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她的笑,喜欢她的哭,喜欢她对自己做出的任何表情。
——序
少年轻轻拉奏乐器,那叫梵啊玲,是他不惜一切代价,追随父亲远渡重洋,千里迢迢才带回来的。父辈是真正的书香子弟,国内教学质量太差,爷爷就让父亲去欧洲了。他本不想去,硬是被母亲推上了船。
欧洲那地方是好,地广人博,可是却没有他的亲人,也没有她。所以,他偷偷攒好回来的船票钱,临走时,还顺走了父亲那把珍藏的小提琴。
他拿走它,只是单纯的想让忧儿听一听罢了。人都喜欢音乐,可穷苦人家的娃,哪有这个权利呢?
不过还好,忧儿,我让你拥有了这样的权利。
此时此刻,少年放下了小提琴,然后他看到,少女甜甜的笑了。她穿着一身百裥裙,坐在窗子下,窗子有些破旧,缠绕蔓延的紫藤萝挡住了斑斑驳驳的沧桑。阳光透过树叶间隙,照在紫藤萝的叶子上。而她,此时正笑靥如花:“阿朗,你拉的真好听。”
他也笑了:“对啊,为了给忧儿演奏我每天都有在很认真的练。”
“阿朗不是去那个欧……欧洲了吗?你怎么回来了。”
赵朗笙想了想,道:“唔……你猜猜我为什么回来。”
“阿朗不许卖关子,你快点告诉我嘛。”
“那好吧,你过来。我只能悄悄给你一个人说。”他对着她的耳朵说到,“我是回来娶忧儿当媳妇儿的。”
可爱的女孩瞬间脸红了,用手拍他:“阿朗真坏,我以后才不当你媳妇儿呢!哼!”
说罢,李无忧便跑开了。
赵朗笙一点也没有不高兴,还在身后,大声叮嘱:“忧儿!跑慢点,别摔了!”
回到家中已是傍晚,他下船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无忧,以至于连家还没回。他是偷偷跑回来的,而回家,就注定要给母亲撒谎。
“笙?我的笙儿——”果不其然,赵王氏看见他十分惊喜,“我的笙儿哟,笙儿,你怎么才回来,娘都快想死你了哟。”
说罢,看了看门口,又将朗笙紧紧抱住:“笙儿,你爹呢,你爹怎么没回来?”
赵朗笙立刻低下头,他害怕母亲会识破他的谎言,但在赵王氏看来,儿子低头是因为愧疚:“爹……爹送我去了那边的学堂,但那的老师叽里呱啦讲的,我都听不懂,我学的很不好,爹……爹他就让我回来了……”
“那你爹都不送送你吗?还有,你爹的东西怎么在这?”赵王氏眼睛一瞥,看到从包里露出来的小提琴。
赵朗笙的头不由得更低了:“爹只送我到了那边的码头,还有这提琴……唔,爹说那边有好多人都在打这提琴的主意,让我拿回来放在家里……”这话前半句是假的,后半句却是真的。他坐船的时候,有好多尖嘴猴腮的外国洋鬼子都在看那把琴,害的他睡觉都搂着那把琴,“娘,儿子对不起您的托付,没能好好念书。”
赵王氏什么都不在乎,唯独在乎那个宝贝儿子,宝贝儿子伤心了,当娘的哪能不心疼,急急忙忙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的,朗笙这么聪明,肯定能有一番事业。”
“娘,我想学经商,舅舅不是生意不错嘛,我可以和他学学吗?”
赵王氏见儿子这么上心经商,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只要你愿意我明天就去找你舅舅……哦……对了,你还记得你舅舅家的女儿吗,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觉得……艾雪怎么样……”
“啊?”天都知道他喜欢的人叫李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