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唇,傻呆呆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究竟我要说好还是不好。
他眸底深邃,失笑道,“既然你不反对,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任由他将我抱到榻上,双眼清明的望着他,我想我定要记住他此刻的样子,将他牢牢刻在脑海,再也不要忘记。
此刻,我们靠的极近,他衣襟里淡淡的焚香沁入我的心扉,让我为之动容。
他的左手牢牢锁住我,眼带笑意的寻着我的唇,我略微失神间,他低笑着咬了我一口,“阿颜,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这样,我都不忍心对你下手了。”
他的话让我又羞又恼,我挣扎着要坐起来,“你放开我,我不玩了,我要回自己的房间。”
可是我还没坐起来,他又把我拽了下去,翻身压在我身上,低声道,“阿颜,来不及了。”
我偏过头去,不去看他,他却侧身牢牢锁住我的唇,渐渐的,他的唇移向我的耳根,这酥酥麻麻的感觉令我非常不舒服。
这一瞬间,我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一样,但我还是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却不让,动作越来越重,等我稍微有些意识时,竟发现自己的衣衫早已褪尽,而他…他…。我都不敢看他了。
我紧紧的闭住眼睛,浑身都在轻微的颤抖着。
他低低的笑声传入我的耳膜,吞噬我的心,“阿颜,不要害怕。”
我嘴硬的说道,“我…我哪有害怕!”
他低低的笑着,没有再回答我,而是或轻或重的在我身上吮,让我陷入火山一般的境地。
他把唇移向我的耳根,“难受?”
我下意识的点头,发出哼唧哼哼的声音,可离痕嘴上说要温柔一些,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
我生气极了,用尽力气去抓他,他却借着我的力道,重重的吻上我的唇,用他冰凉的手领我到那方从未到过的地带。
……。。
窗外月色朦胧,室内一片涟漪。
在他身边,我一向睡的安稳,昨夜也无意外,只是我才刚刚睁开眼,就发现他侧着头,含笑看着我。
一看到这样的神情,昨夜的场景一幕幕的在我眼前重演,我觉得很不好意思,立刻再把眼睛闭上。
他笑着黏上来,在我耳边低声道,“还困吗?”
我在心里骂道,“废话。”
可是他没得到我的回答,就开始轻吮我的耳垂,低低笑道,“那我们再睡一会。”
我气恼的推开他,“睡就睡,离痕,你不要动手动脚的。”
他失笑出声,“阿颜,我没有动手动脚啊,我动的是嘴巴…。。”
他的话让我无地自容,我刚要破口大骂,他覆了上来,印上我的唇,耳鬓厮磨间,我听见他迷迷糊糊的叫着我的名字,阿颜,阿颜……
当日申时,小胥在我耳边聒噪的说道,“公主,昨日你似乎没有回沁香阁?”
我正在替院子里的花草浇水,面色极不自然,恨不得把手里的水浇到她头上,我说,“我回去了啊,只是比较晚,那时候你已经歇息了。”
小胥笑道,“公主,可是我昨夜一直都在你的厢房里,没有走开。”
我知道自己越说越错,急忙道,“是吗?那有可能是我走错房间了。”
我打了几声哈欠,继续道,“小胥,我昨夜没睡好,现在想睡一会,你自个玩耍,别烦我。”
小胥笑了起来,“公主,我原以为你只是在太子房里单纯的睡了一觉而已,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
我越发窘迫,“小胥,你找打是不是?”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小胥的唇角竟有一丝感伤,“公主,只要你可以幸福,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在乎。”
我说,“你怎么了?干嘛说这种肉麻兮兮的话。”
小胥道,“公主,有一件事我不知当不当问?”
我扬眉,“问吧。”
他说,“你爱的人究竟是太子还是莫将军?”
她轻描淡写的话,在我心里荡起涟漪,我刚要开口的时候,离痕就来了,理所当然的这个问题没有继续下去。
他走到我身旁,亲昵的揽着我,“阿颜,睡了这么久,身子好一点没有?”
看到小胥含笑的模样,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我的心间,重重的踩了一下他的脚后,我挣脱开他的怀抱,扬长而去,跑出一米之外后,我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哼。”
如此又过了几日,我终于见到了久仰盛名的靖王爷,此人眉宇间皆有一股戾气。
想着他与宸妃娘娘的纠葛,我不禁觉得悲凉。
这一次他身着便装,很是低调的来了太子府,一入厅堂,靖王爷就跪下来给离痕行礼。
离痕慌忙扶起他,“阿玛,你这是做什么?”
靖王爷恭恭敬敬的回道,“痕儿,今时不同往日,我们还是得遵循规矩,免得遭人闲话。”
我看到他们似乎有话要谈,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靖王爷在雕花长椅坐下,离痕为他斟了一杯热茶,“阿玛,痕儿这辈子都只有一个父亲,那个人便是你。”
靖王爷叹道,“痕儿,你如今还在恨王上负了你母妃吗?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因为你的母妃曾对我说过,那个男人给了她一世也消受不了的繁华。”
离痕的眼眸里尽是恨意,“即便如此,又能怎么样,我母妃她最后还不是含恨而终。”
靖王道,“痕儿,你误会王上了,当年王上赐给你母妃的并不是毒酒,你母妃是自己服毒自尽的,她不想让王上为难,更重要的是她想保护被送到宫外的你。”
离痕的眸间闪过复杂的颜色,似疼痛,似惋惜,“阿玛,我母妃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靖王爷的眼里尽是沧桑,“你母妃少女时期顽劣好动,自遇到王上后,就收敛了天性,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离痕拿茶盏的手,顿了一下,“阿玛,你和额娘为我付出太多了,所以我决心把这天下交到离奇手里,就当是痕儿的还债。”
靖王爷出声阻止道,“不可,,奇儿担不了这样的重任,你若真是如此,就枉费了你母妃的一片苦心了。“
离痕道,“阿玛,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你无需多言。”
靖王爷眉头微蹙,“痕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所想吗?只是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如此一来,你便可以同夏国小公主在一起了。”
离国若是没了你,势必会大乱,暂且不说,周边国家会如何虎视眈眈,真到了那时候,就是夏国也不会坐以待毙,天下之争,从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真到那时,你以为自己和夏夕颜还能全身而退么?
痕儿,你听阿玛一句劝,你和夏夕颜注定没有结果的。”
离痕久久没有出声,眉宇间尽是深思与苦痛。
靖王爷继续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对了,痕儿,有空的话去看看你额娘吧,她近日身体不大好,恐怕…。恐怕时日无多了。”