啊？”
千鹤一愣，雨露捂着嘴笑了笑，又往身后蹭了蹭：“你要教我啊白鸟哥哥，这样的话受伤也不怕了，一个人飞不了了，另一个人可以带他飞，要都飞不了了，谁也不会离开谁。白…白鸟哥哥…”她很想看到他整个人——
此刻风声、鹤唳声俱归静默，她闭上眼睛，耳畔只留下了一种沉沉的跳动声。
她很想看到他整个人，但此刻，她更想这个拥抱多停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