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
神秘失踪“什么小混蛋,也是你叫的吗?若是跃铭在这里,定会与你翻脸不认人的!”
“他敢,若是翻脸,我不臭骂他才怪呢!”
看到诗曼那得意洋洋的神情,莫跃之简直有些嫉忌,暗忖果然他二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讪然笑道:“他长大了,当哥哥的也管不了许多,你既然与他拍拖,可不要骗他欺负他!”
诗曼立时难堪之极,羞容道:“老板,你说到哪里去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不骗我,欺负我就是好事,怎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心有所想,诗曼也再不理会她与莫跃铭是不是在拍拖,就姑且先承认吧!这时莫跃之打开了信,只是信中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哥,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恐怕已回到乡下故居了,我怕你知道,因为担心,不让我独自一人回去,故不告而别;但想到你会因找不到我而着急,就写了这封信,以免牵挂,你也别打我的手机,我的手机已关掉。若有要事,回故居找我,但你得注意别带其他人,也别将地址告诉他人,以免来打扰我创作。”
诗曼在一旁急切地问道:“写了什么,有没有提到我,提到那篇文章是真是假!”
莫跃之摇了摇头道:“什么也没有提,他回乡下故居了,叫我没事别去打扰他,而且特别要我不要将他行踪告诉其他人。”
说到这里,莫跃之翻了翻眼睛,拍拍头道:“说了半天,我还是告诉其他人!”
“什么,他敢说我是其他人,当外人!”
顿了顿,诗曼知道自己一时生气,说漏了嘴,但依旧更改道:“他要将我当外人就当外人吧,谁稀罕,写什么破小说,现在我知道也不去了,老板,想弄个明白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是无能为力,现在我回去了!”
说完诗曼转身就向大宅外去,此时她心里气愤,又是委屈,只想大哭一常自己白白浪费了一些时间和一颗心,那小混蛋一点也不再乎她,当时没打个招呼,信中也没提到,而且要他哥千万别告诉其它人,这不明明指她,给她难堪吗?她甚至有点怀疑自己上当受骗了!
莫跃之想挽留,但想这是他二人的事,自己不好也不想瞎掺合,而且若带上诗文回到神秘故居,目标太大,会引起嗅觉灵敏的新闻记者的注意,莫跃之定会生气。如此一想,莫跃之只有深深叹了口气看着诗曼赌气匆匆跑出去。
诗曼一觉醒来看到太阳从薄如蝉翼的百叶窗的缝隙射了进来,风吹着百叶窗不停的摇晃,缝隙忽大忽小,阳光时强时弱,一直射到席梦思床榻上,照得诗曼刚睁开的眼睛不停的眨,诗曼擦了擦昨夜哭得红肿的眼睛,依旧气哼哼的嘟哝道:“这个小浑蛋,真不值得为他哭;你个小傻瓜,上当受骗不浅,还要哭,真贱!”
边嘟哝着边穿衣整理头发,瞟眼一看闹钟,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时针已指过了八点钟,已超过上班时间好几分钟了,于是又骂道:“你是不是哑巴,平时老早就叫,今日偏不叫,是不是想多玩我几次才高兴!”
心情不好,诗曼见什么都不顺眼,指着什么,就骂什么,但闹钟依旧不理她,只管自己“的答的答”地响。这时又一阵风吹来,吹得百叶窗狂卷乱翻,一片零乱,方才记得昨夜忘了关外面的玻璃,暗自庆幸小偷没有乘机光顾她这间贫民窟。风一吹,窗边的铃当又“叮当叮当”悦耳的响起来,于是又指着铃当骂道:“别以为你是他买的,本小姐就会给你面子,现在本小姐心烦意乱,再吵就把你扔掉!”
说归说,铃当依旧叫,诗曼无可奈何,她本就舍不得扔,怎么说也是她与莫跃铭一道出去玩买给她的礼物,暗物思人,诗曼叹了口气道:“你吵吧,惹不起你难道我就不能躲!”
说着走到镜前,一看自己,立时大惊,眼睛红红的肿着,她象哭了不知有多久,大叫道:“不会吧,会有这么严重,老天,我如何去上班,让同事看见岂不又要笑我为情而哭!”
时间紧急,诗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稍微的化了化妆,转了转身,自嘲道:“将就一下吧!”
说完提起大包就向外走,走下楼,在小吃店狼吞虎咽了一块三明治,喝了一杯可乐,看到旁边有个报童,那报童举着一张报纸正大叫道:“新闻,特大新闻,新闻杂志出新闻!
诗曼心中一动。上前买了一张日报,顺手拦了一辆的士钻进去,说了《探险猎奇》杂志社地址,就靠在软座上扫瞄日报上的最新内容。诗曼被报纸上第一版的内容吓了一跳!”只见那标题这样写道“梦蝶谷与魂魄之重大发现!”
只看题目就够引人注目,似乎套用了她那“庄周梦蝶之梦蝶谷——的发现”,于是看了看内容,立时明臼自己果然涌了马蜂窝,而且来势吓人,几家报纸跟踪报道,几家电视台滚动播放,而且这个轰动引起了专家学者的议论,更引起了政务部门的密切关注,真是威力无比。
诗曼估计今日一早,就会有许多记者包围《探险猎奇》杂志社,莫跃之总经理一人怕是难以招架,而她这始作俑者,又珊珊去迟,诗曼如此一想,立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当到了《探险猎奇》杂志社门口,诗曼就愣住了,门口并没有记者和摄相师的围攻,而且如往常一样,井然有序,诗曼简直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到了杂志社的门口,这时,出租车司机问道:“小姐,是不是这个地方?”
“哦,是……是,就是这里!”
司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将车慢慢的停在杂志社的门口,诗曼匆匆付了钱,下了出租车,呆呆看着“探险奇猎杂志社经营有限公司”斗大几个烫金大字,首次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现在出奇的冷静,开始理性的想世界到底有没有梦蝶谷,人到底有没有灵魂,但越想越糊涂了起来,特别是莫名(现在应叫莫跃铭)的那篇富有煽动性的文章,那精辟的比喻让她怦然心动,心叹道:“真有梦蝶谷就好了!”
诗曼匆匆走进杂志社,惴惴不安的向自己的工作间走去,经过总经理房间,见房门虚掩着,于是悄悄上前,轻轻推开了一下,但里面却虚无一人,莫跃之并没有在办公室。
恰好这时秘书小柳“咔哒咔哒”的走了过来,声音甜美向诗文道:“主编大人,找莫总有事吗?莫总今日恐怕不会来上班呢!”
诗曼回过身,嗔笑道:“小丫头,差点吓死我了,你那黄鹤腔就不知用个低八度!”
说者幽默,听者有趣,嘻嘻笑了起来,柳媚以秘书的细心立刻发现了诗曼的异妆,立时又吃惊轻问道:“哟,大主编,你那眼眶,好象大哭一场,是哪个白马王子引出西施泪!”。
“你胡说些什么,今日风大,出门时两粒砂子吹到眼睛里,揉了半天;才成这样!”
“是啊!情人眼里容不得半粒砂子,一下就有两粒!的确难受,若能帮忙就好了!”
诗曼知道柳眉说话的厉害,瞪眼道:“懒得跟你这死丫头说,对了,老板没来上班,难道就没打电话知会知会你这个小秘吗?”
柳眉立时道:“老板刚打电话来过,说今日不回来上班了,还问你在不在,说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打不通呢!”
诗曼暗叫倒霉,立时又问道:“哪昨日来围攻的摄影师和记者就没来过吗?”
“来过了,但我说老总不在,还说明日定会真相大白,要他们等消息!”
“他们真的如此听话,回家等消息!”
“当然啦,他们先不信,派人进来看,没有,我又告诉他们,莫总已去找署名叫莫名的人,已经找到,明日定会真相大白,他们无可奈何,只有回家去等了!”
这时,诗曼袋中的手机“嘟嘟”响了起来,诗曼立刻摸了出来,一看液晶显示屏,低声道:“是莫总,看来要挨骂了!”
说着开机侧耳聆听,只听莫跃之在电话里急冲冲道:“诗曼,不好了,跃铭真的失踪了,你快过这边来,帮我想想办法!”
诗曼倒抽了一口凉气,心突的直沉,脸色一变,忙问道:“真的吗,好端端的怎么失踪呢?”
“昨天我回到故居,还好端端的,一起吃晚饭,一道逛海滩,但今日一早,就不见他的人影儿了,而且电脑一直开着,我真想不通,你读的书多,快些来看看是咋回事!”
说到这里,莫跃之差点要哭出来了,诗曼立时感到事态严重,暗骂莫跃铭不要她跟去,若她去了,莫跃铭怎会失踪呢!于是问道:“我立刻就来,但不知道你们现在在哪里?怎么个走法呀?”
诗曼虽是着急,但没有忘记先问路。莫跃之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坐十路车,到海滨镇终点站下,我在站台下等你,你现在就动身!”
诗曼关了手机,呆呆的站着,脸色苍白之极,心也乱如一团麻,此时她才明白,莫跃铭在她心目中已占了多大的位置,她已悄悄爱上他了,但他却一次失踪,再次失踪。柳眉见诗曼样儿,小心冀翼问道:“诗曼姐,发生了什么事,莫总他……”“不是他,是他弟弟莫名,现在失踪了!”诗曼此时已没有顾忌,柳眉讶然道:“他弟弟,就是你认识的那个莫名!”
诗曼痛心的点了点头,然后向柳眉交待了几句,径直走出了杂志社,她上班还没到自己的办公桌就下班了,诗曼此时哪有心情去坐十路车,在路边慌里慌张拦了一辆的士。
的土司机明白了地方,立时箭一般的离开了杂志社门。诗曼末注意,她一出发,立时就有至少两辆中巴紧跟上去。
海滨镇是古城大都市的一个卫星城镇,工业区和高新技术开发区均在这里落户,只因这里地势开阔,交通方便,水陆空均很近。城市迅速的膨胀,几乎已和这十里外的卫星城镇连成一片。海滨镇也是最富有的,国家实验小城镇。一路上只看到无数座拔高而起的摩天大楼如一个个竖起来的砖块,或者欧式尖顶,圆顶风格。谁会料到昔日的沼泽滩涂之地会变成这幅模样。但诗曼此时无力无雅致欣赏这生机勃勃,正在迅速扩大城市的风貌。
虽然有几十里地,但在高速路上,不恨红绿灯,只恨轮子小又慢的感觉使出租车风驰电挚,尽情发贯高速概念,没有多久,就已看到了秀丽的海滨镇,这里没有冒黑烟的东西,也听不到喧哗声,这里是娱乐与享受家园气息的地方。出租车离开了高速路,飞快的转过立交桥,驶入镇中心,最后出租车“喀”的刹住,司机提醒道:“小姐,十路车终点站到了!”
诗曼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四下望了望,迅速的付了钱。匆匆下了车,一眼就看到站台上正东张西望地热锅上的蚂蚁莫跃之。
莫跃之也发现了诗曼,如发现了救星般匆匆走了过来,问道:“你打的过来的!”
“嗯,跃铭他真的不见了?”
“我会用这种事骗你吗,先不要说,看来你恐怕也是不相信,奇怪的很。”
说完就自个儿向停车场而去,诗曼在后面,听了老板的话,一直安不下心,暗忖难道那浑蛋失踪的特别奇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