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胥回道:“我才不怕。”
墨染寒转头对小胥说,“小胥,你去把公主的药端来,我看着她服下再离开。”
小胥出去后,莫染寒开始威胁我,他说,“阿颜,我数三下,你要是再不把眼睛睁开,我可就动手了。”
我继续闭着眼睛,完全不理他,心里想着,我就不起来了,你还能把我怎么着。
等到他开始挠我痒痒的时候,我就坚持不住了,“莫染寒,你怎么就这么无耻呢。”
莫染寒端过小胥手里的药,“快喝了。”
我坐了起来,瞪着他,“我不要吃啦,这个药好苦,苦的发臭。”
莫染寒说,“哦,原来你是因为怕苦才不吃药的,我等下就要去张贴告示,将这件事公诸于众。”
我继续瞪着他,“你敢?”
他说,“你要是把药喝了,我就不敢了。”
我气呼呼的接过那一大碗药,咕噜一声一口气全灌了下去,喝完后,就开始拼命的咳嗽。
莫染寒轻拍我的背,“阿颜,你喝的这么急做什么?难不成你以为喝这么快,就感觉不到苦了么,真是个傻丫头。”
我缓了好几口气,才回过神来,接过莫染寒端过来的一大碗水,还来不及喝,哇的一声吐了,吐到某个多管闲事的人身上。
翌日,大姐和二姐像是约好一样,纷纷带着崭新的驸马爷来跟我道谢。
大姐说:“阿颜啊!这次姐姐我真得好好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向父王谏言,让他封我们家大饼为猪倌,掌管夏国上下大猪小猪的生杀大权,父王也不可能接受他的。”
二姐也兴奋的说道:“阿颜,我今天可是特地从尚书府赶来探望你的,怎么样,你的二姐夫长的比你大姐夫长得俊吧!”
闻言,我还没说话,大姐就被气到了,她说:“哼,长的俊有什么用,又不能当肉吃。”
二姐吐吐舌头,“长得俊,带的出门,比肉强。”
看着她们吵吵闹闹的,我真是觉得浑身轻松,于是估摸着该实施计划了。
不过这之后的一个月,莫染寒却死死的履行自己着的无良承诺,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让我一丝逃离的机会也没有,真是苦不堪言。
只是那日的大仇未报,我是食无味,寝不安阿,所以我一定要去离国。
终于有一天我的机会来了,夏国边境的虞城发生内乱,父王下令让莫染寒带军区平息骚乱。
他临行前,我特别高兴的去将军府跟他辞行,他看着我兴奋的样子心里自然知晓缘由,不怀好意的对我说,“阿颜,这次剿匪,你也一同去好不好?我担心,你若是不在身边,我会有个三长两短啊。”
我不以为然的说道,“莫染寒,你不至于这么逊吧,区区几百个乱民而已,你都对付不了么?”
他笑道,“是啊。”
我甩甩手,“得了吧,我才不会上当,何况这一次我有要事在身,没工夫搭理你。”
闻言,莫染寒的脸色立刻就黑了下来,“阿颜,你不会还在想着去离国报仇吧。”
我说,“没有啦,你想多了。”
莫染寒的语气异常郑重,“阿颜,我答应你,这次我从虞城回来,就会同你一起去离国,在这之前,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知道了吗?”
我随意的敷衍道,“好了,我答应你。”
不过我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而且我也按照心意,在他走后的第二天,留下一份书信后,就去了离国。
其实我此次前去,也并非为了一己私仇,而是我深知,离夏两国势如水火,拉开战事是迟早的事,真到了那时,不是离亡,就是我夏亡。
此次我必须先发制人,打探清楚敌情,方能保我夏国臣民一生无忧。
那日,晨曦微露,我换了一身平常家女子的便服,走在苍茫的林间小道上,一簇簇晶莹剔透的雪花飘落在落寞的晨雾下,这种触动心灵的唯美之伤,像极了离人间伤感的泪,在无言的飘飞,不断的飘飞,飘飞,然后坠落,死亡。
看着这漫天的雪花,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触碰这悲凉的白雪,看着它们在我的指尖慢慢融化,
突然,眼前一道飞速掠过的快影,让我的神经立刻紧绷,我抽出背后的弓箭,果断的射了过去,可是就在我的箭马上就要射中猎物时,一支从我右上方飞过来的弓箭先我一步稳稳的刺中了我的猎物。
我抬头往那个方向望去,只见树上坐着一个青衫黑发,眉宇间有着浓厚杀气,但却英气逼人的男子。
就是这样一张脸,在这一瞬间映入我的眼眸,嵌入我万劫不复的爱情爱情追随里。
他示威似的摇了摇手上的弓,笑道,“承让了。”
我怒视他,直接拿起手里的弓箭射向他,可是他只是轻轻一避,就用手指接住了我的箭。
我气恼的拉弓再次射向他,他却轻轻一跃来到了我的面前,紧紧抓住我拔剑的手。
这冰凉的温度惊扰了我从未有过波澜的心。
我挣扎不掉,就朝着他大吼道,“快放开我。”
他扯开嘴角,轻轻一笑,“姑娘你青衣罗裙,眉清目秀,美得就像是一幅画,为何偏生带着如此重的杀气,真是可惜。”
我恶言相向道,“我爱杀谁,就杀谁,你管得着么!”
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你若是再不放开,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闻言,他嘴角的笑痕更加放肆,“就刚刚那一箭而言,并可看出姑娘的武功远远不如在下,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个心狠手辣法?”
我不屑出声,“刚刚我在明,你在暗,就算你侥幸赢了,又有何了不起,有本事我们再比一局。”
闻言,他笑道,“要比可以,不过要有赌注,成吗?”
我瞪着他,大笑出声,“有什么不敢的,如果我赢了,我要你的命。”
他看向我,用他冰凉的手指轻触我的眉尖,饶有意味的说道,“如果我赢了,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