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3)
她想不通,想不透彻,仿佛自己开始了崭新的生活,有无数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问题的生活。这时佳佳又问道:“小姐,你想出来了吗?”
凌曼玉温怒道:“想不出来,你难道非要难倒本小姐才甘心?”
佳佳听了,暗暗吐了一下舌头,再不敢问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了。”
贾铭自从见过凌曼玉之后,就再没有想到偷偷逃走,而且想正大光明再见他一面。他也习惯了这种生活,这种高档的生活,至少没有不自在的感觉,在他清醒后,果然柳院柳太举又来看过他几次,而且每日一次,虽然贾铭知道柳老爷是个仁德名厚的人,但如此长辈看晚辈有些不对味,每次更铭都劝他别再来了,谁知柳太举只呵呵笑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你好大家好嘛!”
最后他终于明白肯定是自己两个古怪好玩的师父在从中作乱,又想起那在窗台上师父们说的话,而且这些回师父再没有来看他,暗觉得自己猾的不错,但他有何办法呢?只有忐忑不安觉得对不起柳老爷子。仿佛不应该让狗咬他,至少不是他家的狗,但想这次幸亏被狗咬才会遇上凌家大千金。师命难违,贾铭也就安心住下,又温习了几遍“天残心法”,但越练越觉得全身真力不是合二为一,而是先会后分更加明显的分成了两股,当然这两股已不再是聋哑二丐注人的那两股了。
贾铭觉得不对,怎会这样,内力先是两股,绕着,两股合二为一,但后来又是一分为二,左右不同,但却可以在丹田处合二为一,后又自然的分成两股,并不发生冲突,好象两股真力达成了无以名状的协议。若聋、哑二丐在此就好了,他们定知道其中的原因。贾铭继续静练,那两股真力变得浑厚起来,更是相德以沫,好聚好散,却没有什么异样,贾铭觉得好玩,暗忖天下间也有这么怪的内功,他怎知“天残心法”和“天残神功”要诀就在一个残字分离则为残,合则为全,残意就在人如果单手单腿应敌,与缺臂少腿又有什么分别呢!
况且“天残神功”是“左补右残”的力量支柱,没有它,“左补右残”就如风中之烛,空中之阁,更是花拳绣腿,贾铭以前听说过别人习武,走火人魔,吐血而死的情况,又知练武到最高境界就是完美,浑然练成没有破绽。于是也如此想当然,默想那“左残”招式处处都是破绽,稍懂武的人均能看得出来,虽然难以抓住,但高手过招,却是抓的死死的,而且“右补”也是如此,难道聋哑二丐就是仅靠这些在江湖中走的吗?
这一日,凌志带着一家去柳院了,贾铭悄悄中想得发闷,很是无聊,欲到外面走一走,忽看到墙上有块突出来的砖头,显然有修补的痕迹,立时心中一亮,暗忖道:“那墙本有洞,如今有砖头塞住,不就没有洞,墙残砖来补!难道左补右残就是有格式是残招式,而左招式为补招式,那么身体内的两股真力定是一残一补,在丹田处完美的合在一起。”
想到这里,一通百通,贾铭欣喜若狂,更是痴迷的想起来,左补招式和右残招式虽繁杂无比,但他记忆非凡,将两种把式想得玲戏剔透,右招式处处是破绽,但破绽就是陷井。破绽刚现,补招式立时补进而上,令人防不胜防,两相结合,完美无缺。
贾铭想得陶醉,暗忖如果打出来也如想得这样就好了,有如此念头,立时有些技痒,出去练练的念头越来越是强烈。最后他实在忍受不住,于是悄悄下榻,才发现自己全身的创伤差不多已愈合了,虽依旧有些不舒服,但那点点疼痛并不妨碍他走路。心里狂喜无比,暗想何不到窗台下的那座花院里暗暗的练。
如此一想,贾铭小心翼翼的爬上窗台,就往下跳。在半空中,贾铭才发现外面比里面高多了,而且还有条引水沟渠。如中一慌,猛提真力,立时觉得自己轻了许多,方才想起自己已学了武功,如果连这么高也怕,还练什么,胆子一大,贾铭在空中双手一摆,身子跟着翻了几圈,这一翻,已离开沟渠的上空,直往花丛中坠去。
想到若落下,踏毁了花,那多可惜,此时又想起那凌大千金爱这些花,若是看见,定会伤感,虽是不会口头责任,心里定会不满,于是,踏步而行,险险掠花而过,看到花丛中的幽径,方才下沉真力,双脚立时沉重,稳稳的站在了花间幽径上。贾铭此时心里美滋滋的,暗想学了武原来还有这么多好处,连摔跌也会少得多。又想刚才为何身体变轻,为何能在空中翻,为何能稳稳站在地上,全凭身体内那合二为一的真力的流转有关,真力上下流动,就可翻动自如,凝在双脚上,双脚下沉,上浮则有飘飘然的感觉。如此默然贾铭举一反三,很快就想出个中三味,掌握了运用真力的精髓,心里高兴,贾铭两腿猛然在地上一踏真力上涌,下半身立时飘虚而起,只感到足下轻一弹,整个人已弹身而起,掠到了花丛上空,心里想得到验证,胆子立时大了起来,也不怕踩坏了花朵,在真力上下流转,身子在空中翻了几翻,坠向花丛间时,又猛提真力,双足在花枝上一弹,又飞掠而起,几起几落,已掠过了那片花海。
本来初习武功绝不能达到弹花即飞的境界,但贾铭体内除了自己的真力,而且有一甲子的真力,又受那一甲子真力的行动,加上食过“雪芝丹”,自己的原始真力也猛涨起来,自然不同于一般初学人。长时间静练内功,已让本身真力和外添真力融合在一起,此时又掌握了运用真力的妙决,他的“天残神功”已颇有成就,缺乏的也只是实际锻炼,还不能收放自如,随心所欲罢了。
贾铭跃过花海,才发现花院很大,花海尽头,居然有方碧绿的小潭,潭水清砌见底,一群的鱼悠然自得的游来游去,根本就不怕贾铭。而在小潭的一角,有一方草坪,划草坪穿边,有一座凉亭,这一切都是在窗台处看不见的。贾铭在房内闷了许多天,天性活泼的忡此时如出笼的乌,高兴无比,真想对蓝天白云狂叫道:“小乞丐贾铭重出江湖了!”
此时的他已非彼时的他,再不觉得“小乞丐”三字刺耳,仿佛关在房里,他的心胸宽了许多,真应谢谢那点拔他的师父和凌家千金小姐。想到这里,忍不住四下望了望,花园中除了他,再没有人影,才想起今日,凌志带着一家去了柳院,自然凌天千金也走了,否则他三脚猫的功夫定会惊动他们的。凌曼玉不在贾铭有点怅然若失,魂难摄收。
定了定神,方才想起自己出来是干什么的,开始在草坪内练起来,但只背得招式,那日在洞中看聋哑二丐演练,招式却只能模模糊糊的记起来一点点,真后悔当日不虚心,满不以为然,此时想学可师父又不在。
边想边练,边练边回想,那些招式记不住,开始又生疏,越练越不顺手,更是不顺心,很快就满头是汗,又无长进,贾铭颓丧之极,感到有些累,干脆停下来,坐在草坪上发愣;口中嘈叨道:“这两个老东西,死到那里去了!”
“嘿嘿,再到处骂师父,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哟!”
贾铭心头一喜,转头望去,看到聋哑二丐己不知不觉坐在凉亭上,正一怒一喜的看着他,立时诧责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凭你那点功夫,若让你知道。我们两个老东西在江湖上还混个屁!”
“嘿,聋丐,你别贱踏自己的徒弟,天下间恐怕难找几个象他这样记忆力和悟性的人。
而且资质也不错,又肯下苦功,我心里清楚的很。我们今天来,也应该履行一点点做师父的责任吧!”
“******,想学师父的武功,哪里是这种口气,你不会弯腿么?”
“要教就教,别教拉倒,当师父哪来的那么多臭规矩!”
“嘿。好啦好啦,你们别吵啦,办正事要紧,我们还要去喝酒呢!”
一听说喝酒,聋丐添了添嘴唇,狠狠看了贾铭一眼,不再说话了!哑丐立时站起来,走到草坪上,将内功心决和“天残神功”讲解了一遍,贾铭认真听后,与自己的想法应证了一下,再没有半点差错方才点了点头。
哑丐又将“左补右残”的拳法和掌法,演练了一遍,有师父在一旁,贾铭更是卖力和认真,边记忆摹仿,哑丐不烦不燥的讲个中要诀,纠正姿态,几次下来,方才点头满意,贾铭又边记忆边练,有些熟练后,才向聋丐道:‘你呢,准备教授什么。当师父可没记徒弟仇的哟!”
这句话,表示贾铭软化下来了,也是暗示让步。聋丐这才气哼哼的走出来,将“右补右残”的腿法,演练了一遍,立时寸草尽动,呼好生风,贾铭暗暗惊叹乍舌,演了一遍,聋丐冷冷道;”就这样子,你演示一遍!”
贾铭知道是他存心为准他,鼻子里哼了声道:“你别以为你练的快,本大王看不清楚,其实就只是踢、挑、踏、扫那么几招!”
说完毫不犹豫的演练了一遍,果然与聋丐毫无二样,只是没有呼呼风声,寸草不动,聋丐眼睛一亮,暗暗惊讶赞叹他好记忆。
“其实你不用吃惊,这几****在脑海里早演练了无数次,刚才我只是比较比较,纠正一下,将遗忘的补上,而且拳脚同在一身,大同小异,运功也差不多,如果身上真力同时分成四股,拳脚同出,那就好啦!”
聋哑二丐瞪大眼睛,听后点了点头,聋丐冷冷:“格式没有功力配合,就如花拳诱腿,如果分成开四股,岂不是减少了力度,和人比拼时,往往是集中一点,猛力一击,才能有效,你别自做聪明!”
贾铭听得不住点头,叫道:“你只有这句话说的才有道理!”
聋丐直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但却对徒弟又无可奈何,仿佛欠他的,贾铭突然答道:“如果打斗时,丹田如橡皮糖一样有吸引力,对敌时,真力可拉出四个角直通四肢,只要猛力一合时,一只变粗,另三只自然变细,这样运行真力,一定可以让四肢更加灵活,从容应敌!”
聋丐冷冷道;“你以为学武功就如玩家家游戏,想什么就来什么?”
“橡皮糖,好象有办法,还需要经脉的收张和血液流动相配合!”
“也就是要意念控制经脉和血液,有点儿困难!”
“嘿,我们炼的赤炼丹也许有点作用,让你服几粒试一试!”
贾铭也不多让,接过了哑丐递过来的几粒赤炼丹,毫不犹豫的吞下去。然后盘腿坐在草坪上,心念口诀运起“天残神功”,立时觉得全身经脉责张,血液飞快的流动,那两股真力如滚烫的熔浆飞快的腾来腾去,难受之极,但他受的苦大多,早就练成不屈不挠的性格,紧咬牙关,让真力自由运转,再运用口诀输导。
最后果然真力被熔炼得如粘液一般,在身上滑动,快续无比,收动时,如被吸回一般,拉动时。如被飞弹而开,知道赤炼丹果然有些效果。在真力平静下来,赤炼丹的药效,消融干净后,贾铭方才小心翼翼的收神摄心,安慰了真气,长吁了一口气。
聋哑二丐见贾铭满脸通红。汗流如注,均紧张兮兮,聋丐骂道;“你争时讨好他,却在此施用阴着,把他当实验品,难道不知那赤炼蛇的心脏厉害的很,吃一颗就如全身着火,体居然给他吃了几颗广此时贾铭刚好运动完毕,听到聋丐的话,才知他也十分关心他,心里感激不荆暗叹道;“我一个乞丐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的人,此生何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