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瑶当然是听到安小木的话了,她却权当没听见,她是不会在祁烨面前收拾安小木的,这几天祁烨正巧不在家,她一定会好好地把安小木带给她的伤痛一并还给安小木的。
“安姐姐,前几天的事,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是我的不对,我当时一定是受了伤,脑子也跟着糊涂了,所以和你说话没了分寸,对不起。”江诗瑶文弱地轻声说着,低着眉毛,装作一副顺从模样。
“江诗瑶,我不妨和你实话了吧。”安小木真的懒得和她接着玩过家家了,太没意思,“你住我们家,我没意见,你和我老公搞地下情搞到地上来,我也没意见,但是我就是受不了整天还要对着你,看着你娇里娇气的模样,我每天吃饭喝水,看完了,再全吐出来是吗?”
安小木说话就是这么直接,一语言中,雷得人外焦里嫩。
搞地下情?娇里娇气?吃完再吐?
神比喻!
“安小木,你闭嘴!”站在一旁的祁烨冰冷地打断了她,他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江诗瑶对自己的态度,他早就看出来了,说是地下情有些过分,但是非分之想江诗瑶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江诗瑶有时也的确娇气了一些,博得他同情也是情有可原;吃完再吐,说得恶心了点,但是安小木一向受不了这个,他也知道。可是究竟是什么让他就觉得不舒服呢?是从原来的在乎到现在的不在乎吗?
“吃个饭吃出这么多事端来,无聊。”安小木迎着祁烨的目光,也不畏惧,她似乎在宣告着自己的独立与反叛,她不愿再与他有任何关联。
说完安小木头也不回地甩开身旁的两个人,用力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回响着拖鞋传来的嗒嗒嗒的声音,最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过了好一会儿,祁烨才回神和江诗瑶说道:“你只管好好养病,这两天就住在这儿,不用想太多。”
说罢,祁烨似乎又想起孩童时代与江诗瑶的过往,不禁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以示安慰。
江诗瑶垂着泪水,默认般地轻轻点了点头,样子很是楚楚可怜。
祁烨收回手,转头对一直站在旁边的刘管家说道:“给诗瑶安排个房间,她手臂不方便,你多照顾她一下。”
“是,七爷。”刘管家答应着,推门出去。
刘管家很快便安顿好了江诗瑶,祁烨也到了该出发的时候,家里佣人都出来送祁烨上车,这是家里的习惯,就连江诗瑶也不例外的站在门口,笑得妖娆妩媚的,唯独安小木不在。
祁烨大致一扫便知道安小木没来,不悦地紧抿着嘴唇,眉头也不自觉地蹙了蹙,这些都被刘管家看在眼里,于是他上前一步说道:“七爷,我去叫少夫人下来吧。”
被刘管家说中心事,祁烨有些尴尬,刚想化解地说“不用了”,却听江诗瑶在一旁说道:“刘管家还是不要去叫的好,祁哥哥看到安姐姐不是要更生气么,还是不见的好。”
刘管家看了江诗瑶一眼,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