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霹雳刀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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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2)

第七章 (2)

“我就是。”罗氏镇定地说:“你是谁?”

“先不要管我是谁。”他泰然自若,“我是来找龙城主的,岂知搜遍了绛宫每一个角落、不见他的人影,委实令在下失望!”

“你找拙夫……”

“有事找他商量,他既然不在,而我又不甘心身人宝山空手出去,所以只好找你罗!”

“该死的!你知道你的处境吗?”

“哈哈!尤夫人,不要吓唬我好不好?我来了,这可不是假的,没有三分颜色,我敢开染房吗?”

“你……”

“最好坐下来平心静气谈谈,尤夫人,假使你冲动激忿,璇矶城将成为血海屠场,我这人不嗜血,对杀人没有多少胃口,任何事只要能完满解决,尽可能少动刀枪,但如果己无转襄余地,那只好破釜沉舟豁出去了,杀一个是杀,杀一千个也是杀,所以我一开杀戒,就没有人能阻止我的,现在,你愿意谈吗?”

“本城三十年来,从无外人进入。”罗氏愤怒地举剑厉呼:“本夫人没有什么好谈的,只有你的血,才能洗清你今晚深入本宫的耻辱,上!毙了他!”

二十余名女警卫呐喊一声,刀剑齐舞向上涌。

一声长啸,他抓起两女的腰带,双臂一抡,八步风生,在两女的尖叫声中,他身形疾转如轮,把两女的身躯,向涌来的刀剑迎击。

所有的人变色而退,攻势无疾而终。

“怎么,你们的刀剑一定不利。”他嘲弄地说,回到胡床将两女往脚下一丢,舒适惬意地坐下了。

“你……你这是算什么?”尤夫人尖叫:“你不是一个英雄人物……”

“哈哈哈!责备得好。”他大笑:“可是,尤夫人,你搞清楚没有?”

“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有没有搞错?”

“搞错什么?”

“你们有多少人在向我送刀出剑?哈哈!你总不能要在下充英雄,而你自己却唆使一大堆爪牙来杀我吧?尊夫尤城主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你无权要求在下硬充英雄,对不对?”

“胡说!拙夫英雄一世,威震宇内……”

“哈哈哈……”

“你笑什么?”

“笑你说这些欺世盗名的话,居然脸都不红大言不惭,尊夫如果是英雄,他用得着豢养这么多爪牙助威?璇矶城修建成********,是用来保护英雄的?尤夫人,不要再说那些自欺欺人的话好不好?赶快把在下的事了断岂不皆大欢喜?”

“你……”

“既然你不准备谈,而尊夫又不在,可知你没有谈的诚意,在下只好按自己的方式办事了。”

“你想怎样?”

“把贵城化为瓦砾场,让尤城主带人在江湖和在下玩命。”他脸色一沉,长身而起:“在下已经看过贵城的形势,绝大多数地方都可以焚烧,地底九宫的大部份设备,都禁不起火攻,贵城唯一的缺点是水源不足,而防火的设备却又不够,毁了贵城,尤城主便不得不站在明处,与在下公平地玩命,没有安全的庇护所让他躲藏了。为了找他,在下侦察了半载之久,始终不知道他何时离城,因此不得不冒险进城来和他了断。”

一座暗门无声地开启,鬼魂似地飘出两个黑纱蒙面仅露双目,黑衫黑裙又宽又长的女人,无声无息地飘至尤夫人友右,由左面的女人在尤夫人耳畔耳语片刻。

“你说了半天大话。”尤夫人冷静地说:“本夫人要看看你是否够谈的份量,阁下,先亮名号。”

“我说过,不要问在下是谁。”

他脸上神情如继,暗中打量这两个露了一手轻功绝学凌空虚步的神秘黑衣女人,油然兴起戒心。

从两个女人露在外面的双眼中,他知道年岁不会太轻,否则不可能练成这种须下半甲子苦功,方克有成的绝顶轻功绝技。

可是,那黑亮的宫装高髻,却不象是上了年纪的女人头发,除非经过漂染。

“你不敢亮名号?”

“这是见仁见智的问题,无所谓敢与不敢,其实,亮名号对在下大大的有利,可说一夕之间,名动天下四海轰转,三十年来毕竟没有任何一个高手名宿,曾经在进现城进出过。”

“这两位是本宫的护宫左右双星主。”尤夫人向黑衣裙女人伸手虚引:“你阁下神不知鬼不觉浸入本宫中枢,两星主护宫失职,不会放过你,你过得了她们那一关,才有与本夫人谈的份量。”

“哈哈!本来,我来了,应该由我选择谈的对手,居能还有人指我不够份量,好。”他解了两女的穴道推至一旁,将剑挪至趁手处:“反正那一关我都要过,早些过也好早些安心……来得好!”

他释放了两女,立即让这些娘子军士气大振。

那位右星主迫不急待地拔剑出鞘,银牙紧咬杏眼圆睁,毫不迟疑地冲上发剑抢攻,一招射星逸虹攻上盘,速度骇人听闻。

但见剑虹倏然出鞘,锋尖便已迫体,真象电光一闪,无铸的剑气排山倒海似的涌到。

谁也没看清他的剑是如何出鞘的,按理他绝不可能在对方的剑入体之前,能有拨剑的任何机会。

右星主本来就不打算让他拔剑封架,志在必得要出其不意贯穿他的胸膛,名家抢攻招发必中,他甚至连闪避的机会也没有。

可是,他不但剑能及时出鞘,而且神乎其神地搭住右星主的剑,对方的剑气突然无声逸散,劲道也倏然消失,剑身走偏自暴空门。

他的剑尖,点在右星主的右腮下。

“丢剑,你差得太远了。”他泰然地说。

所有的人,皆大吃一惊。

右星主象是僵死了,更象是突然中风,剑被搭偏在他的右外侧,如果存心挤命的话,可以拚命冒险反挥砍他的右背肋,挤个同归于尽。

当然,他的剑尖必定先一刹那贯人右星主的颈喉。

“妖术!”刚拔剑出稍,还来不及冲上联手的左星主,花容失色骇然惊叫,想冲上抢救却又不敢。

右星主象是麻木了,剑抓得死紧不愿丢弃,眼中惊怖的光芒中,有悲愤的神清流露,输得极不甘心,也象是震惊得失去反应力了。

噗一声响,他一脚挑在右星主的右章门穴上。

右星主剑脱手,人也向后急倒。

“你,上!”他的剑尖,转而指向左星主。

左星主银牙一挫,徐徐逼进,剑尖升至待发位置,星目死盯着他,要看准了再发剑,定力够的人是不畏妖术的,寓快于慢妖术便无所施其技。

糟了,他反而抢制机先出招攻击,但见剑光一闪,便已排空直人射向右肋。

左星主意动神动,振剑急封。

剑挥动的空间幅度不足三寸,右肘便被他的剑所拍中,假使用的是剑锋,左星主的右手算是完了。

“哎呀……”

左星主惊叫,被拍得向左震出三步外,剑脱手抛出三丈,摔落在舞池中响声震耳。

这瞬间,可看到的三座宫门,已被一群娘子军所封锁,先前包围他的二十余名女郎,不约而同挥刀舞剑重新合围,呐喊着奋勇抢攻,没有两女做人质,这些娘子军不再投鼠忌器,争先恐后抢进。

他一声狂笑,左手飞出一根小指粗的蛟筋索,全长八尺,手一伸更可远及丈外,黑夜中,这种半透明的索不易看清,在下盘挥动有如灵蛇。

索本来是软的,但在他手中使出,却坚韧无比,弹力空前强劲。

砰砰匐匐一阵暴响,近身抢攻的九个女郎,摔翻了一地,跌得晕头转向,尖叫声雷动。

人影贯围而出,猛扑十条名女人保护中的尤夫人。

“铮铮……”一阵刺耳剑鸣传出,火星飞溅,六个出剑掩护尤夫人的女人,全被震得向两侧飘。

尤夫人骇然退却,心早已寒。

“夫人快由秘道退……”

左星主拾回剑冲到急叫,一剑急截他的双足。

他的身法怪得不可思议,上身向前一倾,双足已侧旋而起,侧滚翻而进,同时一脚将左星主扫飞出两丈外,眨眼间便到了尤夫人身后,快极。

尤夫人的武功相当惊人,及时自救招发回龙引凤。

转身反击势若奔电,按理即使无功,也可将他的身形阻在威力圈外。

一招落空,脖子突然被蛟筋索勒住了。

“谁敢再撒野?”他沉声大喝:“在下就勒断你们城主夫人的脖子。”

尤夫人心胆俱寒,其他的人悚然后退。

“如果你们这些人能唬住我,我怎敢深入贯城中枢和你们玩命?”他收回索,拍落尤夫人的剑:“现在,我够谈的份量吗?”

“你……”

尤夫人仍感到心头发冷。

“你最好叫你的人退远些。”他冷冷地说:“刚才我手下留情,不然,舞池里最少有二十具尸体。”

“你要谈什么?”

尤夫人强作镇定地问。

“三件需要答覆的事,也可以说是……”

“本夫人没有答覆的必要。”

“尤夫人,不把话听完便抢着表示意见,如果不是太过份了,那就是太过愚笨。”他不客气地说:“请注意,尤夫人,你最好要有耐心,你应该明白。就算你人多,能把我粉身碎骨,但所付出的代价,将会空前惨重,至少死得最快的人是你而不是我,请不要让我失去耐性,对双方都有好处。”

尤夫人心中明白,目下的情势是他所控制了。

“你说吧。”尤夫人不得不忍耐:“那三件事?本夫人不一定会答覆你。“

“我会有耐心地等候答覆。”他淡淡一笑,在上百女人的重重围困下,他的神色依然从容:“可以说,是三件要求其一,贵城有十路统领……”

“胡说!”

尤夫人老毛病又来了,不顾将话听完,这是那些权威性领导人物的通病。

“先木必急于否认。”他冷笑:“在下如果不深入了解,就不会深入虎穴孤注一掷。天下间知道贵城底细的人不多,但却不能说没有,任何事牵涉到两个人,就不能算是绝对的秘密,庚字号统领,今年正月里,是不是带了手下的煞神,在山东运河大埠济宁州活动?”

“这……本夫人怎么知道?哼!”

“绛宫中枢,保有贵城里外活动的档案,要说夫人不知,无人能信,哼!在下一定要肯定的答覆。”

一位宫女装的********,走近尤夫人身侧,附耳说了一些语音几不可闻的悄悄话。

“好,我答覆你,确有其事。”尤夫人大声说。

“这证实了在下的消息正确无误,谢谢。其二,从腊月至正月,两月期间,济宁州七家大户被劫,失踪七人,死伤二十六,都是贵城庚字号统领所为了?”

“本夫人拒绝答覆。”尤夫人暴怒地叫:“你这是无凭无据,空口说白话的无理指控。”

“好,你有理由拒绝。其三,济宁州行三大武林世家,在江湖颇有声望,其中的刘家流云剑客刘安邦全家金银财宝一空,与他的妹妹刘玉蝉同时失踪,是被庚子号统领掠走的,有人在州南的芦湾,亲见他俩被责城的黑衣煞神押上船的。”

“你带了证人来?”尤夫人冷笑问。

“不需要带来,尤夫人,把流云剑客兄妹,交给在下带走,在下欠贵城一份情,不然,咱们只有放手各干各的,强存弱亡,生死各安天命。”

“阁下,流云剑客还不配在江湖叫字号,本城用得着在他身上费工夫?你太抬举他了。”’宫装美妇替主人打交道:“他是你的什么人?”

“别管他是我什么人,我只要把他兄妹带走。”

“我要知道……”

“你什么都不必知道。”这次轮到他打断对方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